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在哪,你给我发个定位,我现在就要过找你,我睡不着。”
闻西岭一下说自己屁股疼,一下说自己腰疼,一下说好担心陈离在外面不许他挂电话,柔软示好的语气。
陈离最后还是在一片眩晕里拒绝了他,挂了电话,挂完电话的十五分钟,门啪啪啪啪的作响。
想是一直没挂电话,IP被小笨蛋锁定了,陈离没力气爬起来,门就已经被刷开了。
“先生你没事吧?您朋友说怀疑您酒精中毒,敲您的门也一直不开。”酒店的经理小心的询问。
“没……没事。”陈离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这两个字吐出来都只是想换个清静。
“行了,谢谢啊,我看着他,你们先忙吧。”
闻西岭原本打算上门欺负人的,不讲信用,他等了一天的药,人影都没见着。
看到他衣服都没脱,趴在酒店的床上,手机就搁在脑袋旁边。
喝的头都抬不起来,他没来由耳边响起嫂子的话,对陈离好一点。
“陈离,起来给我涂药。”闻西岭不会对人好,上去给人一顿摇,那人难受的蹙眉“别摇。”
“你说好给我涂药,人跑在外面喝酒。那我的药呢?”闻西岭没话找话的质问。
“外套口袋,别摇……”身体想吐,陈离还是不想吐,压过了那阵恶心,希望他不要闹了。
“买了,怎么不给我拿回来。”
闻西岭搜他的两只外口袋,还真有,跟下午那支一模一样的盒子,没拆封,捏着盒子心软了几分。
床上的人,突然费力撑起身,晃了两步跪在茶几旁的垃圾桶旁,声音砸的地毯都发出了闷闷的“咚!”的一声。
弓着腰吐了一口又一口的酒水,吐的头都没力气了,脑袋不断砸磕在茶几边沿。
“你他妈喝了多少?也去应酬了?”闻西岭看的眸色发紧,把药揣衣兜里,手堵在茶几边缘接着他向下磕的头。
结果就看着那人吐完,干脆侧躺在地毯上了,贴着刚吐过全是酒水的垃圾桶直接继续睡。
“陈离,起来。”
那人明显站起不来了,闻西岭把吐过的垃圾桶放到洗手间。
拧了条热毛巾,给人擦了脸。吐脏的外衣脱掉。
架起人送到床上,“酒品也差!”闻西岭微拧着眉,他那身衣服看着怎么睡觉都不舒服,干脆全给他脱了。
吐的全是酒水,又下单点了杯蜂蜜水,胃药和面,看他这样子也吃不了什么东西。
等蜂蜜水的时候,闻西岭就坐在床边看着陈离,闭着浓密的眼睫,高挺的鼻梁,喝的唇色绯红,露出的肩颈笔直骨骼清晰。
“倒跟他妈个睡王子似的,就这样婶的,还杀手呢,睡在这,两下被人杀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吐了?”闻西岭看他突然坐起来,声音都有些紧张。
拿过另外一个垃圾桶,拍着他的背“吐吧,吐出来能舒服一点,你他妈也是真能喝,吐成这傻逼样也是活该。”
“漱口,等会胃酸反上来又得吐。起来。”闻西岭拧过瓶口,几乎是掐着脸给人灌下去的
然后他就看着发梢鼻翼,满脸都是水。失焦的眼神,呛咳后满是委屈盯着着自己的陈离。
他没见过这种陈离,脆弱的倔强的像被他欺负过,毫无反抗的力气,盯得他心里发毛又漏了一拍。
他支支吾吾的解释:“看什么看?是你不配合喝,你没得吐了,再不漱口,嗓子会不舒服的。”
陈离沾着脸上的水,抹了把脸,眼眸便清亮了几分,恰好闻西岭去取蜂蜜水和胃药。
“喝点蜂蜜水,吃点面,再把药吞了。你现在清醒一点了?”闻西岭看他能坐住了,把椅子拉的更近。
“你还疼吗?”陈离开口一句话,问的闻西岭蜂蜜水都端不住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快喝。”闻西岭耳朵根都被问热了,把水杯凑到他嘴边。
“现在可以擦药。”
陈离吐了两轮,又被照顾的一脸水,酒也醒了几分,给他擦药是问题不大了,他不是电话里喊疼吗?
“怎么擦?跟你下午那样!二次伤害啊?
张嘴吃面,啧,你走路都晃,别洒床上,我喂你。
都被你艹了,喂你口面还算牺牲吗?倒是你床品酒品都差!”
闻西岭一边数落,一边给他喂面条,陈离饭量不错,一碗面给喂见底了。闻西岭不放心又给强制喂了两颗胃药。
忙活一晚上到了两点,闻西岭去淋浴洗漱,出来就直接爬上床。
“愣个屁,睡都睡了,同个床能把你吓死啊,你让我大半夜出去开房还是回家啊?”
“等着给你涂药。”陈离拧开手里的药,“不对你做什么。”
“你他妈现在想做什么也得有那个力气才行,起的来吗你。”闻西岭若有所指。
“起不来。”陈离坦然的笑,真喝醉了是起不来的,酒后乱性都是演。
闻西岭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掀开浴袍脱得利索,“搞快点,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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