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后的杨侯府里,若筠与二嫂嫂魏葳蕤哄睡了子初,陪母亲用过午膳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在芷茹和芷舒的劝说下,若筠刚上了床准备小憩一会儿,元远从外面进来了。
因四年未回洛城,元远此行目的虽是陪王妃省亲,可身为受封北元南境三个州的楚王殿下,家国之责是时刻不能松懈的。故无需陛下传召,元远回洛城第二日一早便入了宫,为的就是在早朝后面见皇兄,一为请安,二为与皇兄商议与南萧没了停战协议后,北元与南萧之间的相处策略!
此时,若筠见从皇宫回来的元远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便已知道,定有什么难题摆在了元远面前,会是怎样的问题呢?
见已宽衣上床的若筠要起身,才刚迈进门的元远忙快走几步来到床边,按住若筠的肩膀让她好好的躺着休息。
若筠示意芷茹和芷舒,等二人安静退下了,若筠才开口,
“殿下可是在宫中陪陛下用的午膳?”
“嗯,皇兄不让我回来,定要留我在宫中用了午膳才放我走。”
“四年未见,陛下定是想念你的紧,有不少体己话要说!”
“是,这次虽是我临时起意的决定,皇兄知我是为了陪你回洛城省亲,非但不怪罪,反说我做得好。皇兄还夸你识大体,为楚王军医药救治改良和州郡田粮增产助我一臂之力所付的辛苦,应该记大功!”
“陛下过誉了,这不过是尽我所能,为自己的夫君分忧解难的分内之事,哪里谈得上功劳不功劳的。”
若筠说着,还是慢慢坐起身,与坐到了床边的元远面对面。元远为她掖好被子,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
“若筠,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可又觉得自己很多时候实在是对你不住!
尤其是这次害你失了咱们的孩子,我却连处置凶手的手段都使不出来。还记得成亲前在这间屋子里口口声声说爱你,要护你一生一世,可如今……”
“远哥哥,你别这么说!”若筠伸手捂住元远的嘴,轻声止住他的自责,
“你有你的为难,皆因你有你生来就不能选择和改变的身份和责任,我若不懂,便不是你的妻;我若不能接受,便不会做你的妻!”
若筠看着元远,声音温柔又坚定,
“我们即成了夫妻,我此生也会尽我所能助你、护你,你有护我的心,可你的身份也有难为之事,我们都应该接受现实,但尽人事、听从天命!”
元远被若筠的话感动的心潮澎湃,往前凑过身把若筠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若筠便由着他抱,自己也伸臂搂住元远的后腰,二人安静的相拥半晌……
终于,若筠从元远的沉默中感觉到一些不安的意味,轻轻问道:
“今日入宫,除了叙旧,陛下是不是还给你出了什么难题?”
元远身子一僵,方才沉醉若筠身上独有甜香的魂魄立刻被拉回现实,可他舍不得放手,想再多沉溺一会子,
“嗯,是有点儿事,不过……咱们现在先不说这个!我想跟你就这样多待一会儿……”
若筠似乎已经明白了元远的心意,也理解他此时不愿说的心情,便不再说什么,继续任由元远抱着,自己也将手抚上他的背脊,轻轻摩挲着。
元远似被施了魔法,禁不住扳过若筠的肩,一只手落在她的下颌轻轻抬起她的脸,正对上若筠如墨玉般闪亮的眸子。元远心旌荡漾,试探般轻触一下若筠的唇,若筠抬眼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元远受到鼓励心涌欢喜,低头吻住她的唇,深情又温柔,若筠亦轻轻的回应着他,这个吻幽远而绵长。
渐渐的,元远有些抑制不住自己,这个吻变得急切又渴望,他搂着若筠倒在枕上,对若筠的渴求也变得越来越深切,他的呼吸也越发急促了……
若筠用手轻轻推他,想让他冷静下来,可没有效果。元远的手已经开始在若筠身上摸索,
“远哥哥……你冷静些……我……嗯……”
若筠轻轻唤他,试图唤回他的理智,可元远似乎什么都听不到,又用唇堵住了若筠的口,手越发的不安分……
若筠的身体还很虚弱,被他刚才一阵探求般的深吻已经有些气喘无力,此时她不愿拒绝元远,更不想扫了他的兴,她虽不知道自己能否满足得了他的需求,但已不再试图推开他,反开始轻轻的配合……
忽然,元远似乎从迷醉中惊醒,大脑也瞬间清醒过来,他放开了紧搂着若筠的手,在床边坐起身,如同刚从梦中惊醒的人一般低头反思,同时让自己炙热的身体降温。
若筠被他忽然的起身吓了一跳,但剧烈的心跳已经令若筠双颊泛起潮红,身体亦如脱了力,一时竟起不来身。
元远眼神已变得黯淡,他回身看到若筠虚弱的样子开始自责,
“对不起,若筠,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该在这个时候不顾你的身体,我太自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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