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楼心头一震:“所以这些孩子...”
“他们不过是诱饵,”师父冷漠地说,“为了完成计划,牺牲再多的人又何妨?”
赵大龙怒不可遏,冲上前揪住师父:“你这个魔鬼!我弟弟就是因为你而死!”
师父甩开他的手:“赵小虎?他太天真了,居然想阻止我。不过没关系,他的死,反而让计划更顺利。”
程玉楼感到一阵恶心,他从未想过,自己最敬重的师父,竟是如此残忍的人。他握紧拳头:“师父,你已经疯了。”
“疯?我这是为了大业!”师父举起遥控器,“现在,把完整的地图交出来,否则,这些孩子,还有你们,都得死!”
千钧一发之际,阿福突然从背后抱住师父,大喊:“师父,快走!”程玉楼明白,这是唯一的机会。他冲向炸药堆,试图拆除引线。林参谋和赵大龙则与师父的手下展开激战。
混乱中,师父挣脱阿福,朝程玉楼扑来。两人在炸药堆旁扭打起来。师父死死抓住程玉楼的手腕:“把地图交出来!”程玉楼突然笑了:“师父,你忘了吗?戏台上最讲究的,就是反败为胜。”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绑在身上的假炸药:“你以为只有你会用计?”
师父愣住的瞬间,程玉楼一拳打在他脸上,将遥控器抢了过来。与此同时,林参谋带领的援军赶到,迅速控制了局面。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孤儿院时,危机终于解除。程玉楼看着被解救的孩子们,心中百感交集。他走到师父面前:“为什么?”
师父瘫坐在地上,神情恍惚:“为了权力,为了地位...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程玉楼叹了口气:“师父,戏演得再真,也有落幕的时候。现在,该结束了。”
几个月后,华北地区彻底解放。程玉楼重新登上戏台,这一次,他要唱的是一个全新的故事。戏台上,他水袖翻飞,唱腔激昂,讲述着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的真理。台下,林参谋、赵大龙、阿福,还有那些被解救的孩子们,都在为他鼓掌。
散戏后,程玉楼站在后台,望着镜中的自己。戏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耀,铜锁静静地挂在胸前,仿佛在诉说着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他知道,和平的曙光已经到来,但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些为了正义而牺牲的人。
夜色渐深,程玉楼走出戏园子。远处,城市的灯火温暖而明亮,如同天上的繁星。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大步向前走去。新的生活,新的故事,正在等待着他。而那一段充满惊险与谜团的过往,将永远成为他生命中最难忘的篇章。
第十一章:余烬重燃
华北解放的欢庆锣鼓声尚未消散,程玉楼却在深夜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林参谋带着满身寒气闯入,手中攥着一封密电:"南京方面截获情报,'青蛇'行动组的残余势力正在集结,他们的最终目标是炸毁黄河铁桥,切断南北交通命脉。"
程玉楼猛地起身,铜锁在胸前晃出冷光。他想起师父被捕前的狞笑:"你们以为抓住我就结束了?'青蛇'的根,扎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此刻窗外飘起细雪,他望着戏服箱上凝结的冰霜,突然注意到箱角暗纹与黄河铁桥的结构图竟有几分相似。
次日,程玉楼以慰问演出为名,带领文工团前往黄河沿岸。当戏班的篷车驶过铁桥时,他敏锐地发现桥墩处新涂的水泥痕迹。趁众人准备演出,他借口检查道具,独自潜入桥底。潮湿的阴影中,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搬运木箱,箱角的蛇形标记与"青蛇"如出一辙。
"程老板好大的胆子。"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程玉楼抬头,只见铁桥钢梁上倒挂着个蒙脸人,手中钢丝如毒蛇般游走,"上次钟楼的教训还不够?"话音未落,钢丝已如闪电般袭来,擦着程玉楼耳畔掠过,削断一缕发丝。
千钧一发之际,赵大龙从暗处冲出,用随身匕首缠住钢丝。两人在狭窄的桥底展开搏斗,飞溅的火星照亮蒙脸人手腕的铜钱纹身——正是当年科班放高利贷的混混!程玉楼突然想起老周死前的挣扎:"地图...有假..."他心头剧震,难道连黄河铁桥的情报也是敌人设下的陷阱?
此时,林参谋带着部队赶到。蒙脸人见势不妙,引爆怀中炸药。剧烈的爆炸声中,程玉楼被气浪掀飞,跌入冰冷的河水中。浑浊的河水灌入口鼻,恍惚间,他摸到贴身收藏的铜锁竟在发烫,锁芯处隐隐透出红光。
当程玉楼被救上岸时,铁桥安然无恙,但河岸上的爆炸却炸出个地窖入口。众人循迹而下,发现里面堆满戏服箱——正是当年科班大火中失踪的物件。林参谋撬开箱子,里面不是戏服,而是成捆的加密信件。其中一封信的落款,赫然是程玉楼熟悉的字迹——小师妹苏云萝。
"她果然还活着。"程玉楼展开信纸,手微微颤抖。信中揭露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所谓的"青蛇"终极计划,不过是为了掩盖更大的阴谋。真正的目标,是埋藏在北平故宫地下的黄金储备,那是国民党败退前隐藏的最后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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