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若筠拉着元远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时,元远才恍然大悟,他惊喜的蹲下身,双手覆上若筠的小腹,抬头看着若筠道:
“若筠,你是说,我们的孩子,他刚才,动了?”
若筠看着他,抿嘴笑着点头,
“嗯,就是刚才,我感觉这里像有一个小球跳了一下!”
若筠引着元远的一只手落在自己小腹左侧一个位置上。
“若筠,那现在我们说话,他是不是也能听得到?”
元远立马来了精神,兴奋的问若筠,
“若筠,咱们的孩子是不是已经能听到咱们说话了,知道我们是他的爹爹和娘亲?”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
若筠也很期待元远所说的,只是学医之人总会更尊重实际些,
“我想,咱们的孩子,应该已经能感应到我们了,他一定会知道,爹爹娘亲都很爱他!”
“是,爹爹娘亲都爱他,都等着快点儿见到他!”
元远满脸欣喜,见若筠还要起身,索幸一把将她横抱起,几步走到里间把她放到床上,安放好软枕让她舒舒服服的靠在上面,
“若筠,你现在是最辛苦的时候,也是最紧要的时候,你要好好休息,一定不能劳累、不要逞强,不然我会担心的!”
若筠任由元远把自己安置在床上,只看着他微笑,乖乖的不做任何争辩,元远边说还边拉过夹被搭在若筠腰腹间。忽然若筠似看到元远的神色间有点儿恍惚,显出些许怅然。
这时,落月居的外间传来芷茹的声音:
“殿下,秦大夫过来了,现在就为王妃诊脉吗!”
“请秦大夫进来吧!”元远立刻回神,对着门外道。
……
看着秦大夫诊了脉,收好脉枕,元远的目光才从若筠身上转向秦世农,
“秦大夫,王妃最近的身体如何?孩子的情况怎样?”
“殿下宽心,王妃的身体无恙,小殿下也很健康!”
“可王妃今天受了惊,也没什么吗?”
元远想到,刚才若筠被自己那么轻微的动静就惊吓的心脏狂跳,还是觉得有点儿反常,若筠没那么一惊一乍过,
“王妃心脏狂跳,脸色都变了,也没有问题吗?”
“突然的惊吓,心脏一时跳的快些也算正常反应,只要没有持续的跳动过快,过后就无碍了!”
秦世农老先生耐心的为殿下讲解着,几个月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回答殿下的各种问询。王妃医术虽精湛,可现在的情况下,殿下更要从自己这里获得与王妃不相背的答案,才能放心!
“看,秦大夫也这么说吧,殿下现在怎么遇事如此多疑,我的话也不信了!”
若筠看着元远,口气中有些许嗔怪,脸上却是带着笑,
“秦大夫,让您劳累了,回吧,我没事!”
“嗯,无论如何,现在秦大夫说了,本王才能放心!”
元远看着秦世农,忽然转了口气,郑重道,
“秦大夫,从现在起,本王把王妃和本王的孩子托付给你!无论本王在与不在,你都要多尽心,务必看护好王妃和孩子的安全!只要王妃一切都好,本王日后必有重赏!”
见殿下忽然如此严肃托付,秦世农不敢怠慢,一躬到地,也向殿下郑重承诺!
“殿下放心,属下必全力看顾王妃和小殿下,尽心尽力,万不敢有丝毫懈怠!”
……
秦世农退出落月居,若筠看着一起走出去的元远的背影,心中似有所察觉!
元远再回来时,已是唤了芷茹和芷舒摆好晚膳。若筠现在睡得早,近几个月来都比以往早半个时辰用晚膳,为的是可以让她早安歇!
用膳时,若筠几次看元远,终于没有开口问他什么!
……
天气热,可落月居里还是比较凉爽的!
等着若筠沐浴更衣,收拾妥当上了床,元远才坐到床边,与若筠面对面!
“我的远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若筠迎着元远纠结的目光,温柔的轻声道:
“再不说的话,我可就要睡着了!”
元远拉住她的手,还是不开口,
“是要出征吗?”若筠替他抛出了话题!
“你,怎么知道的?”一抹惊诧在元远眼底一闪而过,
“若筠,在你面前,我真的是一点秘密都藏不住了吗?”
“你刚才对秦大夫说话像托孤一般,我怎能不知你是有事。你的事,最大不就是出征打仗?”
“豫州,悬瓠和新息的两个藩王,成亚翔和陆起,是当年攻取寿阳时助五皇叔元拯立了功,得了封地受的封。两人都曾是占地为王的山痞,一直因地界不清时有冲突!”
元远目光中藏不住对若筠的赞赏,只能实话实说,
“皇兄登基以来,他们受了皇封,享受着朝廷的俸禄和封户的供奉,可封地奉养的军队倒似他们的私兵,朝廷调用都不容易,大有重新自立为王的趋势!”
“这两年与南萧休兵,这成亚翔和陆起受封南境守备之城,非但不养精蓄锐、促进民生,还屡屡内斗,越斗越凶。去岁还囤积粮草辎重,谎称旱情连朝廷岁供都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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