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猎物已经入网,是时候收紧绳索,给远在京都的那位周尚书送一份‘惊喜’了。”
高瑞站在窗前,嘴角噙着一抹冷冽的笑意,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经过几日的暗中观察与信息汇总,京都户部与私铸铜钱的联系已是板上钉钉。
现在,高瑞要做的,就是将火烧得更旺,逼迫周怀远不得不做出反应!
“三少爷,您吩咐!”
徐茂躬身应道,眼中满是期待。
他知道,自家少爷又要出奇招了!
“周康在聚宝楼输了三十七万八千两,还欠下二十万两的高利贷,总计近五十八万两白银!”
高瑞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
“这个消息,够不够震撼?”
徐茂倒吸一口凉气。
“何止震撼!这简直是骇人听闻!尚书公子,一夜之间欠下如此天文数字般的巨债,足以让整个江南,乃至京都都为之震动!”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高瑞眼中精光一闪。
“徐叔,动用我们所有的渠道,把这个消息给我散布出去!越快越好,越广越好!”
“怎么散布?”
徐茂问道。
“茶馆酒肆、勾栏瓦舍、街头巷尾、贩夫走卒……所有能传播消息的地方,都给我用上!”
高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就说户部尚书周怀远之子周康,在淮州聚宝楼豪赌,一夜输掉三十七万八千两,更因无力偿还,签下高利贷,总计欠债近五十八万两!连祖产都输了个精光!”
他特意强调。
“要突出‘户部尚书之子’的身份,要强调‘聚宝楼’这个地点,更要强调那‘近五十八万两’的惊人数字!我要让整个淮州,不,整个江南都知道,周尚书养了个何等败家的好儿子!”
“是!三少爷!”
徐茂心领神会,脸上也露出一丝兴奋。
这招釜底抽薪,简直太狠了!
这不仅是打周康的脸,更是将周怀远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记住,要传得有鼻子有眼,细节越丰富越好,但源头要模糊,让人觉得是从聚宝楼或者那些纨绔子弟口中无意间流传出来的。”
高瑞再次叮嘱。
“我们的人,只负责添柴加火,推波助澜,绝不能暴露自己!”
“老奴明白!”
徐茂重重点头,立刻转身出去安排。
一时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淮州城内掀起了滔天巨浪!
“听说了吗?京都户部尚书的公子,在聚宝楼输了快六十万两!”
“我的天!六十万两?那得多少钱啊!堆起来比山还高吧!”
“可不是嘛!听说连周家的祖产什么的都给输掉了!”
“啧啧啧,真是纨绔子弟啊!周尚书清廉一世,怎么生出这么个败家子?”
“嘘!小声点!这可是尚书大人家的事,咱们议论议论就算了,可别惹祸上身!”
流言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淮州城的每一个角落。
从达官显贵到市井小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周康的名字,以及他那近乎天文数字的赌债,成为了淮州城最热门的话题。
各种版本的故事在坊间流传,有的添油加醋,说周康被人设局。
有的幸灾乐祸,说他咎由自取。
更多的则是对周怀远这位户部尚书指指点点,感叹其教子无方,家门不幸。
聚宝楼、四海赌坊、金玉阁等与周家有牵连的势力,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周康欠下的巨债,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们心头,如今被公之于众,更是让他们焦头烂额。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高瑞,却如同置身事外的看客,悠闲地品着茶,听着徐茂汇报外面沸沸扬扬的议论。
“三少爷,现在外面都传疯了!周家的脸面,这次算是彻底丢尽了!”
徐茂兴奋地说道。
高瑞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智珠在握的笑容。
“丢脸只是其次。周怀远身为户部尚书,最重官声。儿子闹出如此泼天丑闻,他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看向窗外,仿佛目光已经穿透了千里之遥,落在了京都那座巍峨的尚书府。
“算算时间,京都那边……也该有反应了。”
高瑞喃喃自语。
“我放出的诱饵,足够香甜,也足够扎人。就看周怀远这条大鱼,会派谁来处理这棘手的麻烦了。”
他知道,当周怀远得知这个消息时,必定是雷霆震怒!
而愤怒之后,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和地位,为了尽快平息这场风波,他必然会派人前来淮州处理!
而这个人,就是高瑞计划中的下一个关键棋子!
正如高瑞所料,淮州城关于周康欠下巨额赌债的流言,如同燎原之火,很快便以加急文书的形式传到了千里之外的京都,摆在了户部尚书周怀远的案头。
“混账东西!”
尚书府的书房内,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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