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梯的青石板路蜿蜒向上,“醉仙楼”陈旧的木质招牌在风中摇晃。林夏刚踏入门槛,二楼雅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她警惕地摸向腰间的匕首,却见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倚在栏杆上,西装革履的模样与这破旧茶楼格格不入。
“林记者,久仰大名。”男人微笑着示意她上楼,“我叫沈砚,是个‘中间人’。”雅间内茶香四溢,桌上却摆着几张照片——正是林夏和陈大海在防空洞、老君洞的偷拍画面。
林夏猛地抽出匕首抵在男人喉间:“跟踪我们的是你?那些海底怪物又是什么来头?”
沈砚不慌不忙地推开匕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先看看这个。”泛黄的纸张上印着“绝密”字样,记录着自上世纪六十年代起,军方在长江流域进行的“潜龙计划”——为对抗未知海底威胁,秘密建立的监测网络。“陈芸发现的寄生生物,早在五十年前就有记载。”沈砚顿了顿,“但有人想利用它们控制卫星系统,挑起战争。”
林夏的后背渗出冷汗。沈砚又推来一个信封,里面是陈芸生前最后一份研究报告,标注着“海渊计划”的字样:“那些生物通过声波与北斗系统产生共鸣,而控制它们的关键...就在火锅密码里。”
楼下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沈砚脸色骤变:“他们来了!这些人渗透进了各个部门,连我也...”话音未落,三枚烟雾弹破窗而入。林夏在浓烟中抓住沈砚的胳膊,却摸到一片潮湿的血迹——他的腹部插着一把淬毒的匕首。
“带着报告走...”沈砚将文件塞进她怀里,“去朝天门码头,找‘破浪号’渔船,船长知道...咳...”他的身体重重倒下,瞳孔逐渐涣散。
林夏冲出茶楼,发现整条街道已被黑衣人封锁。她躲进狭窄的巷口,翻开陈芸的报告,一段潦草的批注让她心跳加速:“清汤格的毒素不是致命剂,是唤醒海底巢穴的信号!解药在...”字迹戛然而止,被鲜血浸透。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夏将报告塞进背包,却摸到一个陌生的硬物——不知何时,沈砚在她怀中塞了一枚青铜钥匙,上面刻着北斗七星的残缺图案。
当她从另一个出口逃到江边时,朝天门码头灯火通明。“破浪号”渔船在远处摇晃,甲板上站着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而在江雾深处,无数发光的触须正顺着水流缓缓逼近,如同一张巨大的死亡之网,即将笼罩整个码头...
第十章 惊涛迷船
江风裹着咸腥扑面而来,林夏攥着青铜钥匙冲向“破浪号”渔船。船头的斗笠人转身时,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对方布满伤疤的脸——竟是火锅店那场追逐中消失的玄清道长!他的道袍换成了油迹斑斑的渔民装束,腰间别着一把寒光凛凛的鱼叉。
“上船!”玄清道长嗓音沙哑,猛地扯动缆绳。渔船引擎轰鸣,划破夜幕向江心驶去。林夏回头,只见岸边的黑衣人纷纷跳上快艇,探照灯的光柱在江面织成光网,而更远处,幽蓝色的光点正如同磷火般在水下蔓延。
“那些东西在追我们!”林夏指着水面。玄清道长却冷笑一声,从船舱搬出一箱锈迹斑斑的老式声呐设备:“它们追的不是我们,是你怀里的报告。”他将设备沉入水中,旋钮转动间,江底传来沉闷的嗡鸣,水下的幽蓝光点顿时变得紊乱。
船舱内,林夏展开陈芸的报告,试图拼凑解药线索。泛黄的纸页间突然滑落一张老照片,画面里年轻的玄清道长与陈芸并肩站在实验室门口,背后的门牌写着“潜龙计划第七研究所”。“您认识陈芸?”林夏猛地抬头。
玄清道长的手顿在声呐操控台上:“我曾是她的导师。三年前,我们发现‘海渊计划’被内鬼篡改,想将寄生生物用于军事攻击。陈芸冒险用火锅底料传递信息,我则假死躲进渔船,一直在寻找摧毁海底巢穴的办法。”他掀开地板,露出舱底藏匿的银色圆柱体残骸,“这些碎片能干扰生物的声波频率,但需要...”
话未说完,船体突然剧烈摇晃。一只布满吸盘的巨型触须卷住船舷,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玄清道长抄起鱼叉刺向触须,黑色黏液喷涌而出,在空中化作腐蚀性的烟雾。林夏抓起报告寻找线索,却发现最后一页被人用红笔标注:“山城防空洞,九道铁门后,藏着初代北斗基站。”
“防空洞!”林夏想起之前在洞内发现的九宫格壁画,“陈芸用火锅密码暗示的不仅是位置,还有开启基站的密钥!”她掏出手机调出火锅底料照片,将牛油辣度分布与防空洞九宫格数字重叠,果然形成一组新的密码。
此时,黑衣人乘坐的快艇已包围渔船。为首的疤脸男举着扩音器狞笑:“交出报告和圆柱体,留你们全尸!”玄清道长突然将一枚深水炸弹推进发射管:“小林,带着碎片去防空洞!我来拖住他们!”
“可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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