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喝着劣质的勾兑水酒,眉宇之间拧成一个川字。
左思右想,兄弟死的确实太窝囊了。
埋头苦闷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老童斜睨对方一眼,脸上隐不住的嫌弃。
来人眉色浓密,剪着一指长度的发型,后面留了一撮蝌蚪尾巴。
这是老童的亲侄子——童安。
“舅,我有事情想告诉你。”
都是一家子,童安也没客气,脱下鞋子便坐在老童睡觉的床榻上。
老童叹了口气,扭头接着喝酒。
对于这个侄子他并没有太多感情。
他的好兄弟在末世前就将他抛弃不管。
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将他带大,没想到长大后却成了混混。
每天在社区里闲游散荡,没个正事。
不仅如此,还把自己的亲儿子带进坑里,也跟他一样成了市井无赖。
每天除了伸手要钱,还是伸手要钱。
末世发生的几天后,老童的儿子下落不明。
至今没有踪迹。
老童是苦不堪言。
所以侄子的出现,无疑在给自己火上浇油。
儿子的失踪多多少少跟他沾点关系。
老童看对方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心里也是一阵烦闷。
“要烟是吧?”
老童极不耐烦的将李央给自己的香烟丢到童安身上。
“嘿嘿。”
拿到烟的童安并未离去,他拆开香烟的塑料包装,抽出一根在嘴边点燃。
呼出一阵烟圈过后,童安露出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多久没抽烟了,老子差点戒掉了。”童安把烟凑到嘴边:“这烟不得劲,还有别的不?”
“没有了,你走吧,我烦得很。”老童摆了摆手。
“别这样嘛。”童安起身走到老童身边,左手搭在老童的肩膀:“我今天是有大事来找您商量的。”
“你还能有什么大事。”老童掰着几根手指:“除了偷蒙拐骗,还有啥事在你眼里算大事。”
“呵呵。”童安不以为然,半晌抽完一根烟后才又说道:“是关于你儿子的。”
老童闻言瞬间怔住,沉默好半会才扭头看向童安:“你认真的?”
“嗯”。
老童认真打量着童安,见对方表情认真,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他激动得摁住童安的胳膊疯狂摇晃。
“他在哪!”老童脸色涨红,眼白处布满血丝,双手的力度深深嵌入童安的皮肤。
童安清楚老童的秉性。
他把儿子的命看得比自己的还要重。
老童才50出头,失去儿子后,茂密乌黑的头发布满白茫。
说不感兴趣,那才是假的。
可童安是什么人?
在他眼里就没有亲情之说。
谁给他好处,他就认谁做爹。
现在来这里,不过也是为了讨点好处。
同时帮“老板”干点小活,抽抽油水。
那位老板说了,自己只要负责挑起老童的怒火。
怂恿他仇恨徐洋,目的就算完成。
报酬是,一条芙蓉王,一打生啤。
这么简单的活,不答应才是傻子。
童安当场应允。
而那位老板也混入老童的人马当中,参与怂恿计划。
童安得逞一笑。
心想这买卖也太好干了。
他凑到老童耳边轻声说道:“舅...小欢他其实...”
.....
防空洞。
陈南在为温晓雅缝合伤口后,来到平房外围,检查地方隐患。
他拿起铁揪插进松散的泥土中。
花了没多长时间便挖出一个战壕。
战壕的作用是特殊情况反击,陈南在壕沟底部埋了一把钢刀,以备不时之需。
刚把最后一铲泥土拨开,陈南抬起头时,发现不远处有一名身穿军服的男人向自己走来。
他眼睛一亮,是之前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小伙子,杨建军。
“嘿,老哥,能聊两句不?”杨建军热情打起招呼,他左手插在口袋,说话时嘴里冒出一团白雾。
“来,坐。”陈南顺势在地面坐下。
“行。”杨建军扫了一眼,调侃道:“这是要打地道战呢?”
“我自有作用。”陈南没有正面回答。
杨建军从怀里掏出一瓶没有贴牌的白酒,往喉咙里猛灌一口后递给陈南。
“喝口,暖暖身子?”
“也行。”陈南接过瓶子,倒了一瓶盖放在嘴边慢酌起来,表情看起来十分享受。
“好酒得慢慢品尝。”
“也是。”
实际上,陈南根本没喝下去。
不经意抬手擦嘴之间,嘴里的白酒渗进衣袖里。
“上一次喝酒,我都忘记是啥时候了。”
两个曾经当过兵的人坐在一起,借着酒意聊起关于军旅生涯的趣事。
期间,陈南旁敲侧击试探对方身份。
“你是从官东军区过来的?”陈南好奇地打量着杨建军身上的军服。
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官东军区的军服,但肩膀上的袖章却显得有些陌生。
杨建军解释道:“我确实从官东军区过来,到这边来刺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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