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才刚轻触村子的屋顶。
张凤就被一阵喧闹人声猛地惊醒。
她慌里慌张起身,一把推开房门。
只见一群村民神色惊惶,匆匆朝她家跑来。
“凤姑娘,不好啦!富商家的人来了。
他们领着一大帮子人,在村头田地上插旗子,说是要开始圈地啦!”
一位村民喘着粗气,急切地说道。
张凤的心瞬间像坠入冰窖。
她一直担忧的事儿,终究还是发生了。
顾不上多想,立马和猎户一道,跟着村民们心急火燎地朝村头奔去。
到了村头,眼前一幕让大伙气得火冒三丈。
富商家的家丁挥舞着锄头,在田地上胡乱插上写有“某府产业”字样的旗帜。
旁边还站着几个手握皮鞭、一脸凶相的监工。
村民们辛勤耕种的农田被肆意践踏。
好些刚种下没多久的作物被粗暴地连根拔起,横七竖八扔在一旁,惨不忍睹。
“你们凭啥在咱们的土地上瞎插旗?这是咱们的地!”
一位年轻气盛的村民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上前,朝着家丁们大声吼叫。
一个看似家丁头目的家伙冷笑一声,高高扬起手中皮鞭,恶狠狠地说道:
“哼,这地马上就是咱们老爷的了,识相的就麻溜儿滚到一边去,不然可别怪咱们手黑!”
张凤见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义愤填膺地大声说道:
“你们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强取豪夺!咱们和你们老爷还没谈妥呢,你们没资格在这儿动工!”
那家丁头目斜着眼睛打量了张凤一番,满脸不屑,轻蔑地说道:
“你就是那个带头闹事的张凤吧?咱们老爷说了,这片地他是吃定了,你们这帮子刁民,别妄想阻拦!”
猎户站在张凤身旁,怒目圆睁,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骨节都发白了:
“你们今儿个要是敢动这儿一寸土地,就先从咱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村民们也纷纷围了上来,一个个义愤填膺,与富商家的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富商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带着一群随从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哟,这是咋回事儿呀?”富商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
“我不过是让人来规划规划土地,你们咋就闹起来了?”
张凤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富商的眼睛,言辞正色地说道:
“您这哪叫规划?您这分明就是强占!咱们村子的土地,是咱们祖祖辈辈赖以活命的根本,您不能说夺走就夺走。”
富商冷哼一声,满脸的不耐烦:
“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不知好歹。我开发这片土地,那是为了让它创造更大的价值,你们这些愚昧无知的村民,根本就不懂啥叫商机。”
“咱们不懂啥商机,但咱们晓得要守护自己的家园。”张凤寸步不让,
“在没有达成公平合理的协议之前,您休想动咱们的土地半分。”
富商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
“好,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今儿这地,我圈定了!”
说着,他大手一挥,家丁们立马举起锄头,作势就要继续动工。
村民们见此情形,纷纷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阻拦。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推搡声、叫骂声响成一片。
一个家丁举起皮鞭,朝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狠狠抽去。
猎户眼疾手快,一把紧紧抓住皮鞭,用力一拉,那家丁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地。
张凤心急如焚,她心里清楚得很,再这么闹下去,局面只会愈发失控,村民们也难免受伤。
她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大伙都住手!听我讲!”
众人听到张凤的呼喊,都稍微停歇了下来,一道道目光纷纷投向了她。
张凤深吸一口气,对富商说道:
“这样吧,咱们来打个赌。要是您输了,就打消开发咱们村子土地的念头;要是咱们输了,任凭您处置。”
富商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随即冷笑一声:
“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想跟我打赌?行,我倒要瞧瞧你有啥能耐。说吧,赌啥?”
张凤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村民,又望了望眼前的土地,缓缓说道:
“赌农作物收成。以这片土地为界,分成两半。一边由您派人种植,您觉得能带来最大收益作物,另一边由咱们村民用咱们的法子种植。收获时节,哪一边收成更好,价值更高。”
村民们听了张凤的话,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村民们虽对这个赌约心里有些犯嘀咕。但村民们还是相信张凤,相信她的聪慧和本事。
富商寻思了片刻,心里暗自得意。
富商觉着自己财大气粗,能够请来顶尖的农艺师,用上最昂贵的肥料,肯定能把这些普通村民给比下去。于是,他痛痛快快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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