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难之际,沈秋白的意识冲破数据牢笼,与周远的身体融合。他们举起“12:00:00”校徽,光芒与镜像体的黑暗力量激烈碰撞。林小柔的核心意识化作锁链缠绕住永恒之门,声嘶力竭地喊道:“周远!用校徽刺入自己的心脏!观测者的鲜血是唯一的钥匙!”
“不!这会让你彻底消失!”沈秋白的意识在体内怒吼。但周远突然想起母亲最后的话,握紧校徽的手微微颤抖。当镜像体的触手即将触及永恒之门时,他闭上眼睛,将校徽狠狠刺入胸口。鲜血溅在校徽表面,“12:00:00”的数字开始逆向流动,整个深渊剧烈震颤。
镜像体发出不甘的咆哮:“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只要时间存在,我就会...”它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在光芒中崩解成无数镜面碎片。永恒之门开始闭合,周远在意识消散前,看到镜中闪过无数画面:林小柔在实验室微笑、父亲将校徽放入他背包、还有...一个婴儿在时间尽头诞生,啼哭声响彻整个时空。
永恒之门彻底关闭的瞬间,现实世界恢复平静。但周远的尸体旁,一枚崭新的校徽破土而出,内侧没有倒计时,只有一行小字:“观测者计划重启——致新一任时间囚徒”。与此同时,在城市边缘的孤儿院,一个五岁男孩盯着手腕突然浮现的碎花纹身,咯咯笑了起来。而在时间尽头,林小柔的核心意识望着新生的婴儿,轻声呢喃:“这次,该由你来写结局了...”
第十七章 新生疑云
孤儿院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孩童的嬉笑,五岁的林夏蹲在沙坑边,用树枝反复画着陌生的符文。他手腕上的碎花纹身泛着微光,每当其他孩子靠近,那些纹路就像活过来般钻进皮肤。保育员王阿姨端着果盘走来,突然僵在原地——男孩画出的图案,竟与她在养老院事故现场见过的血字一模一样。
“小夏,该吃药了。”王阿姨强压下不安,递过温水。药片触及舌尖的瞬间,林夏的瞳孔变成诡异的紫色,他突然抓住王阿姨的手腕,声音沙哑得不像孩童:“第七观测者,你终于来了。”王阿姨惊恐地抽回手,发现自己腕间不知何时多了枚刻着“07:00:00”的校徽,倒计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跳动。
城市另一边,周远的葬礼低调举行。沈秋白的意识在周远体内消散前,将最后的数据碎片藏进了墓地的校徽雕塑。当细雨落在雕塑表面,青铜纹路突然浮现出动态影像:林小柔在实验室调试机器,背景角落里闪过林夏的脸——那个本该出生在时间尽头的婴儿,竟提前出现在1965年的监控画面中。
“不对劲。”参与葬礼的物理学家推了推眼镜,他手中的辐射检测仪发出刺耳警报,“永恒之门关闭后,时空辐射值不降反升,就像...有人在收集散落在各处的观测者能量。”话音未落,手机同时收到来自全球的新闻推送:各地孤儿院陆续出现手腕带纹身的孩童,他们画出的符文能干扰电子设备,甚至在墙上投影出熵兽的虚影。
林夏的意识深处,镜像体的残片正在苏醒。他看见无数个平行世界的自己,有的成为时间之主,有的被熵兽吞噬,而所有画面的终点,都是一座重新开启的永恒之门。“原来如此...”孩童稚嫩的声音带着不属于他的阴冷,“观测者的鲜血能关闭门扉,那观测者的重生,就能成为开门的钥匙。”
王阿姨颤抖着拨通警局电话,却发现所有线路都被神秘信号干扰。当她转身寻找林夏,沙坑边只剩一枚滚动的校徽,内侧倒计时停在“06:59:59”。孤儿院走廊传来孩童的歌谣,她顺着声音推开储物间,眼前的景象令她血液凝固——数十个孩子围成圆圈,手腕的纹身连接成发光的锁链,而中心的林夏,正悬浮在空中操控着他们。
“你们都是我的养料。”林夏睁开紫瞳,所有孩子的校徽同时亮起红光,“第七观测者,你的力量,我收下了。”王阿姨脖颈的校徽突然发烫,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圆圈,意识却在混乱中闪过片段记忆:自己曾是林小柔实验团队的成员,因畏惧熵兽威胁而选择遗忘过去。
时间尽头,沈秋白的数据碎片意外触碰到新的意识体。那是团由校徽光芒组成的胚胎,核心处跳动着林夏的心跳。“他不是单纯的镜像体重生...”林小柔残存的意识波动传来,“他融合了所有观测者的记忆,既是钥匙,也是锁。”沈秋白的意识顺着数据脉络探查,惊恐地发现林夏正在构建新的时间循环,而起点,正是周远的葬礼现场。
现实中,物理学家带着考古队闯入明德中学旧址。在坍塌的实验室地下,他们挖出个刻满符文的金属盒,打开瞬间,全球电子设备同时显示相同画面:林夏站在永恒之门的虚影前,对着镜头露出成人般的微笑,身后是堆积如山的校徽。“各位观测者,游戏重新开始了。”孩童的声音回荡在每台设备中,“这次,我要让时间彻底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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