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的时候,哈市的集市总是热热闹闹,人来人往。自九八年那场洪灾过后,生活慢慢恢复了元气,可集市上也多了些卖艺讨生活的人。我住在顾乡这边,平日里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爱招呼老弟过来一起在集市上溜达,感受这人间烟火气。
这天,和往常一样,我们在集市里晃悠。突然,一阵稚嫩的歌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男孩站在一处空地上唱歌。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旧衣服,头发有点凌乱,眼睛却亮晶晶的,正专注地唱着那首当时很流行的《祝你平安》。 在小男孩旁边,站着一个穿西服的男子。这男子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周围的人大多穿着朴素,他却一身笔挺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我和老弟对视一眼,心里都犯起了嘀咕,老弟凑近我,小声说:“哥,这人咋回事啊,看着不像和这孩子一路的啊。”我摇摇头,“先看看。” 那男子手里拿着几张钞票,反复往孩子手里塞,可孩子却不接,只是一个劲儿地唱着歌。
男子始终保持着那个动作,不肯离开,脸上还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人。 过了一会儿,男子似乎有些着急了,提高了音量说:“孩子,拿着吧,你唱得太好了!”孩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伸手,只是怯生生地说:“叔叔,我唱歌不是为了要钱,我……我只是想唱歌。”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孩子有意思,给钱都不要。”一个大妈说道。 “说不定是套路呢,现在这些人,啥招都使得出来。”一个大爷撇撇嘴。 我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也在琢磨。看着那孩子清澈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可这穿西服的男子又到底想干啥呢?我好奇心起,决定凑近看看。 当我走到跟前时,男子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对我说:“兄弟,你看看这孩子,唱得多好啊,你就当献份爱心,给点钱吧。”说着,他又把手里的钱往孩子手里塞。
我看着孩子,问道:“孩子,你为啥不接叔叔的钱啊?”孩子抬起头,看着我说:“叔叔,我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钱,我唱歌要是真的好听,大家觉得值,再给我钱。”这话让我心里一暖,多懂事的孩子啊。 我从兜里掏出五角钱,递给孩子,孩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连忙说:“谢谢大爷!”然后又接着唱了起来。 这时,老弟也走了过来,他看了看那男子,又看看孩子,对男子说:“大哥,你这么热心,咋自己不给多点呢?”男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笑两声说:“我这不是已经给了嘛,就是想带动带动大家。” 周围的人还是大多抱着观望的态度,看了半天,就我给了钱。
那男子见没人再掏钱,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他又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见实在没什么希望,狠狠地瞪了孩子一眼,转身就走了。 男子走后,孩子似乎松了一口气,歌声也更放松了。我和老弟就站在那儿听着,时不时和孩子聊上几句。原来,孩子家里受灾严重,父母都在忙着重建家园,他就想着出来唱唱歌,能帮家里挣点钱。 听着孩子的话,我心里一阵酸涩。老弟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太不容易了,咱们能帮一点是一点吧。”我点点头,又从兜里掏出几块钱,递给孩子,孩子连忙摆手说:“大爷,不用了,您已经给过钱了。”我笑着说:“孩子,拿着吧,就当是大爷奖励你唱得好。”孩子这才接过钱,眼里满是感激。
集市上的人依旧来来往往,孩子的歌声还在继续。我和老弟在那儿待了很久,直到孩子唱累了,我们才离开。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心里一直在想,这卖唱的生活真的太不容易了,尤其是这么小的孩子。希望这孩子以后的日子能好起来,也希望这世间能多一些温暖,少一些算计。
那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日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闷热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处角落。我像往常一样,脚步匆匆,心里惦记着和朋友约定的时间,正赶着去赴约。路过一处街道拐角时,一个略显落魄的场景毫无征兆地闯入我的眼帘。
一位妇女,衣衫陈旧且满是褶皱,洗得泛白的布料勉强遮盖着她瘦弱的身躯。她面容憔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旁,眼神中透着生活的疲惫与无奈。她身旁,领着两个小女孩,背上还背着一个更小的孩子,正站在那里向行人讨钱。地上站着的小女孩,一个六七岁的模样,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旧裙子,裙摆上还有几处补丁,眼神中透着懵懂与怯生生,偶尔打量着周围的行人,又迅速低下头去;另一个十来岁,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她的眼神里则多了几分早熟与倔强,紧紧盯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施舍的机会。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微微一软,一种同情之情油然而生。我下意识地在口袋里摸索,指尖触碰到了一枚硬币,掏出一看,是一元钱。我弯腰,将钱递给了那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她伸出一只小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钱,声音轻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说了句“谢谢”。我直起身,看了看手表,想着时间不早了,便快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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