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跟董鄂大人说。"傅宁眨眨眼,"就说带你去看新到的西洋钟表,大人最喜欢那个了。"
我噗嗤一笑:"傅宁哥哥真了解我父亲。"
目送傅宁骑马远去,我转身回府,迎面碰上芍药。
"小姐,该学医理了。"她手里捧着几本手抄的医书。
书房里,芍药仔细讲解着脉象与五脏的关系。我惊讶于她知识的渊博,这哪是普通丫鬟能掌握的医术?
"芍药,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我忍不住问。
芍药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家父曾是太医...后来获罪,我被卖为奴,幸得夫人收留。"
我心头一震。历史上董鄂妃身边确实有个懂医术的宫女,难道就是芍药?但史书不会记载一个小人物的身世。
"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了。"我真诚地说。
芍药摇摇头,强颜欢笑:"能继续钻研医理,已是福分。小姐肯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接下来的课程,我格外认真。当芍药讲到伤寒症状时,我忍不住补充:"发热无汗而喘者,麻黄汤主之;有汗而喘者,桂枝汤主之。"
芍药瞪大眼睛:"小姐怎么知道《伤寒论》的内容?"
我暗叫不好,忘了掩饰:"呃...以前听哪位大夫说过。"
芍药若有所思:"小姐记性真好。不过用药还需辨证,不可一概而论。"
我连连点头,不敢再多嘴。但接下来的讲解中,我时不时用现代医学知识提出见解,让芍药惊叹不已。
"小姐天资聪颖,若专心学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芍药由衷地说。
我心中一动。历史上董鄂妃体弱多病,二十二岁就香消玉殒。若我能精通医术,或许能改变这一结局?
傍晚,魏丑夫来报,父亲同意我下月初三去庙会,但必须有他和芍药陪同,且日落前必须回府。
"太好了!"我欢呼一声,随即想起什么,"丑夫,今天还没练防身术呢。"
魏丑夫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小姐今日与傅宁少爷练了半天,不累吗?"
"不累!"我站起身,"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魏丑夫眼中闪过赞赏:"那请小姐移步后院。"
后院的空地上,魏丑夫开始教我简单的擒拿技巧。他的手掌宽大有力,但握住我的手腕时却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品。
"遇到敌人时,不要硬拼,要用巧劲。"他示范着如何借力打力,"女子力气小,但灵活是优势。"
我学着他的动作,却总是不得要领。魏丑夫耐心地一遍遍纠正,直到我能成功挣脱他的钳制。
"很好。"他难得地称赞,"小姐进步很快。"
月光下,魏丑夫刚毅的轮廓显得柔和了许多。我突然好奇:"丑夫,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明明一点也不丑。"
魏丑夫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属下本名魏铮,'丑夫'是...旧主所赐。"
我还想追问,他却转移话题:"时候不早,小姐该用晚膳了。"
晚膳后,我独自在闺房中翻阅芍药给的医书。烛光摇曳,我思绪万千。这半月来,我逐渐接受了成为董鄂宛宛的事实。原主的记忆如碎片般不时浮现,帮助我适应这个身份。
但最让我意外的是对傅宁的感觉。原主记忆中,他是温柔体贴的大哥哥;而我见到他时,心跳加速的感觉却是真实的。这具十三岁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二十一岁的灵魂,却对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动了心,真是荒谬又奇妙。
传来打更的声音。我吹灭蜡烛,躺在床上。历史上的董鄂妃十八岁入宫,深受顺治皇帝宠爱,却红颜薄命。如今我成了她,绝不要重蹈覆辙。
我要学医术保护自己,习武艺强壮体魄,积累人脉扩大影响。最重要的是——避开选秀,不入深宫。
月光如水,我轻轻抚摸着手腕上傅宁送的玉镯。下月初三的庙会,或许是个了解外界的好机会。在这个时空中,我要替董鄂宛宛好好活,改变那早已注定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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