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果尔郑重点头:"臣弟发誓,此生绝不负她!"
福临满意地拍拍弟弟的肩膀:"好!等选秀过后,朕亲自为你们主婚。"
兄弟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博果尔说起最近练习骑射的趣事,逗得福临哈哈大笑。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为这对天家兄弟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说起来,"福临突然想起什么,"你与董鄂格格相处时,可曾听她提起过一位叫'沈云'的人?"
博果尔摇头:"不曾。这沈云是谁?"
福临摆摆手:"没什么,朕随口一问。"
博果尔虽然疑惑,但沉浸在喜悦中也没多问。眼看时辰不早,他起身告辞:"皇上政务繁忙,臣弟就不多打扰了。"
福临点点头:"去吧。选秀的事朕会安排,你且安心等着迎娶你的心上人吧。"
博果尔咧嘴一笑,行过礼后欢天喜地地退出养心殿。他脚步轻快地穿过宫道,心中已经开始想象与董鄂宛宛婚后的幸福生活。他要带她去骑马,去郊游,去所有她想去的地方。他要让她成为全京城最幸福的福晋。
转过一道宫墙,博果尔差点与一顶软轿撞个正着。轿旁的丫鬟惊呼一声,轿帘微掀,露出一张娇美的脸庞。
"博果尔贝勒?"轿中的少女惊讶地开口。
博果尔定睛一看,认得是佟佳家的格格,好像叫似琪。他在几次宴会上见过,是董鄂宛宛的闺中密友。
"佟佳格格。"博果尔礼貌地点头致意,"冒犯了。"
佟佳似琪嫣然一笑:"贝勒爷言重了。您这是刚见过皇上?"
博果尔不欲多言,只简单应道:"是。格格这是..."
"入宫给太后请安。"似琪答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听说选秀的日子快到了,贝勒爷可有意中人?"
博果尔心头一跳,面上却不显:"格格说笑了。选秀是给皇上选妃,与臣弟何干?"
似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吗?那可说不准呢。"她放下轿帘,"告辞了,贝勒爷。"
轿子缓缓离去,博果尔站在原地,眉头微皱。这佟佳格格话中有话,莫非知道了什么?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他与皇上的谈话绝无第三人知晓,定是自己多心了。
摇摇头甩开疑虑,博果尔继续向外走去。路过御花园时,一阵微风拂过,送来淡淡的花香。他不由得想起那日在马场,怀中的董鄂宛宛发间也有这样清新的香气,混合着阳光和青草的味道,让他至今难忘。
那时的情景历历在目——董鄂宛宛骑术不精却偏要尝试新到的烈马,马儿突然受惊狂奔,她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博果尔当时正在不远处试骑新得的蒙古骏马,见状毫不犹豫地催马靠近,在两马并行的一瞬间纵身跃到她的马背上,双臂紧紧环住她,一手控缰,一手护着她,硬是将惊马制服。
停下来后,怀中的少女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如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当她抬头看向救命恩人时,那双如小鹿般湿润清澈的眼睛一下子击中了博果尔的心。
"多...多谢贝勒爷相救。"她声音颤抖着说,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袖,像是抓住了唯一的依靠。
那一刻,博果尔知道自己完了。这个如木兰般清新脱俗的姑娘,注定要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董鄂宛宛..."博果尔不自觉地轻唤出声,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甜蜜的味道。
走出宫门,博果尔的贴身侍卫立刻迎上来:"贝勒爷,回府吗?"
博果尔摇摇头:"去东城的首饰铺子。"
侍卫一愣:"贝勒爷要买首饰?"
"嗯。"博果尔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选个定情信物。"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福临站在窗前望着弟弟远去的身影,神情复杂。
吴良辅悄声上前:"皇上,礼部递了选秀的章程来,请您过目。"
福临接过奏折,随手翻看:"传朕口谕,董鄂氏鄂硕之女宛宛,体弱多病,不宜参选,着在初选后撂牌子。"
吴良辅躬身应下,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多问。
福临合上奏折,目光落在案头的一幅画上。那是他前些日子凭记忆画的,画中是一个俊秀的少年书生,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画旁题着两个字——"沈云"。
"董鄂宛宛..."福临轻声自语,"会是你吗?"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那个与他饮酒论诗、谈笑风生的"沈公子",怎会是即将成为他弟媳的董鄂格格?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
"皇上,佟佳格格来给太后请安,太后传您过去一起用膳。"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
福临收敛思绪:"知道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画中的少年,将画卷起收入袖中。无论如何,博果尔难得真心喜欢一个人,他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成全。
至于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却让他念念不忘的"沈云",或许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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