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那突如其来、阴阳怪气的语调,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段瑶心上,让她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冰冷的蛇,在她心底缓缓爬行。
她微微眯起眼睛,那锐利的目光,像两把寒剑,打量着柳贵妃那张涂满脂粉的脸。在段瑶眼中,柳贵妃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一出滑稽戏里浓妆艳抹的丑角。
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没等段瑶开口,柳贵妃便娇滴滴地继续说道:“臣妾听说,张御史虽然洗清了贪污的罪名,但却…与敌国私通,证据确凿呢!”
“轰——” 段瑶感觉脑子里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那光芒刺得她头皮发麻,眼前阵阵晕眩。
什么玩意儿?
玩我呢?!
前脚刚洗白,后脚又泼脏水,这是把她段瑶当猴耍?
她下意识地看向张御史,那张一向刚正不阿的脸,此刻写满了震惊和绝望,面色惨白如纸,比窦娥还冤。
朝堂上,瞬间像炸开了锅,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那嘈杂的声音,比菜市场还要热闹几分。有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声音像蚊子叫;有人幸灾乐祸,脸上堆满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还有人,比如邹霖,眼神复杂地盯着段瑶,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段瑶心里那叫一个憋屈!那感觉,比吃了苍蝇还难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冲进鼻腔,让她努力压下想要骂娘的冲动。
她不是没想过反驳,但她太了解这些宫斗宅斗的套路了,这时候跳出来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况且,现在连“证据确凿”这种话都出来了,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指不定又是什么精心设计的圈套等着她往里钻。
皇帝坐在龙椅上,表情莫测,像一只老狐狸,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那声音,如同闷雷在朝堂上滚动:“段瑶,你可有话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段瑶身上,像舞台上炽热的聚光灯,烤得她皮肤发烫,喘不过气来。
以往的段瑶,早就跳出来据理力争,口吐莲花,舌战群儒了。
但今天,她不按套路出牌。
她沉默了片刻,周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然后抬起头,语气平静得让人意外:“陛下,臣女相信朝廷自会秉公审查,还张大人一个清白。臣女不过一介女流,对这些国家大事也不甚了解,无需多言。”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这是什么操作?
不辩解?
不反驳?
这不像段瑶的风格啊!
就连皇帝都微微挑眉,
柳贵妃更是愣住了,她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话等着段瑶反驳,然后好借题发挥,把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没想到段瑶竟然来了这么一出“以退为进”!
这让她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使不出。
朝堂上的气氛一时有些诡异,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邹霖看着段瑶,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失望。
他本以为段瑶会像上次一样,巧舌如簧地为自己辩解,甚至已经做好了帮她说话的准备。
可她今天的表现却让他大失所望,这种沉默,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默认。
段瑶感受到邹霖的目光,心里一阵刺痛,那痛意,如同一把尖锐的小刀,在她心上划了一道口子。
她很想冲过去解释,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她不能。
她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左右自己的判断,她必须冷静,必须找到破局的方法。
皇帝打破了沉默,他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大理寺卿彻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散朝后,段瑶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离开了皇宫。
她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巍峨的宫墙,那宫墙高大而冰冷,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屏障。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等着瞧吧,我段瑶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她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笼罩着京城,像是泼了一层浓稠的墨汁,伸手不见五指,那黑暗,像一块巨大的幕布,将整个世界都包裹起来。段瑶的马车在青石板路上颠簸,车轮碾过落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一首古怪的催眠曲,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洞察之眼的后遗症又开始了,脑子里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疼得她恨不得原地去世,那疼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袭来。
“这破金手指,真让人又爱又恨!”段瑶小声嘀咕着,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丸,倒出一粒塞进嘴里,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让她皱起了眉头。
她必须得尽快找到破局的方法,张御史这次的罪名比上次更严重,如果不能及时洗清冤屈,恐怕性命难保。
柳贵妃这招够狠啊,这是想把张御史往死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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