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焚尽龙冢,极北冰原坍塌为深渊。凌烬坠入渊底,左臂灰金鳞甲剥落,露出新生的血肉——
那血肉竟与星砂同源,流淌着纯净的银焰!
深渊尽头浮出一扇青铜门,门上刻着初代天帝的忏悔血书:
“以龙魂为引,烬脉为匙;门启之日,混沌当葬。”
白璃的残魂自门缝渗出,逆鳞碎片凝成钥匙:“凌烬......这是最后的机会。”
青铜门洞开的刹那,星海倒悬。门内是初代天帝的胎宫,十万枚混沌胎心在其中跳动,每一枚皆连着凌烬的灰金右瞳!
“斩胎心......你亦会神魂俱灭。”白璃的龙爪轻触他的左臂,“不斩......三界将永堕混沌。”
凌烬的左臂银焰暴涨,烬天剑重铸为犁锄。他踏入胎宫,灰金右瞳褪为星海:“这一次......我选播种,而非弑天。”
犁锄划过胎心,混沌黑雾化为星砂。白璃的残魂没入银焰,在凌烬左臂凝成逆鳞纹路。星砂城池的地脉重归平静,琉璃麦穗间浮出新的契约:
“石化为烬,魂焰为壤;弑天者死,护道者生。”
青州孩童拾起一枚灰金鳞片,鳞片触地生根,绽出一朵刻着《无烬典》的星砂花。
海底归墟,玄机子的石像彻底湮灭。残碑上最后一行血纹消散,浮现初代龙魂的低语:
“愿火不息......生生世世。”
青铜门内溢出的星砂如银河倾泻,却在触及凌烬左臂的瞬间凝成枷锁。他踉跄半步,灰金右瞳倒映出门内骇景——无数青铜棺椁悬于虚空,棺盖皆刻白璃的逆鳞纹,棺中封存的竟是她历代转世的龙骸!
"你以为逆鳞是护你的盾?"初代天帝的嗓音自棺椁深处传来,"不过是她永世轮回的囚印!"
白璃的残魂在凌烬识海震颤,银焰裹住他新生的左臂:"别听……那棺中锁着混沌捏造的虚像!"
凌烬的左掌按上门扉,灰金纹路与青铜共鸣。门缝中忽地探出白骨锁链,缠住他的脖颈向棺椁拖拽。锁链触及逆鳞纹的刹那,白璃的龙魂尖啸——那些纹路竟在吞噬她的残息!
凌烬的烬天剑劈断锁链,剑锋却刺入自己的左胸。心头血溅上门扉,血珠沿逆鳞纹游走,绘出一行湮灭的古篆:
"以爱为牢,以魂饲天;逆鳞碎,混沌醒。"
白璃的龙爪骤然僵直。记忆碎片如毒针刺入神识——万年前,初代天帝剜她逆鳞时,曾在她魂核埋下血契:若有一日她为他人燃魂,逆鳞将化为混沌的钥匙!
"凌烬……快毁我残魂!"白璃的银焰暴涨,逆鳞碎片如刀雨刺向自身,"我才是最后的门锁!"
凌烬的左臂银焰化为囚笼,裹住白璃自毁的残魂。灰金右瞳淌出血泪,他纵身跃入最近的青铜棺椁——棺内冰封着白璃第一世的龙骸,逆鳞处插着初代天帝的脊髓剑。
剑柄刻有密文:
"情为刃,魂为鞘;弑天者动情之日,即门骸洞开之时。"
棺椁轰然炸裂,混沌黑雾凝成天帝虚影。他指尖轻挑,白璃历代转世的残魂自棺中浮出,皆被灰金脐带缠缚:"你以为逆转石化是新生?不过是为我养了最好的祭品!"
白璃的残魂在凌烬怀中寸寸崩解,银焰却顺着脐带反噬天帝虚影。凌烬的灰金右瞳彻底混沌化,左臂银焰凝成犁锄,生生刨开自己的烬心——
心腔深处,一枚微缩的青铜门正在开启!
"以我心为墓……葬你万古棋局!"凌烬嘶吼,将白璃的逆鳞碎片按入心门。混沌黑雾尖啸溃散,棺椁尽数化为星砂,门扉上的逆鳞纹路寸寸剥落,露出背后刻满《无烬典》的银白龙脊。
星砂海自崩塌的门内涌出,淹没青铜残骸。白璃的虚影自海心浮起,额间再无逆鳞,唯有一点星火灼灼:"凌烬……这次换我守你的黎明。"
凌烬的左臂石化纹路彻底消散,掌心星砂凝成无面石碑。碑文无字,却映出青州麦田的景象——农夫耕作时翻出的不再是焦骨,而是未被污染的初代龙鳞。
海底归墟传来碎裂声,玄机子的灰金嫩芽开出银花,花瓣飘落处,饕餮的嘶吼化为婴孩的啼哭。
归墟婴孩的哭声穿透星砂海,浪涛凝成冰刃刺向苍穹。凌烬立于麦田边缘,掌心无面石碑骤然灼热——碑面映出的不再是青州景象,而是一片血色的混沌胎宫。宫壁上浮动着白璃历代转世的残影,她们的逆鳞皆被灰金锁链贯穿,锁链尽头拴着一具青铜摇篮。
"那孩子……在吞食因果!"白璃的星火虚影明灭不定,额间星火忽而化为黑焰,"我的魂核……在被祂抽离!"
凌烬的左臂银焰暴涨,犁锄劈开海面。海底深处,婴孩蜷缩于青铜摇篮中,脐带连接着十万根脊髓锁链——每一根都刺入星砂城池的地脉!
凌烬的灰金右瞳倒映出骇人真相:婴孩的瞳孔深处,竟是初代天帝与玄机子的神魂交织。祂每一声啼哭,城池麦穗便枯死一片,而枯萎的麦秆中爬出灰金藤蔓,藤尖绽开微缩的青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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