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闷热笼罩着襄亲王府。我独坐在寝殿的窗前,手中握着一卷《花间集》,却半个字也读不进去。自从御花园偶遇艾公子后,已经过去了七日,我的心却仍像这暑气蒸腾的夜晚,躁动不安。
"福晋,夜深了,该歇息了。"蔷薇轻声提醒,手里捧着一盏安神茶。
我摇摇头:"再等等,王爷还没回来。"
博果尔今早入宫赴宴,说是鳌拜等几位大臣做东,邀请几位亲王饮酒议事。按理说早该回府了,却至今不见人影。
蔷薇犹豫了一下:"方才门房来报,说王爷在宫中喝多了,怕是..."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和仆人们的惊呼。
"王爷小心台阶!"
"快去准备醒酒汤!"
我连忙起身,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博果尔被两名侍卫搀扶着,脸色酡红,眼神涣散,锦袍前襟沾满了酒渍,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的英挺模样。
"王爷!"我惊呼一声,上前帮忙搀扶。
博果尔抬头看见我,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宛...宛宛..."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伸手就要摸我的脸。
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这个动作似乎激怒了他。博果尔猛地甩开侍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躲什么?本王是你夫君!"
"王爷喝多了。"我强忍着手腕的疼痛,对吓呆的侍女们吩咐,"快去准备热水和醒酒汤。"
侍卫和侍女们识趣地退下,寝殿内只剩下我和醉醺醺的博果尔。他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将我拉近,酒气喷在我脸上:"为什么...总是躲着我?我待你不好吗?"
"王爷待我极好。"我试图挣脱,"您先坐下歇息,我去给您..."
话未说完,博果尔突然发力,将我推倒在床榻上。他的眼中燃烧着我从未见过的欲望和怒火:"装什么清高?都成婚这么久了,还不让碰!"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他沉重的身躯压住。他的手掌粗暴地撕扯我的衣领,滚烫的嘴唇在我颈间胡乱啃咬。
"王爷!不要这样!"我拼命推拒,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你是我的福晋!"博果尔低吼着,一只手已经探入我的衣襟,"凭什么不让我碰?是不是心里有别人?那个什么沈云?"
这个名字如同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他怎么会知道沈云?是酒后胡言,还是...
就在我分神的瞬间,博果尔已经扯开了我的前襟,露出里面杏色的肚兜。他眼中欲望更甚,低头就要吻上来。绝望中,我摸到发间的一支银簪,猛地拔下,抵在自己的咽喉处。
"再进一步,我就死在这里!"我的声音颤抖却坚决。
博果尔愣住了,醉眼朦胧地看着我手中寒光闪闪的簪子:"你..."
"王爷若真要我,大可等我心甘情愿时。"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簪尖已经刺破了一点皮肤,温热的血珠顺着脖颈滑下,"若要用强,今晚这寝殿只会多一具尸体!"
这句话终于让博果尔清醒了几分。他踉跄着从我身上爬起来,眼中欲望逐渐被震惊和懊悔取代:"宛宛...我..."
我迅速缩到床角,拉紧被撕破的衣襟,簪子仍抵在喉间不敢放下。
博果尔看着我的样子,突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我该死!"说完,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寝殿,留下一室狼藉和惊魂未定的我。
直到听见他的脚步声远去,我才放下簪子,浑身发抖地抱紧双膝。脖颈被咬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手腕上是一圈明显的淤青,但这些都比不上心中的恐惧和屈辱。那个一向温柔体贴的博果尔,今晚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狰狞面目。
"福晋!"蔷薇和芍药冲了进来,看到我的样子都吓呆了。
我勉强镇定下来:"没事...王爷喝多了,现在已经去书房了。"
芍药眼尖地看到我脖颈上的伤:"天啊!王爷他..."
"别声张。"我制止了她的话,"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浸在温热的水中,我机械地擦洗着身体,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被侵犯的感觉。博果尔今晚的暴行撕碎了我们之间勉强维持的和平假象,也让我清醒地认识到,在这段婚姻中,我永远是被动的那个。
"福晋..."蔷薇轻轻为我擦拭后背,声音哽咽,"要不要上点药?"
我摇摇头,摸向颈间的玉佩——奇怪的是,尽管经历了刚才的混乱,它依然好好地挂在我的脖子上,藏在衣领之下。这个认知给了我一丝莫名的安慰。
"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低声吩咐,"尤其是魏护卫。"
蔷薇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奴婢明白。"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沐浴更衣的同时,襄亲王府的一个小太监已经悄悄溜出府门,直奔紫禁城而去。
养心殿内,顺治帝正在批阅奏折,却心不在焉。朱笔在纸上停留太久,墨迹晕开了一大片。他烦躁地扔下笔,走到窗前。今夜无月,只有几颗疏星点缀着漆黑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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