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霍格沃茨被一场无情的暴风雪笼罩,城堡的石墙吸收了冬天的寒意,将它传递给每一个匆匆穿过走廊的学生。
莉拉·莱斯特兰奇的时间被割裂成不同的碎片——大脑封闭术训练、魁地奇训练、与哈利的秘密会面、与德拉科共度的霍格莫德周末——这些碎片之间几乎没有喘息的空间。
"集中注意力,莱斯特兰奇小姐。"斯内普冷酷的声音从他办公室的阴影中传来。"再一次。摄神取念!
他的精神冲击如利刃般刺向莉拉的思想屏障。她本能地竖起心灵围墙,想象着一片漆黑的湖水,将所有关于哈利和密道的记忆沉入最深处。
斯内普的攻击掠过表层思想,捕捉到的只有琐碎的画面——魁地奇训练、魔药课作业、德拉科抱怨早餐的燕麦粥太稀……
"足够了。"斯内普放下魔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你的屏障变得……更有结构了。"
莉拉明白这是斯内普能给出的最接近表扬的评价。她站起身,手掌仍然因精神紧绷而微微出汗。当她离开时,她依然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推力,轻如羽毛地触碰她的思想边缘。
她几乎要微笑——斯内普在测试她是否在放松警惕后会露出破绽。她让表层思想波澜不惊,保持着关于晚餐和魔药作业的琐碎念头。
她踏出办公室,雪花从窗缝飘进,落在她的黑发上。冬天已经完全降临在霍格沃茨,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六,城堡几乎空了——大多数学生都去了霍格莫德,只留下低年级学生和极少数高年级生。
"真可惜,"几天前布雷斯将蜂蜜公爵的巧克力递给她时咧嘴笑道,"你错过了三把扫帚最新的樱桃蜂蜜酒。不过至少你有德拉科陪着,虽然我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莉拉踏入斯莱特林男生宿舍的温暖空气,门在她身后关上,隔绝了走廊的寒意。德拉科坐在床边的书桌前,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快速划动着。
他穿着一件白衬衣,外面套了墨绿色的羊毛背心。莉拉手指轻拂过斯内普那瓶紫色药剂,确保它安全地藏在长袍内袋里,然后把潮湿的长袍挂在门后的挂钩上。
"训练怎么样?"德拉科头也不抬地问,羽毛笔尖在纸上划出清脆的声响。
"斯内普照例令人愉快。"莉拉干巴巴地回答,直接走向德拉科的床,毫不客气地爬上去,靠着床柱躺下。
这已经成了某种习惯——在空无一人的下午,他们会在德拉科的宿舍里度过大部分时间,因为那里比女生宿舍更安静,也更不容易被打扰。
她从口袋里掏出麻瓜随身听和耳机——这是她在德国流浪时"借"来的,后来用几个简单的保护咒语使它在霍格沃茨也能正常工作。
德拉科的床上铺着深绿色丝绸床单,触感冰凉顺滑,散发着淡淡的柑橘和雪松气息——显然是家养小精灵刚换过的。
枕头松软得不可思议,莉拉怀疑德拉科偷偷从家里带来了自己的枕头,而不是使用学校配发的那种。
她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Nirvana乐队的声音立刻充满了她的耳朵,她闭上眼睛,让Kurt Cobain的声音淹没斯内普训练留下的精神疲惫。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敲击着节拍。
"母亲说今年的圣诞节会很特别,"德拉科一边写信一边说,"家里的小精灵已经忙活了半个月,装饰大厅和准备食物。"
他停下笔,转头看向莉拉,"布雷斯也会来,他妈妈又出国了——可能是去寻找第七任丈夫。"
莉拉咧嘴一笑,但没有摘下耳机。音乐的声音足够大,德拉科甚至能听到一些模糊的鼓点和电吉他声从耳机中泄露出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喂,你在听吗?"德拉科提高了声音。
莉拉点点头,依然沉浸在音乐中,脚尖随着节奏轻轻摆动。德拉科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露出一丝恼怒。他放下羽毛笔,无声地抽出魔杖,指向莉拉的耳机。
"Wingardium Leviosa."
随身听突然从莉拉耳边飞起,悬浮在半空中。莉拉惊讶地睁大眼睛,立刻坐起身来。
"德拉科!还给我!"她伸手去抓,但耳机已经飘到了她够不着的高度。
德拉科站起身,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麻瓜垃圾,"他嗤之以鼻,魔杖轻轻一挥,"Mutatio Apis!"
一道蓝光闪过,耳机在空中扭曲变形,转眼间变成了一只嗡嗡作响的大黄蜜蜂,在房间里乱飞。
"你敢!"莉拉从床上跳起来,抽出魔杖,"Accio!"
蜜蜂微微颤抖,但德拉科用魔杖一点,迅速调整了它的方向,让它避开了莉拉的召唤咒。蜜蜂绕着房间飞了一圈,差点撞上窗户,然后又向天花板飞去。
"梅林的胡子啊,莉拉,"德拉科皱着眉头说,声音中带着恼怒,"你为什么总是痴迷这些麻瓜东西?为什么你非要如此...与众不同?为什么你不能像个正常的斯莱特林,像个正常的纯血统巫师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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