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本以为只是简单的邻里琐事,没想到却因为自己的口无遮拦,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而这个看似平静的宝东出租屋,恐怕还藏着更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和故事 ,我不知道未来还会有怎样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温世霞有时借故来嘘寒问暖。她一来,就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可话里话外,多少流露出对国春玲的某种成见。我实在想不出温世霞为何对她有意见。每次听她不咸不淡地说着国春玲的不是,我都只是敷衍地应和几句,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我怀疑她在投石问路,可又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想探听些什么。
温世霞原来在自强娘家就是个心直口快和热情的人,以前大家都夸她爽朗。可现在,她的热情却让我有些招架不住。她总是问我要不要洗洗衣服拆被子,明明我家里有洗衣机,被子也不脏,她却像看不见这些事实一样,反复询问。我每次都礼貌地拒绝了,可她似乎并不打算放弃。说来奇怪,屋里并不拥挤,可她经过我身旁却总是能碰到我的身体,每一次无意的触碰,都让我心里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可又不好直接说出口。
有一天早晨,阳光还没完全照进院子,我就扛着锄头去给菜地浇水。菜地不大,但种满了我爱吃的蔬菜,平日里我都精心照料着。就在我给青菜浇水的时候,隐隐约约似乎听见有人说话,那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像是在我住的屋子里,又像是从别处传来。
我心里一惊,放下锄头就往屋里跑,想着是不是家里进了贼。可进屋一看,一个人影都没有,屋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四处查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可当我下意识地摸摸挂在衣架上衣服的口袋时,脸色瞬间变了——几元钱不见了。
那钱虽然不多,但却是我放在那里以备不时之需的,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我把衣服口袋翻了个底朝天,又在屋里的各个角落找了一遍,可那几元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从那之后,我心里就有了个疙瘩。直到后来,附近的居民提醒我注意,说温世霞有可能手脚不老实。听到这话的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这段时间频繁来我家,是来伺机拿东西吗?可我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不过是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和一点微薄的积蓄。回想起她这段时间的种种行为,那些看似热情的嘘寒问暖,那些有意无意的身体触碰,还有每次离开后我偶尔会发现的一些小物件的莫名失踪,难道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我心里越想越乱,一方面,我不愿意相信曾经那个热情直爽的温世霞会变成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另一方面,种种迹象又让我不得不往这方面去想。我开始刻意地疏远她,每次她再来,我都找借口出去,即便在家,也对她保持着距离。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如果真的当面质问她,万一不是她做的,那岂不是伤了多年的情分;可如果不弄清楚,我心里这根刺就永远拔不掉,往后的日子也会过得不安生。
最近这段日子,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压得人心里怪不舒服。于明林就是在这样一个沉闷的午后敲响了我家的门。他进门时,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手里还拎着些水果。我赶忙迎他进来,泡上两杯热茶,热气腾腾的茶香瞬间在小小的客厅里弥漫开来,给这压抑的氛围添了几分暖意。
不知怎的,在这样闲适的交谈氛围里,我们的话题自然而然地就聊到了柳老师。
柳老师已经退休了,去了哈尔滨,投奔在那边生活的女儿。他女儿在哈市邮政系统工作,工作稳定又体面,柳老师退休之后,也就跟着去那边享天伦之乐了。
说起柳老师,我心里就像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混杂。同学曾跟我说,柳老师退休前在酒桌上讲我给自己安排了几种病。这话一传到我耳朵里,我当时就愣住了,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
“你说柳老师,怎么能在酒桌上那么说我呢?”我忍不住对于明林发起了牢骚,“我又不是故意疑神疑鬼的,就是每次身体稍微有点不舒服,就忍不住往坏处想,这有错吗?”说着,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却只是在手里轻轻转动着,并没有喝。
于明林轻轻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神里带着理解。他微微前倾着身子,专注地看着我,似乎想让我知道他在认真听我倾诉。
我顿了顿,又接着说:“以前我在哈市的时候,跟柳老师见过好几面呢。那时候,我们还经常一起在街上和江边散步。走在路上,天南海北地聊,感觉特别投缘。”
那些一起散步的日子,现在想起来,好像还历历在目。我们沿着江边慢慢地走,江风轻轻吹,带着江水特有的湿润气息。柳老师跟我讲他年轻时的故事,讲他如何在讲台上挥洒汗水,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讲他遇到的那些调皮捣蛋但又充满灵气的孩子。我也跟他分享我的生活琐事,工作上的烦恼、生活里的小确幸,他总是耐心地听着,还时不时给出一些中肯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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