说这句话时，男人的眼神暗暗阴沉下来。
他蹲下的身姿确实卑微，可若是卑微至极，叶寒霜还是不能回心转意。
或者半分弥补的机会，都不会给。
那他，也只能用某些手段。
叶寒霜嘴角勾起没有温度的笑，视线盯近他的瞳仁，“我只会站在阿姐身边。三姐夫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和离书都写了，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牵绊，一别两宽，正好。”
陆清衍脑海中闪过陆清旭适才，在另外一间屋子说的话。
他辅佐晟王。
而陆清旭，勤王不可能，辰王也不符合陆清旭的性子，那到最后......或许，只能是靖王。
可靖王贤良之下，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太心软，太柔情。
此事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
“和离书，我们可没写和离书。”陆清衍抓住最后一句，情绪有些激动，“那不算，名字未全，手印未按。”
情绪激动了呢。
叶寒霜望着屈膝蹲在眼前的人，手指轻轻拂过他的眉宇，又转过手背，从他脸颊轻抚而下，眼神晦暗不明。
“和离书有没有，也没什么区别，你确实给我留下过很多记忆。相拥相吻，夜里厮磨，恨也好，不恨也罢，你我之间，终究没可能了。”
“陆清衍，放过彼此吧。”
“放你大爷！”
说完，她站起身。
男人比她预想中还要激动，看她起身，也跟着猛地站起来，手臂横亘在她腰间，用力将她拦住，一手虚抚住她脖子，眼底泛红逼近，“叶寒霜！你不准这样！”
“长嫂的事情，我知道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我只能以后想办法弥补。”他声音颤抖又激动，“但你不要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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