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光芒如潮水般吞没了厉景天的意识,他感觉自己正在坠入无尽的深渊。耳边回荡着远古的低语,仿佛有千万个月族先民在同时吟唱。他的身体在虚空中不断下坠,而意识却被撕扯成无数碎片。
"这是...记忆的洪流..."
厉景天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悬浮在一片星海之中。无数记忆碎片如同流星般划过身侧,每一片都闪烁着紫色的光芒。他伸手触碰最近的一块碎片,顿时被拉入一段陌生的记忆——
血月当空,一座悬浮在云端的银色城池正在崩塌。身穿月月白长袍的他站在城墙上,身后是成千上万个月族战士。他们额间的月纹正在一个接一个地熄灭,如同被风吹散的萤火。
"殿下!星盟的蚀星大阵已经启动,我们必须撤离!"
记忆中的他缓缓转身,紫色眼眸中倒映着漫天坠落的星辰:"走?往哪走?"他抬手轻抚胸前破碎的月族徽记,"传我最后一道命令——所有族人立即进入沉眠状态,等待...重生之机。"
这段记忆突然破碎,厉景天又被抛入另一段记忆——
黑暗的虚空中,巨大的月月兽正在哀嚎。它的身躯被十二根星辰锁链贯穿,每一根锁链尽头都站着一名星盟大能。他们手中结印,正在抽取月兽的本源之力。
"坚持住!"记忆中的他双手结印,额头青筋暴起,"我以月族太子之名,赐你解脱!"
紫色火焰从他体内爆发,瞬间烧断了三根锁链。月兽发出一声震天咆哮,剩余锁链寸寸断裂。但就在它即将挣脱的瞬间,一道金色剑光贯穿了它的头颅...
"不——!!"
厉景天猛地从记忆中挣脱,,发现自己正漂浮在一处奇异的空间。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只有无数悬浮的紫色水晶。每块水晶中都封印着一段记忆,而最中央的位置,一颗足有房屋大小的紫色心脏正在缓缓跳动。
"这是我的...记忆核心?"
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发现那里的皮肤下同样泛着紫光。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有新的记忆碎片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你终于来了。"
厉景天猛然回头,看到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残魂正站在不远处。但与之前不同,此刻的残魂身影虚幻了许多,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这是最后的考验。"。"残魂指向那颗紫色心脏,"去触碰它,接受完整的传承。或者..."他的身影开始分解成光点,"继续做你的厉景天。"
现实世界中,祭坛裂缝深处。
厉景天的身体被紫色能量包裹,悬浮在一对巨大的紫色眼眸前。那眼眸大如山岳,每一次眨动都会引发空间震颤。从眼眸深处延伸出无数紫色丝线,正一点点刺入厉景天的身体。
"人类...容器..."
低沉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整个破碎大陆随之震动。祭坛外围,白璃被十二名血袍修士团团围住。他们每人手中都都握着一杆血色阵旗,旗面上绣着狰狞的星兽图案。
"月狐余孽,束手就擒!"为首的血煞使冷笑道,"星盟追查月兽残魂三万年,今日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白璃嘴角溢血,手中银鞭已经断成数截。她看了眼身后正在崩塌的祭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
"结阵!"血煞使大喝,"十二都天血煞大阵!"
十二杆阵旗同时亮起刺目血光,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网。网上每个节点节点都浮现出一颗血色星辰,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白璃被这股力量压得单膝跪地,七窍都开始渗血。
就在血网即将落下之际,一道紫光突然从祭坛裂缝中迸射而出!
"这是...什么..."
血煞使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阵法正在被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侵蚀。那些血色星辰一个接一个地变成紫色,然后反向融入大阵之中。
祭坛深处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整个破碎大陆开始分崩离析。无数碎石悬浮到空中,然后被紫色能量同化成晶体状态。一道身影身影缓缓从裂缝中升起——
厉景天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紫色,背后三对光翼舒展到极致。最可怕的是他的双眼,此刻都变成了纯粹的紫色,瞳孔中倒映着旋转的星云图案。
"星盟...血煞使?"
他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音,仿佛有千万个声音在同时说话。右手轻轻一握,十二杆阵旗同时爆裂,十二名血煞使如遭雷击,齐齐喷出鲜血。
"不可能!"为首血煞使惊恐后退,"这是...月族皇血的气息!"
厉景天——或者说此刻已经与月兽兽残魂完全融合的存在——缓缓抬起手。一个复杂的紫色符印在他掌心成型,符印中央是一轮新月图案。
"月蚀。"
简单两个字出口,十二名血煞使的身体同时僵住。他们的皮肤下浮现出紫色纹路,这些纹路如同活物般游走,最终全部汇聚到心脏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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