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我们这几个同学都逐渐掌握了打乒乓球的技巧和要领,水平日益提高。
有时候,就连大队里的干部们以及卫生所的黄奇医生等大人,也会被我们热闹的打球场景吸引过来,偶尔兴致勃勃地加入其中玩上几把。
大家你来我往,欢声笑语回荡在校园上空。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柳老师似乎总是很少回家,这个问题大家都注意到了。
洪小梅也知道这件事,于是她又发问了:“哥,柳老师怎么总在永久学校住呢?”
“这个确实是事实,当时我也不知道,现在略知一二吧。”
我回答她,还得满足她的好奇心。
就算是平常的周末双休,甚至是寒暑假这样本应与家人团聚的日子,柳老师也大多选择留在学校或是大队里。更为让人费解的是,他常常叫我们这些学生过去陪伴他。
当我们好奇地询问缘由时,他才缓缓地告诉我们说,原来他患有严重的肾病,肝脏状况也不是很好。或许正是因为身体的缘故,他才宁愿独自待在学校或大队吧。
为了能够尽快买到药救老师,我与姚广金一大早就匆匆忙忙地跨上自行车,踏上了前往三十里外那个偏远卫生所的艰难旅程。
那时候正值初春时节,万物复苏,大地刚刚从漫长的寒冬中苏醒过来,逐渐解冻。清晨时分,当我们从家中出发的时候,冰冻的土路坚硬如铁,骑车还算顺利。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越升越高,气温也渐渐回暖,到了下午,原本坚硬的泥土开始融化变软,道路变得泥泞不堪。
这时候,自行车简直成了累赘,别说是骑行了,就连推着走都异常困难。因为那湿软的泥土像胶水一样紧紧地黏住车轮,将车轱辘塞得满满当当,根本无法转动。无奈之下,我们只能选择扛起自行车前行。
姚广金年长我几岁,身材也较为壮硕结实,相比之下,我本来就身形瘦小单薄。起初,我还咬牙坚持着,努力扛起自行车跟在他身后,但没走几步路,就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片刻。
可姚广金却一直在前面不停地催促我快点跟上,丝毫没有体谅我体力不支的状况。终于,在又一次停歇之后,当我再次试图扛起自行车继续前进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能为力了。
这时,姚广金回头看了一眼,见我实在扛不动了,便抛下一句“你慢慢走吧”,然后自顾自地加快速度离开了。
我无助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那一刻,心中充满了失落和疲惫。
但想到病人还急需药物救治,我还是咬着牙重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挪动。
一路上,我走走停停,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学校。此时,夜幕早已降临,时针指向了晚上八点多钟。
时光荏苒,直至我长大成人后,某次偶然间提及柳老师的病情时,坐在一旁沉默寡言的姐夫却突然插话道:“其实,他得的并非肾炎,而是……嗯,就是那种男人才会得的病!”
姐夫向来木讷少言,对于一些医学术语和词汇更是知之甚少,因此在表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显得颇为吃力。
然而,尽管他说得含糊不清,但我还是听明白了大概意思——柳老师所患的病与男性生殖系统有关。可是,具体到底是什么病症呢?
面对这个令人尴尬且难以启齿的问题,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缄口不言。毕竟,如此私密的话题实在让人不好意思开口追问。
多年之后,柳老师竟出乎意料地主动找到我,并一脸轻松地对我说:“我的那个病已经痊愈啦!”
无需多言,我自然清楚他口中所说的“那个病”指的正是之前姐夫提到过的男性疾病。只是,即便此刻心中充满好奇,我依然无法鼓起勇气去询问这到底是何种病症。
有些事情往往就是这般奇妙,明明看似简单明了,却偏偏没有必要非得刨根究底弄个一清二楚;而另一些事情,则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慢慢探寻真相;还有些事情,或许终其一生都将成为解不开的谜团。
特别是当我们全心全意地信任并崇拜某个人时,总会下意识地认定对方所言皆为真言,并且坚信这些话语必定是准确无误的真理。
那天我跟洪小梅的对话还有继续,她似乎也听说了什么,不过那时候我并不知情。
“哥,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一直没有孩子吗?”
“小丫头片子,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了告诉我吧!”
“哎呀,听说啊,是柳老师没有生育能力呀,我们同学们都知道的。”
“净瞎扯,是柳老师先不要孩子,他跟我说过的,这件事你就没有我清楚了,他的家我都去过,还帮他盖过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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