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东南沟的泉眼,神奇的是我就在那个泉眼北偏西的方位抛锚了手扶拖拉机,这是不是神明让我将来往东南发展?但同时我也知道,老宅的南方是猪禽场,东南方向来过狼。
老妹结婚后,她与妹夫毅然决然地前往哈市谋求发展。当时我心想,哈市毕竟是大城市,机遇众多,便拜托老妹夫在他们租住的房屋附近帮忙给我也租下一间屋子。
就这样,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我带着妻子和孩子满怀希望地搬到了哈市。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以为能够过上一段相聚快乐的日子,却仅仅只过了寥寥数日,老妹两口子因即将生育小孩需要回到老家待产。
那天,当老妹满脸愧疚地拉着我的手说出那句“哥,我们实在没办法,这生孩子可得家里人照应着。”时,我的内心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故作坚强地摆了摆手,宽慰道:“没事儿,你们放心回去吧,安心生孩子,这边有我呢,咱们都能照顾好自己。”
看着老妹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而真正的困难也接踵而至,首先便是儿子刚刚步入成年,找工作成了一大难题。经过多方打听、托人情关系,好不容易才给他寻得了一份差事。本以为这下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谁知仅仅做了两天,儿子便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回到家中。
“爸,那活儿太累了,我实在干不下去。”儿子低垂着头,说话的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嗡嗡一般,让人心疼不已。
我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香烟狠狠地朝地上一掷,然后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使劲地碾压着那支可怜的香烟,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一般:“累?不干活儿难道天上会掉馅饼吗?不挣钱难不成真让咱们一家人去喝西北风过日子?”
我的儿子静静地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默默承受着我的怒火。他妈妈见状,心疼不已,赶忙走上前来,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她轻声细语地说道:“孩子刚刚踏入社会,难免有些不适应嘛,这也是人之常情呀。要不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想个其他更好的法子。”
我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坐回到椅子上,重新点燃了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烟雾缭绕中,我望着眼前的妻子和儿子,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忧愁。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我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喊道:“有了!要不然这样,你们娘俩一起去菜市场卖菜怎么样?现在市场里卖菜的人虽然不少,但只要你们不怕辛苦、勤劳肯干,总归还是能够挣到一些钱的。”
老婆听了我的提议后,稍稍犹豫了片刻,目光先是落在儿子身上,充满关切与担忧;接着又转向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不确定。最终,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好吧,那就试试看吧。”
然而,我深知不能光靠他们母子俩卖菜赚钱维持家庭的生计,自己绝不能就这样无所事事地闲坐着。我出去找工作,被劳务中介一个女人拉入传销组织。那个时候,传销还属于灰色地带。国家不提倡,也不打击。
我听了一位女士的讲课,就想起了八十年代流行写六封信相互传递的事件。都是在编织利益网。在做黄粱美梦。于是我果断的拒绝阻拦与挽留。第二天就不再去听课了。因为我一听就知道他们是在骗人。我不想被人骗,也不想骗别人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出去摆个摊给人算卦。我在出来之前就在宝东给人免费算过,积累了一些经验。凭着这点小本领,应该也足以勉强糊口度日了。
第二天清晨,太阳才刚刚露出一丝曙光,老婆便匆匆忙忙地叫醒了熟睡中的儿子,然后母子俩一起前往熙熙攘攘的菜市场。她们在市场里转悠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位置还算不错的摊位,并与摊主商量好了租赁事宜。紧接着,老婆又马不停蹄地去采购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准备开始一天的生意。
此时的我,独自一人站在了这个完全陌生城市的街头。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那略带凉意的空气,但心中那份忐忑不安却始终如影随形,无论怎样深呼吸都无法将其压抑下去。
毕竟,这可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乡那个小小的县城,来到如此繁华且陌生的都市谋生。对于未来究竟会遭遇什么样的命运,是福运当头还是厄运连连,我的内心实在是毫无把握。
我下意识地紧紧攥住背包的带子,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处都已经微微泛白。然而,即便如此,也难以缓解我紧张的情绪。
不过,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还是在心底默默地给自己加油鼓劲:“既然已经选择来到这里,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不管结果如何,总得勇敢地尝试一下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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