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里萨邦的太阳低语:科纳克神庙劫火》
瓦拉纳西的晨光还未褪尽,我已坐在驶往奥里萨邦的火车上。三等车厢的拥挤闷热中,我闭眼假寐,精神力却沿着铁轨延伸,提前扫描三百公里外的科纳克太阳神庙。这座被称为“黑塔”的十二世纪奇迹,表面是献给太阳神苏利耶的战车神殿,实则暗藏着与阿耆尼神火共鸣的机关。
正午抵达时,骄阳正炙烤着神庙的巨型车轮浮雕。我绕过游客如织的主殿,从西北角的断壁残垣潜入地下。潮湿的通道里,墙壁上的砂岩浮雕讲述着“七日焚城”的传说——当神火与太阳战车的齿轮咬合,整座神庙将化作熔炉。
地下三十米处,圆形密室的青铜门上刻着日晷图腾。我取出空间里的阿耆尼陶瓮,将瓮口对准门环的凹槽。幽蓝火焰刚接触铜锈,门内便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与此同时,我的红绳剧烈震颤,浮现出“苏利耶之瞳”的梵文符号。
密室中央矗立着七匹金马雕塑,每匹都驮着镶嵌红宝石的战车车轮。当我的精神力触及第一匹金马时,地面突然开裂,露出更深层的火池——里面漂浮着数百具焦黑的尸体,他们的手环上都刻着与我相同的红绳图腾。
“原来如此,所谓‘使者’不过是活祭品。”我冷笑一声,意念强行剥离金马与机关的连接。七匹金马瞬间化作液态黄金,顺着我的精神力流入空间的“贵金属区”,而火池中的尸体突然集体睁眼,枯骨手指指向密室深处的暗门。
暗门后是个狭长的甬道,墙壁上每隔十米就嵌着一枚水晶棱镜,将外界的阳光折射成灼热的光束。我在光束间隙中跳跃前行,最终停在尽头的石台前——台上摆着三只黄金匣子,分别刻着“晨”“午”“昏”的梵文。
打开“晨”之匣,里面是颗鸽蛋大小的钻石,切割面恰好能反射出七十二种光谱;“午”之匣中躺着太阳神的青铜面具,眼眶里嵌着两枚尚未凝固的金汞合金;最危险的是“昏”之匣,掀开的刹那,整座甬道的棱镜突然转向,将所有光束聚焦在我身上。
灼热的剧痛中,我本能地将三只匣子全部收入空间,同时释放精神力震碎所有棱镜。碎石纷飞中,我看见甬道尽头的墙壁上浮现出星图——那是与帕德玛纳巴斯瓦米神庙相同的毗湿奴法轮印记,而法轮中心的黑点,正位于阿拉伯海深处。
黄昏时分,我站在神庙顶端的断柱旁,俯瞰着孟加拉湾的落日。空间里的金马黄金正在与神火产生奇妙反应,形成一种液态的光焰物质。红绳再次发烫,这次浮现的梵文是:“当七轮归位,深海巨蛇将苏醒。”
我摸着口袋里的青铜面具,想起火池里那些红绳死者——他们或许也曾走到这一步,却没能抵抗住成为“神使”的诱惑。
“抱歉了,苏利耶。”我对着落日合十,转身走向神庙后的椰林。下一站,斯里兰卡的娜迦罗阇神庙——传说中栖息着千年蛇神的海上废墟,而我空间里的液态光焰,或许正是打开那座死亡迷宫的钥匙。
暮色中,科纳克神庙的车轮浮雕投下长长的影子,宛如太阳神战车正在驶向幽冥。我踩碎脚边的水晶棱镜残片,听着它发出类似蛇信吐息的声响——这场始于印度神庙的掠夺游戏,终于要进入深海之下的终章了。
午夜的阿拉伯海波涛汹涌,我借着月光划着橡皮艇,驶向卫星地图标记的珊瑚礁群。咸涩的海风里夹杂着铁锈味,与红绳上“娜迦”(Naga)的梵文咒印产生共鸣——传说中守护地下宝藏的蛇神,此刻正透过我的识海空间凝视着水面。
潜水灯刺破三十米深的海水,眼前突然出现一座倒悬的神庙废墟。断壁上的娜迦雕像缠绕着珠宝,蛇瞳中的红宝石在幽蓝海水中泛着血光。我的精神力刚触碰到神庙基座,无数银灰色海蛇突然从珊瑚丛中窜出,鳞片上竟刻着与帕德玛纳巴斯瓦米神庙相同的血契图腾。
“来者何人?”
识海中响起雌雄莫辨的低语,我急忙释放安抚意念,同时展示空间里的阿耆尼神火。海蛇群瞬间静止,为首的巨蟒张开毒牙,露出口腔内的黄金符印——那是东印度公司用来镇压娜迦的封印。
“打破封印,取走火种。”低语声再次传来,带着千年的疲惫。我会意,操控神火融化符印,巨蟒的身体立刻膨胀成宫殿般大小,蛇鳞脱落处露出藏在体内的黄金密室。
密室中央的祭坛上,供奉着三只水晶棺:
- 左棺:斯里兰卡古代公主的遗体,周身覆盖着用珍珠串成的莎丽,额间嵌着能引发海啸的“娜迦之泪”蓝宝石;
- 中棺:葡萄牙探险家达伽马的骸骨,右手紧握着装有基督圣血的银瓶,瓶底刻着通往果阿教堂秘藏的路线图;
- 右棺:真正的“娜迦火种”——用蛇神脊髓浸泡过的陨铁,正发出类似心跳的低频震动。
我先收走“娜迦之泪”,海水立刻开始暗流涌动;接着取走圣血银瓶,达伽马的指骨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眼窝中涌出黑色泥沙,在水幕中拼出“beware(警惕)”的字样;最后触碰陨铁的瞬间,整座海底神庙剧烈震颤,巨蟒的骨架化作尘埃,露出更深处的螺旋阶梯——阶梯尽头的光芒里,漂浮着成吨的锡兰红宝石与郑和船队的青花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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