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从震惊中缓过神,余姚木突然眼神一厉,手迅速探向发髻。只见寒光一闪,她已将头上那根尖尖的簪子拔了出来,尖锐的簪尖在昏暗的室内闪烁着冰冷的光。
“既然我得不到你,那就谁也别想得到!”余姚木声嘶力竭地喊道,同时身形如鬼魅般朝着荒书扑去,手中的簪子直直刺向荒书的胸口,那决绝的姿态仿佛下一秒就要与他同归于尽。
荒书下意识地侧身躲避,脚步迅速向后撤了一步。簪子擦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冷风。他目光紧锁余姚木,此刻的她,头发散乱,眼神中透露出的疯狂让人胆寒,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乖巧模样。
“八师妹,你醒醒!别一错再错!”荒书一边躲避着余姚木疯狂的攻击,一边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然而,此刻的余姚木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手中的簪子如毒蛇吐信般,招招致命。
每一次簪子刺来,都伴随着呼呼的风声,荒书左闪右避,屋内的桌椅被两人碰得东倒西歪。
慌乱中,荒书不小心被脚下的杂物绊了一下,身体一个踉跄。
余姚木见状,趁势加快了攻击的速度,簪子如雨点般刺向荒书。
荒书稳住身形,眼神一凛,在簪子即将刺到自己的瞬间,他猛地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余姚木的手腕。
余姚木用力挣扎,指甲在荒书的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但荒书丝毫没有松手。
他死死攥住余姚木的手腕,手上青筋暴起,怒喝道:“余姚木,你若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念同门情谊!”
余姚木不仅没有停手,另一只手还朝着荒书的脸抓去,指甲尖锐,瞬间在他脸颊上留下三道血印。
“同门情谊?你和那男人花前月下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嘶吼着,声音因愤怒和癫狂变得沙哑。
两人在狭小的屋内扭打,桌椅倒地,瓷器摔碎。
荒书既要躲避余姚木不要命的攻击,又顾忌她是同门,投鼠忌器,一时间又落了下风。
突然,余姚木猛地发力,挣脱了荒书的手,再次举起簪子,朝着荒书的咽喉刺去,那狠辣的模样,显然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千钧一发之际,荒书侧身一闪,同时飞起一脚踢在余姚木的腰间。
余姚木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后飞出,重重地撞在墙上,又滑落下来,簪子也掉落在一旁。还没等她缓过神,荒书已快步上前,用膝盖抵住她的后背,将她死死压制住。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荒书气喘吁吁,心中又气又痛。
余姚木趴在地上,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泪痕与不甘,她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嘴里不停地咒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得不到你的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荒书压着余姚木,听着她绝望又疯狂的喊叫,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放缓了语气说道:“八师妹,你先别激动,我们好好说。我知道这些年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可你不该走到这一步啊。”
余姚木依旧挣扎着,闻言却愣了一下,停止了扭动,眼中有一丝迷茫:“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荒书见她情绪稍有缓和,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轻声道:“我虽对你只有同门之情,但也一直将你视为重要的师妹,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趁余姚木陷入短暂的沉默,荒书悄悄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巧的传语金鸟。
这金鸟通身金黄,双眼灵动,是宗门内紧急联络的法宝。他微微侧身,用身体挡住动作,手指轻轻在金鸟头顶一点,低声念出密语:“八师妹因爱生恨,勾结外敌,散布谣言,现情绪失控,速来支援。”
那金鸟似是听懂了,扑闪着翅膀,悄无声息地从窗户飞了出去,眨眼间消失在天际。
做完这一切,荒书又将注意力转回余姚木身上,继续轻声安抚:“师妹,你犯下的错,宗门自会有公正的裁决,但只要你现在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
余姚木冷笑一声,满是讥讽说道:“公正裁决?我看是要将我千刀万剐吧!”
荒书望着余姚木,心中满是无奈与痛心,他尝试着再次开口:“师妹,你我同门多年,我怎会眼睁睁看你受罚?”
余姚木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并不理会他。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荒书知道时间紧迫,在等待大师兄的这段时间里,他必须稳住余姚木。
“想想你的父母,他们含辛茹苦将你养大,送你入宗门修行,若是知道你如今的所作所为,该有多痛心。”荒书的声音放得更柔,试图唤起她心底的一丝良知。
听到“父母”二字,余姚木的身体微微一颤,“少拿他们来压我!”她恶狠狠地说道,“他们只在乎我有没有出息,有没有给家族争光,何曾在意过我心里想要什么?也从未关心过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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