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董鄂妃是顺治帝的宠妃,与博果尔毫无瓜葛。如今我却要成为博果尔的福晋,这意味着历史已经被彻底改变了。是我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还是冥冥中另有安排?
"小姐不高兴吗?"芍药小心翼翼地问道,"奴婢听说襄亲王年轻英俊,为人正直,是难得的良配呢。"
我摇摇头:"不是不高兴,只是...太突然了。"
蔷薇递上一杯安神茶:"小姐是紧张吧?奴婢听说女子出嫁前都是这样的。"
我接过茶盏,却没有喝。脑海中浮现出博果尔在马场上救我的英姿,还有那几次宴会上他远远投来的炽热目光。原来他早就...而我竟浑然不觉。
我走到窗前,看见魏丑夫正在后院练武场上疯狂地舞剑,招式凌厉得近乎凶狠,完全不像平日里的沉稳克制。
"魏护卫怎么了?"我疑惑地问。
芍药看了一眼,轻声道:"许是听说小姐要出嫁了,加紧练武以备护卫之需吧。"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但此刻心乱如麻,也无暇多想。
傍晚时分,府中陆续有贺喜的客人来访。阿玛在前厅接待,额娘则忙着准备回礼。我借口身体不适,躲在闺房中不愿见客。
梳妆台的抽屉里,还藏着那些写给富察傅宁的信和艾公子的玉佩。我轻轻抚摸着冰凉的玉面,心中百感交集。艾公子...那个与我饮酒谈诗的少年郎,如今身在何方?若他知道我要嫁人了,会作何感想?
还有富察傅宁,他收到我的信了吗?伤势好些了吗?他知道我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吗?
"小姐。"蔷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襄亲王府送来了贺礼,老爷让您亲自去看看。"
我擦去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整理好情绪走出房门。前厅里堆满了华丽的礼盒,阿玛正满面红光地与襄亲王府的管家交谈。
"这是王爷特意为格格挑选的江南云锦,这是南海珍珠头面,这是..."管家一一介绍着,每说一样,额娘眼中的喜色就多一分。
我强撑着笑脸道谢,心中却越发迷茫。博果尔为何如此厚待我?我们不过几面之缘,他竟情深至此?
夜深人静时,府中的欢闹终于平息。我独自来到后院的小亭中,望着满天星斗发呆。突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来。
"谁?"我警觉地转身。
魏丑夫从暗处走出,单膝跪地:"打扰小姐了,属下这就退下。"
"等等。"我叫住他,"今日...你练剑很拼命。"
月光下,我看到他的身形僵了一瞬:"属下...只是觉得功夫还不够好,恐难胜任小姐出嫁后的护卫之责。"
我走近几步,突然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有血迹:"你受伤了?"
魏丑夫迅速将手藏在身后:"小伤,不碍事。"
"给我看看。"我坚持道。
他犹豫片刻,终于伸出手。那虎口处果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显然是练剑过度所致。我从袖中取出帕子,轻轻为他包扎。
"何必如此拼命?"我轻声问。
魏丑夫低着头,声音沙哑:"属下只是...恨自己无能。"
我一愣:"何出此言?"
他抬起头,月光下那双总是沉稳的眼睛此刻竟盈满痛苦:"若属下...若属下早些..."
话未说完,他突然收住,猛地退后一步:"属下失言了。恭喜小姐得配良缘,属下誓死护卫小姐周全。"
说完,他不等我回应便匆匆离去,背影几乎称得上狼狈。我站在原地,手中的帕子还残留着他血迹的温度,心中突然明白了几分。
魏丑夫他...莫非对我...
这个认知让我心头一震。三年来,这个沉默寡言的护卫一直默默守护在我身边,从不逾越半分。我原以为那只是职责所在,却不知何时,他的心意已经超越了主仆之情。
回到房中,我辗转难眠。今日发生的一切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放:落选的震惊,指婚的意外,魏丑夫痛苦的眼神...还有那个我甚至不了解就要嫁给的少年亲王。
我从枕下摸出费扬古送的小木鸟,轻轻抚摸着那粗糙的纹路。这个家,这些爱我的人,我很快就要离开了。不是入宫,而是嫁入亲王府。前途未卜,祸福难料。
一弯新月如钩,冷冷地挂在夜空。我忽然想起艾公子曾说过的一句话:"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如今这盘棋,我已无法按照历史的轨迹行子。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全凭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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