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残阳下,厉景天抱着奄奄一息的白璃冲入月影谷。谷口两尊残破的石像仿佛活物般转动眼珠,腐朽的石质表面渗出暗红色液体。厉景天脚步不停,血翼在身后划出数道残影。
"坚持住,我们到了!"他低头看向怀中女子。白璃的银色面具已经布满裂纹,露出的半边脸庞爬满黑色纹路,如同蛛网般可怖。
谷内景象诡异至极。天空悬挂着一轮血色残月,将整片山谷映照成暗红色。地面龟裂裂的缝隙中渗出粘稠液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腐烂的血肉上。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吼声,仿佛有无数怪物正在苏醒。
厉景天突然驻足。前方百丈处,一座青铜祭坛悬浮在半空中,六根石柱环绕而立。祭坛中央,一朵血色莲花正在缓缓绽放,第六片花瓣刚刚舒展。
"就是它!"厉景天眼中血光暴涨。体内血莲疯狂震颤,莲心处的黑焰几乎要破体而出。他强忍剧痛,正要上前,却听怀中传来微弱的呢喃。
"别别...靠近..."白璃的手指动了动,"祭坛...是陷阱..."
话音未落,十余道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为首之人黑袍猎猎,青铜面具下传出沙哑笑声:"厉景天,你果然来了。"
厉景天瞳孔骤缩。这些黑袍人与山洞中袭击他们的如出一辙,每个人手中都握着漆黑长剑,剑身上的纹路与白璃身上的诅咒同源。
"血鳞卫?"厉景天冷笑,"阴魂不散!"
"交出钥匙,饶你们全尸。"黑袍首领长剑一指,剑尖凝聚出黑色莲花。
厉景天将白白璃轻轻放在一块凸起的岩石后,血鳞瞬间覆盖全身。他感受到体内血莲的躁动,却强行压制住狂暴的冲动——这些人的武器专克血莲之力。
"想要钥匙?"厉景天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獠牙,"先问过我的拳头!"
他身形暴起,血翼如刀,直接斩向最近的黑袍人。那人举剑格挡,却见厉景天突然变招,血鳞覆盖的右拳重重轰在其腹部。
"砰!"黑袍人倒飞而出,面具碎裂,露出下面腐烂的半张脸脸。更诡异的是,伤口处没有鲜血流出,只有黑色雾气翻涌。
"果然是傀儡!"厉景天心中一凛。这些血鳞卫早已不是活人,而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操控的行尸走肉。
战斗瞬间爆发。厉景天凭借肉身力量与七名黑袍人缠斗,每一拳都带着千钧之力。但对方配合默契,黑色长剑总能在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时袭来。
"嗤!"一柄黑剑划过厉景天左肩,血鳞如雪遇沸油般消融。剧痛让他动作一滞,另外三三柄长剑已从不同角度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冰蓝色光芒横扫而过。三柄黑剑被冻结在半空,随即寸寸碎裂。
"白璃?!"厉景天回头,只见岩石后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起。她摘下了破碎的面具,整张脸都被黑色纹路覆盖,唯有双眼绽放着摄人的银光。
"走...祭坛下方..."白璃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玄冰...密室..."
她双手结印,周身浮现出九道冰晶。每一枚冰晶都精准地射向一名黑袍人,在接触瞬间爆爆开,将对方冻成冰雕。
但施展禁术的代价显而易见。白璃身上的黑色纹路疯狂蔓延,转眼间就覆盖了全身。她踉跄几步,喷出一口黑血。
厉景天趁机抱起她,冲向祭坛。身后传来冰层碎裂的声音——那些黑袍人正在挣脱束缚。
"怎么下去?"厉景天急问。
白璃虚弱地指向祭坛边缘:"第...三根石柱..."
厉景天飞身跃上祭坛。近距离观察,他才发现这朵血莲并非实体,而是由纯粹的能量构成。莲心处处有一轮残月标记,与洞壁上的壁画一模一样。
"就是现在!"白璃突然挣扎起来,"跳!"
厉景天不假思索,抱着她纵身跃向第三根石柱。诡异的是,他们并没有撞上石柱,而是穿透了过去。
天旋地转间,厉景天感觉坠入了一片冰寒刺骨的空间。四周漆黑如墨,唯有脚下传来刺骨的寒意。
"这是..."
"玄冰密室..."白璃气若游丝,"血莲...真正的...孕育之地..."
厉景天环顾四周,发现他们站在一个巨大的冰窟中。。头顶悬浮着无数冰晶,每一枚内部都封印着一朵微缩的血莲。最中央的位置空着,显然是为第六朵血莲准备的。
突然,整个冰窟剧烈震动。头顶的冰晶纷纷碎裂,血莲虚影四散飘飞。更可怕的是,厉景天感觉到体内的血莲正在发生某种异变。
"不好!"白璃挣扎着站起,"他们...启动了祭坛...血莲要提前绽放了!"
厉景天扶住她:"什么意思?"
"血莲...本应...九朵齐开..."白璃痛苦地闭上眼睛,"现在......强行催开第六朵...会引发...反噬..."
仿佛印证她的话,厉景天体内的血莲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目血光。莲心处的黑焰疯狂膨胀,瞬间吞噬了大半个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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