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相较于永久小学而言,自强小学距离咱家所在之地更为遥远。一直以来呀,咱们屯子里的孩子们向来都是前往与之相邻的永久小学读书识字的。
后来没过多久,我们再次重返永久小学,并升入小学四年级继续求学之旅。只是此时,原先未曾辍学离开的同班同学已然寥寥无几,仅剩两三位而已。与此同时呢,还有数名来自西烂营子的男同学转入到我们班级之中。
谁曾料到,没过几日,那场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便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自此之后,不仅再无正规教材可用,就连正儿八经的课程教学也都无法正常开展了。
那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但却因学校发下来的纸墨和毛笔而变得不同寻常起来。老师要求我们用这些东西给他写大字报,可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别说写大字报了,就连如何正确地拿起毛笔都成了一道难题。可想而知,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一片混乱不堪、乱七八糟。
我们升入初中一年级的某一天,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落在课桌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纪万林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内侧,而我,则坐在他外侧的座位上。
原本平静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只见李大山等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窗外,他们隔着只开了半扇的窗户,扯着嗓子向我们喊道:“你们俩还傻乎乎地坐在那里干什么呢?人家这儿根本不想要咱们啦!赶紧走吧!跟我们一起回自强去找大队领导评理去!”
这一番叫嚷让整个教室瞬间陷入一片寂静,同学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坐在里面的纪万林听到这话后,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书包,准备跟着李大山他们离开。
我一下子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看着纪万林已经起身向外走去,我也只能茫然无措地跟着他们一同返回自强大队。
当我们来到自强大队时,负责接待我们的正是大队书记甄玉清。说来也巧,这位甄玉清书记后来竟是我姐夫的大哥。
他面带微笑,语气和蔼地对我们说道:“这样吧,你们五个初二的孩子,明天我会专门给你们请来一位老师辅导功课。至于剩下你们两个嘛,可能就得稍微受点委屈了,先在这里蹲一年再说吧!”
他所说的这五个学生当中竟然还包含着我的大哥!那么很显然,这里所提到的“你们俩”自然而然地指的就是我和纪万林了。
事情的发展简直让人猝不及防,就这样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我居然直接从初一年级一下子又坐回到小学五年级。
现在仔细回想那段经历,最初没有任何人正式通知过我们,告诉我们不能再去永久学校继续就读。而且那个时候,正在课堂上给我们认真授课的尤老师,对于我和纪万林即将面临的这种状况也是毫不知情,甚至连一句话都未曾对我们提及。看起来,他似乎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呢。
假如当初李大山没有主动过来招呼我们离开教室;又或者说,倘若那时纪万林没有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执意要走,那么毫无疑问,我绝对不可能会受到他们的影响,从而被迫跟着一起选择留级这条路。
我被迫降回五年级那一年的炎热夏天,有一件不幸的事情恰好就发生了。
从自强学校返回家中的道路一共有东、西两条不同的路线可供选择。平日里,我们通常习惯行走的一直都是西边那条线路,至于东边这条路线,则极少涉足。
然而就在那特别的一天,鬼使神差般的,我们偏偏选择了平时几乎不怎么走的东线踏上归途。
那天放学出奇地早,或许只是上半天学吧。踏出校门后,脚下的路一直是倾斜向下的。不知不觉间,我们来到了坡底,一座宏伟的水库赫然出现在眼前。这座水库可是这几年新建起的工程呢,仔细算来,也不过才蓄水短短两年左右罢了。
若要从东线返家,那就非得先穿过水库的大坝东侧不可。接着还需横越一条宽阔的公路,路过那块曾令古三肥子遭遇不幸的田地。之后还要跨过北沟,沿着上岗处蜿蜒曲折的田间小毛道走上好一阵子,最终方能抵达温暖的家中。
就在我们行至水库岸边那座房屋的东侧时,突然察觉到坝堤下方的水库北岸有些异样。只见有好几个人神色慌张、匆匆忙忙地不知在忙活些啥。怀着满心的好奇,我们快步走近前去一探究竟。
待到跟前,这才看清原来是大队卫生所的姜大夫!此刻他仅身着一条裤衩,赤裸着上身,显得颇为狼狈。只见他手忙脚乱地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子,迅速从中取出一支玻璃注射器,动作娴熟地将两支药水吸入针管内。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将针头扎进了一个人的屁股里。
而那个人则一丝不挂地脸朝下趴在土岸上,如同失去生机一般纹丝不动。更引人注目的是,水库中的那条木船竟然倒扣在了岸边,仿佛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