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而不语的样子,反而让我们四个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晚上临睡前,小安抱着她的兔子玩偶,一屁股坐在我的床边,小脸上写满了纠结和不安。
她抱着枕头,小声嘀咕:“姐姐,你说……我们这样练下去,真的能行吗?感觉好难啊……比考年级第一还难……”
看着她难得脆弱的样子,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放柔了声音:“难是肯定的。但你想想,我们连爸爸那种堪称‘灭绝人性’的魔鬼特训都撑过来了,还有什么是能轻易吓到我们的?”
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至少,我们把最难啃的骨头先啃下来了。接下来的路,一步一步走,总会越来越好的。而且,我们不是还有彼此吗?”
小安眨了眨眼,似乎被我说服了一些,但眉宇间还是有些许担忧。
“睡吧,”我拍拍她的背,“养足精神,明天还要继续战斗呢。”
小安点点头,抱着她的兔子玩偶,躺在床上便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周二。
身上的酸痛感果然如预料中那样,稍微缓解了一些,但远未消失。
上下楼梯时,大腿和小腿的肌肉依然会发出强烈的抗议,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刀山。
更“不幸”的是,今天的体育课竟然是测800米。
当体育老师吹响哨子宣布这个消息时,我们四个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枪声响起,大部分同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而我们四个,则像是启动缓慢的老爷车,互相看了一眼,认命地迈开了沉重的步伐。
果不其然,我们四个遥遥领先——在队伍的最后面。
跑在我们前面的同学甚至还有闲心回头调侃:“喂!安安、林悦!你们四个今天怎么了?划水呢?以前你们800米成绩没这么差吧?”
林悦咬着牙,一边喘气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们……不懂……我们经历了……什么……”
跑到终点时,我们四个几乎是瘫倒在跑道上的,肺部火辣辣地疼,感觉最后那点体力也被榨干了。
中午午休时间,别的同学都在趴着睡觉或者聊天,我们四个却鬼鬼祟祟地溜到了教学楼顶楼一个平时没什么人去的空教室。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苏晴一边压腿一边说,“周末就要恢复训练了,我们这两天得自己加练一下,不然肯定跟不上李教练的节奏,到时候更丢人。”苏晴记动作是最快的,也是最有耐心的,她主动承担起了“临时教练”的职责,带着我们一点点抠昨天舞蹈的细节。
小安一边被我按着压腿,一边龇牙咧嘴地抱怨:“为什么偶像的舞要跳得这么复杂啊?就不能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唱歌吗?又不是要参加武术比赛……”
林悦在一旁拉伸手臂,也苦着脸:“是啊是啊,又唱又跳,还要表情管理,简直是反人类!”
“别抱怨了,”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得小安嗷嗷叫,“想想爸爸说的,想要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现在多流汗,总比以后在舞台上出糗强。”
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我们谁也没有停下动作。
空教室里,只有我们四个粗重的呼吸声和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到了周三,身体似乎终于开始适应这种强度了。
肌肉的酸痛感明显减轻了很多,走路姿势也基本恢复了正常,不再像前两天那样僵硬怪异。
课间休息时,我们心血来潮,在走廊的角落里试着跳了一小段之前练习的简单编舞。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我们不仅动作流畅了不少,而且居然没有一个人出错或者撞到一起!
“嘿!可以啊姐妹们!”林悦兴奋地拍了下手,“看来叔叔的‘地狱特训’也不是全无用处嘛!我们的默契度和协调性好像真的提高了!”
看到小小的进步,我们心里都挺高兴的,之前的疲惫和抱怨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晚上回到家,快要睡觉的时候,爸爸却意外地出现在了我们房间门口。
他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眼神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我这两天没怎么盯着你们,没偷懒吧?”
小安心里一紧,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立刻在地板上来了个漂亮的竖叉,还得意地晃了晃:“当然没有!爸爸你看!我的韧带比以前软多了!这都是刻苦训练的成果!”
爸爸看着小安轻松完成的劈叉,又扫了一眼我那挺拔的身姿,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嗯,不错。继续保持,不要松懈。”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们两个才松了口气。
小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吓死我了,还以为又要被抓去加练呢……”
周四的音乐课,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音乐老师不知道是不是心血来潮,突然说要搞个课堂小活动,让每个学习小组即兴准备一个与音乐相关的表演,可以是唱歌,也可以是乐器演奏,甚至跳舞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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