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丹爆炸的瞬间,万道金光迸发,与生死簿的黑光激烈对抗。叶萱趁机冲向生死簿,将心头血滴在书页上。生死簿发出刺耳的尖叫,冤魂们纷纷挣脱束缚,化作点点星光消散。白衣女子见势不妙,想要逃走,却被叶震天拦住。
“今天,我要为叶家的过错赎罪!”叶震天眼中含泪,长鞭如毒蛇般缠住白衣女子。两人在激烈的搏斗中,一同坠入石室底部的深渊。叶萱想要伸手去拉,却只抓住大伯掉落的半块玉佩。
战斗结束,石室开始坍塌。叶萱带着阿青和苏鹤年逃离昆仑墟,身后传来轰隆巨响,曾经藏着惊天秘密的地方,渐渐被掩埋在尘土之下。回到岭南时,重建的“叶氏药庐”已经竣工,门前的曼陀罗花迎着朝阳盛开。
叶萱站在药庐前,望着手中合二为一的玉佩,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血月盟的威胁暂时解除,但只要世间还有贪欲与仇恨,类似的危机就永远不会消失。她打开《天工药录》,在空白页写下新的篇章:“医者仁心,不以术害人;传承之道,当以苍生为念”
第十八章:诡影重现
岭南的梅雨季节如期而至,细密的雨丝斜斜地掠过“叶氏药庐”的飞檐。叶萱站在廊下,望着院中被雨水冲刷得愈发青翠的曼陀罗,手中摩挲着大伯留下的玉佩。自从昆仑墟一役后,血月盟似乎销声匿迹,但这份异乎寻常的平静,反而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叶姑娘,有位贵客求见。”学徒小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不安。叶萱抬眼望去,只见雨幕中走来一名身披黑斗篷的人,斗篷边缘绣着若隐若现的血色花纹——正是血月盟的标志。她下意识按住腰间的药囊,沉声道:“请进。”
黑衣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眼尾处爬满蛛网状的暗纹。“叶姑娘别来无恙。”他声音沙哑,从怀中掏出一封烧焦的信件,“我是血月盟曾经的情报使,如今侥幸逃脱。这封信,或许能揭开你们叶家与血月盟最深的恩怨。”
叶萱接过信件,残页上的字迹虽已模糊,但“叶家家主之位”“血月契约”等字眼仍清晰可见。信中记载,百年前,叶家先祖为稳固地位,曾与神秘组织签订契约,以部分药理传承换取庇护,而这份契约,正是血月盟的前身。
“不可能...”叶萱的手微微颤抖,“叶家世代悬壶济世,怎会与邪祟结盟?”黑衣人冷笑:“那就要问令尊当年为何偷走本该属于盟主的玉简,又为何要将你大伯逐出家门了。如今,真正的幕后黑手即将现身,他要完成百年前未竟的计划——用《天工药录》与生死簿重塑世间规则。”
话音未落,药庐外突然传来孩童的尖叫。叶萱冲出门,只见几个孩子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皮肤下隐约有黑色纹路蠕动。“是噬魂蛊!”她迅速从药囊中取出银针,刺入孩子的穴位,又将草药熬成的汤汁灌入他们口中。黑衣人趁机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一句飘来的低语:“三日后,城西乱葬岗,真相自会揭晓。”
当夜,叶萱在书房彻夜未眠,将《天工药录》与信件反复对照。书中一处被墨迹覆盖的段落,在烛火烘烤下渐渐显形:“血月之契,百年之约,若违此誓,叶家永无宁日。”她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只是一场复仇,更是一场跨越百年的因果轮回。
三日后,城西乱葬岗。枯树在风中摇晃,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叶萱刚踏入此地,四周突然亮起幽绿色的磷火,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雾气中走出——是本该坠入深渊的白衣女子!她的容貌更加妖异,眉心的血色印记化作一只栩栩如生的蛊虫。
“叶萱,我们又见面了。”白衣女子抚弄着发间的血色曼陀罗,“你以为毁掉生死簿就能终结一切?太天真了。当年你祖父签订的血月契约,早已将叶家的命运与血月盟绑定。”她抬手一挥,地面裂开,数十具浑身缠绕蛊虫的尸体破土而出。
叶萱迅速点燃艾草与硫磺混合的药烟,呛人的烟雾暂时逼退尸群。她注意到白衣女子身后的石棺,棺盖上刻着与玉佩相同的曼陀罗图案。“你到底是谁?和叶家有什么关系?”她大声质问。白衣女子露出诡异的笑容:“我?我是你大伯的妻子,也是被叶家背叛的祭品。”
真相如惊雷炸响。百年前,叶家为毁去血月契约,将契约者之女献祭,而她正是那个女孩。被复活后,她成为血月盟的圣女,蛰伏百年只为复仇。“你大伯知道真相后,想阻止这一切,所以才会被你父亲赶出家门。”白衣女子癫狂大笑,“而现在,该是叶家偿还罪孽的时候了!”
石棺轰然打开,一具身着华丽长袍的干尸缓缓坐起。他手中握着残缺的生死簿残页,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叶萱,交出《天工药录》,我可以留你全尸。”干尸的声音空洞而冰冷,正是血月盟真正的盟主。
叶萱握紧药锄,将九转还魂草的汁液涂抹在武器上。“休想!今日我就要彻底终结这一切!”她冲向盟主,却被白衣女子拦住。两人缠斗间,叶萱突然发现白衣女子攻击时的破绽——她对曼陀罗花粉异常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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