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和西奥多加入了她们的行列,四人一路向大礼堂前进。猫头鹰们似乎无穷无尽,信件像下雪一样不断飘落。
莉拉抱不下那么多信,不得不将它们塞进长袍的口袋,然后是书包,达芙妮拿出了一个施过无痕伸展咒的小口袋,才把剩下的信都装了起来。
"1993年12月25日——今晚你哭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眼泪,我发誓再也不想看到第二次。"
圣诞节晚上,诺克斯·艾弗里的骚扰,德拉科的保护,那个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崩溃的夜晚…
"1994年2月14日——周围的人都在不停地说情人节的事。我只想知道你会喜欢什么。"
她记得那天,他没有送任何东西,而她——她也装作毫不在意。
"1994年3月30日——今天你为了波特对我发火。我该拿你怎么办?"
那次争吵。德拉科骂哈利是"疤头怪胎",她不知为何替哈利辩护,两人大吵一架…
西奥多捡起一封信,用一种刻意正经的声音读道:"1994年5月25日——今天和你一起赢了。这种感觉比独自赢球好一百倍。但我愿意拿所有的胜利换你不受伤。"
那是魁地奇决赛,她肩膀碎了,但德拉科赢了——光明正大的赢了,这比任何事都让她感到快乐。
"看看这个,"达芙妮的眼睛湿润,拿着拆开的两封信,递给莉拉。
"1994年6月6日——当你回来的时候,我哭了。不要死。求你。"
莉拉的呼吸一滞。那是她被伏地魔碎片附身,被小天狼星·布莱克拖进尖叫棚屋的夜晚。当她清醒过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德拉科苍白的脸,他红肿的眼睛…他真的哭了吗?为了她?
"1994年6月12日——今天在海边,风吹乱了你的头发,你笑着说我是唯一一个不试图改变你的人。我想告诉你,你是唯一改变了我的人。"
多塞特郡的度假别墅。那个雨后的傍晚。他们的第一个吻……
"德拉科要干什么?"莉拉问,声音比她想要的更加颤抖。
"我想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西奥多平静地说,指了指前方。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大礼堂,送来信件的猫头鹰数量急剧增多。不再是三三两两,而是成群结队,甚至十几只同时飞来,盘旋在莉拉周围,将信件投下。
这种奇特的景象吸引了越来越多准备去吃晚餐的学生。他们停下脚步,好奇地围观,窃窃私语。
"怎么有这么多猫头鹰?"
"发生了什么?"
"那些信是从哪里来的?"
莉拉不再能一封封地仔细阅读,只能匆匆扫过一些片段:
"1994年8月25日——父亲警告我远离你。他不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世界杯前,希腊别墅,卢修斯的警告,德拉科说"在这件事上,我不会屈服"…
"1994年11月17日——看着你在龙面前的样子,我知道我会永远记得那一刻。你是我见过最强大的人。"
第一个项目,匈牙利树峰龙,德拉科冒险送来的魔药…
"1994年12月25日——你穿着那件绿色礼服的样子,让我忘记了如何呼吸。我假装生病不去舞会。真相是,我无法忍受看你和波特跳舞。我是个懦夫,莉拉。"
圣诞舞会,德拉科冰冷的眼神…
走廊两侧的学生越来越多,所有人都被这场景吸引。莉拉看见韦斯莱双胞胎站在人群中交头接耳,赫敏·格兰杰和金妮·韦斯莱在一群格兰芬多女生中震惊地张大了嘴,甚至连斯内普教授也站在走廊尽头,表情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莉拉的视线变得模糊,双手现在抖得几乎拿不稳信纸,每一封信都是记忆的碎片,每一封信都像是一记重拳击在她的胸口。
这些碎片化的、记录着近两年来每一个瞬间的思绪,如同无数个德拉科·马尔福在她耳边同时低语。
那些她曾忽略的、误解的、争吵过的时刻,此刻都以一种最赤裸的方式呈现在她面前。
她感觉自己的脸在燃烧,心脏在肋骨下疯狂撞击,仿佛要挣脱束缚。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遥远的、模糊的嗡鸣,只有眼前飞舞的信纸和上面熟悉的字迹是清晰的。她想逃,想躲起来,但更多的,她想找到他。
莉拉低头看着手中积累的厚厚的信纸,喉咙发紧。
"达芙妮…"她艰难的开口,声音沙哑。"他在哪儿?"
"我什么都不知道,"达芙妮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她几乎要流泪了,"真的!但我觉得你应该继续往前走。"
当莉拉跌跌撞撞的最终被引领到大礼堂时,数百只猫头鹰如同接到了总攻信号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最后一批信件如雪花般撒落在她周围。
学生们都停下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前所未见的一幕。就连麦格教授,站在大礼堂门口,也只是微微皱眉,没有出声制止这场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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