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警笛声划破了布莱克伍德小镇的宁静。三辆警车停在百年古堡"暗影庄园"的铁门前,红蓝交替的警灯在暮色中格外刺眼。
"第五个了。"当地警长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向刚下车的四人小组走去,"这次是个大学生,来小镇旅游的,昨晚说要去古堡探险,今早同伴发现他没回旅馆。"
刑侦专家林修远蹲下身,检查着泥地上的脚印。他四十出头,鬓角已有些灰白,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依然锐利。"脚印到这里就消失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拖走了。"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古堡里有什么?"
"据说是上世纪一个疯狂科学家的住所,"犯罪心理学家苏芮推了推金丝眼镜,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当地人称他为'缝合博士',传闻他在这里进行过人体实验。"
法医陈默一言不发地走向古堡大门,他苍白的面容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阴郁。技术员小李赶紧跟上,手里的探测器发出轻微的嗡鸣。
"等等!"警长喊道,"我们的人已经搜过古堡了,什么都没找到。"
苏芮微微一笑:"警长,您请我们来不就是为了找出您的人没发现的东西吗?"
古堡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四人踏入了杂草丛生的前院。暮色中,哥特式的尖顶建筑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窗户如同空洞的眼睛注视着闯入者。
"探测器有反应了。"小李低声说,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地下有热源...不像是人类。"
林修远从腰间抽出手枪:"保持警惕。陈默,你闻到了吗?"
陈默点点头,他向来敏感的嗅觉捕捉到了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地下室方向更浓。"
主厅的大门半掩着,内部一片漆黑。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积满灰尘的大理石地面,墙上挂着几幅被虫蛀得面目全非的肖像画。苏芮注意到其中一幅画的眼睛部分被人为挖空了。
"这里。"陈默突然停下,指着地板上一道暗红色的拖痕,"血迹,不超过24小时。"
他们顺着痕迹来到一扇厚重的橡木门前。门把手上沾着黏稠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绿色。
"这不是血。"陈默戴上手套,小心取样,"需要化验。"
林修远做了个手势,四人默契地分散站位。他猛地推开门,手电筒的光束同时射入房间——
这是一间实验室,中央摆放着锈迹斑斑的手术台,周围是各种玻璃容器,里面浸泡着难以辨认的生物组织。墙上钉着数十张发黄的照片,全是人体不同部位的解剖图。
"老天..."小李倒吸一口冷气,探测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有东西在移动!就在我们下面!"
几乎同时,他们身后的门"砰"地一声自动关上,天花板上的吊灯开始疯狂闪烁。房间温度骤降,哈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
"冷静!"林修远喝道,但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找出口!"
苏芮冲向门边,却发现门锁已经变形,像是被巨大的力量从外面挤压过。"打不开了!"她喊道,同时注意到墙面上浮现出暗红色的字迹,像是用血写成的:
"你们不该来这里。"
陈默站在手术台旁,突然僵住了。他的目光锁定在台面下的一团黑影上——那是一只人手,苍白浮肿,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土。
"找到失踪者了。"他平静地说,但声音比平时高了一个八度。
闪烁的灯光中,房间角落的阴影似乎在蠕动。小李的探测器疯狂鸣叫,他惊恐地后退:"有东西过来了!不止一个!"
地板下传来抓挠声,起初很轻微,随后变得越来越响,仿佛有无数指甲在刮擦木板。天花板的缝隙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地面形成诡异的图案。
"通风口!"苏芮突然指向天花板一角,"我们可以从那里出去!"
林修远迅速拖过一张摇摇欲坠的椅子站上去,用力踹向通风口的铁栅栏。第三次尝试时,栅栏终于松动了。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墙壁突然凸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壁而出。
"快!"陈默帮小李爬上椅子,后者颤抖着钻入通风管道。苏芮紧随其后,她的裤脚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低头一看,一只灰白的手从地板缝隙中伸出,正抓着她的脚踝。
林修远毫不犹豫地开枪,那只手应声碎裂,喷出墨绿色的黏液。苏芮挣脱出来,被陈默推上通风口。墙壁的凸起越来越明显,某种粘稠的黑色物质从裂缝中渗出。
"林队!"苏芮在管道中伸出手。
林修远正要跳上去,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倒在地。他的身体在地板上滑行,向那团蠕动的黑色物质拖去。千钧一发之际,陈默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死死扣住手术台的铁腿。
"放手!你会被一起拖下去的!"林修远喊道。
陈默的眼镜滑落到鼻尖,露出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里面燃烧着林修远从未见过的决绝:"我从不放弃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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