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旱地忽律朱贵,听得林冲的话后,不禁摇头笑道:
“寨主哥哥肯让小弟回去老家一趟,俺心里就已经感激不尽啦!
哪里能再劳烦哥哥与俺一起回去?
哥哥身为山寨之主,焉能轻易离开梁山?
就算小弟愿意,只怕诸头领也不会同意……”
不等他说完,林冲便笑道:
“兄弟莫不是忘了那日聚义厅里,我敕封诸头领司职时,曾经说过的话?
若是我在梁山时,山寨诸事自有我来做主!
若是我不在时,则有智深兄弟做主!
如此就算我离开山寨,咱们梁山也不会群龙无首!”
听得此言,朱贵笑道:“哥哥若是陪着小弟一起,那自是最好!
但康捷将军已经在东京汴梁城,探听朝廷的消息!
若是他那里再有朝廷起兵征剿我梁山泊的消息时,哥哥不在梁山,岂不要误了大事?”
林冲笑道:“兄弟能想到此处,我心甚慰!
不过你放心吧!朝廷就算果真起兵马来征剿我梁山,也非是一日两日!
咱们去了沂州府,路上快去快回的话,顶多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
因此,兄弟就无须担心啦!
更何况,此去沂州,除了邀请你兄弟外,我还想要再替咱们山寨寻摸一位军师回来!”
一听这话,朱贵不禁犹疑道:“请军师?
却不知哥哥要请的军师,姓甚名谁?
若他是沂州人氏,那小弟愿意替哥哥引路,定竭尽全力襄助哥哥将人请回来!”
林冲笑道:“我只是听闻此人是个大才,姓刘名慧娘,乳名阿秀!
因通晓诸多兵书战策,排兵布阵之法,故人称女诸葛!
此女不但生得闭月羞花,还天生一副慧眼,能黑夜辨锱铢,白日登山,二三百里内的人物都能辨识。
自小便心灵智巧,造作器具,人都不能识得。什么自鸣钟表,木牛流马,在他手里都是粗常菜饭。
此外,刘慧娘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一切书史,只要她过了眼就不忘记!
如此奇女子,若是能请到我梁山泊里做个女军师,那我山寨岂不就如虎添翼?”
听得此言后,不等朱贵再搭话,旁边周昂不禁笑道:
“俺就说那日,哥哥为何将那山寨副元帅兼参赞军师的司职暂时空着!
原来是替那女诸葛刘慧娘留着啊!
哥哥说得不错,既有如此奇女子,若是请来山寨聚义,却是能让咱们如虎添翼!
只不过,那女诸葛听名字就是个女子,若是没有冤仇愤懑,她焉能无故愿意来梁山?”
话音落下,王禀点头笑道:
“周昂将军说得不错,任何人若非逼不得已,怕是不会轻易上山落草为寇的!
那女诸葛刘慧娘自也不能例外!
但话说回来!
她既然恁般了得,其见识想法也定要高人一等,与众不同!
若是寨主哥哥见了她时,直接摆明身份,俺觉得她或许会同康捷将军一样,直接纳头投顺!”
此言一出,朱贵也点头笑道:“王禀将军这话说的在理!
这般说来的话,请刘慧娘来山寨一事,还非得寨主哥哥亲自前去不可啦!
就是不知道,她家住沂州何处?”
林冲笑道:“据我所知,刘慧娘的父亲刘广,如今应该做得沂州东城防御使!
若是不出所料,她应该也跟着刘广在沂州城居住吧!”
一听这话,朱贵不由笑道:
“那就好说啦!
哥哥却是有所不知,俺兄弟朱富,如今就在沂州城门口开了家酒店!
若是刘慧娘也在沂州,那俺与哥哥正好就顺路啦!
哥哥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小弟也好早做准备!”
林冲闻听后,笑道:“此事乃是我临时起意,因此须回山寨与尔等嫂嫂和鲁提辖交代一下!
更何况杨志兄弟今日刚刚来山寨入伙,我自是要同他好生畅饮一番!
待得明日,一切都交代清楚后,我便来酒店寻你,咱们再一起去沂州!”
朱贵抱拳笑道:“既如此,那小弟就在此恭候哥哥啦!”
林冲点点头,随即又笑道:
“杜迁、宋万二人去石碣村也已经有几日啦,可曾有消息传回来?”
朱贵点头笑道:“此事哥哥却是问着啦!
就在昨日傍晚时候,杜迁曾使人回来报说,他和阮氏三雄已经接触上了!
那三兄弟虽然对他二人还有些横挑鼻子竖挑眼,但却并没有喊打喊杀!
杜迁让人回来报禀,就是想请哥哥放心,他和宋万有十足把握,定能请得阮氏三雄回来!”
林冲尚未说话,旁边的王禀点头笑道:
“俺曾听段鹏举将军说过!
前番寨主哥哥上山时,杜迁、宋万两个还同着王伦那厮与哥哥为敌作对!
不曾想,被鲁提辖一通禅杖过去,差点没把二人打成死狗!
这也就是寨主哥哥仁慈,不但不与他俩计较,还收留听们继续留在山寨!
他二人若是再连请人这般小事都做不好,那不免就有些太过废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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