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面和曾顺憋着口气看向别处，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但是仍不敢呼气，只怕自己会笑出声来。
女人被徐栀这么一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徐栀接着发力。
“眼神这么不好就不要出来晃悠了，也不怕掉进粪坑里，平白无故就惹一身臭。”
徐栀白了她一眼，身后响起了乔大娘的咒骂声。她骂的难听，王面和曾顺还有在场的众人都渐渐黑了脸，王面正欲出声反驳，但被徐栀拉住了胳膊。
在场众人只有徐栀一脸淡定的听完，直到乔大娘因为缺氧不得不中场休息，她才缓缓开口。
“你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我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你！你。”
“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你什么啊。你说你都挂了这么久了，怎么这脑子里的水还没控干净吗？”她看向躲在人群里的男孩。
“你妈因为你挂在这里，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躲那么远，害怕我也对你动手？”
警车的声音由远而近，乔大娘的眼中亮起了光芒。
“我看你还怎么嚣张！呜呜，哎哟这也太欺负人了？没王法了啊！张大哥救救我啊！”
小乞丐气得脸红脖子粗，“你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在欺负我，姐姐是为了帮我！”
“这是怎么回事，干嘛呢把人吊着！”警员立刻上前放下了乔大娘，乔大娘脚一沾地就顺势躺下，也不管文雅不文雅，直接撒泼。
“我干的，犯法吗？”徐栀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眼神直直的看着警员。
“废话，她是人又不是牲畜，你这样把人吊在树上，万一出了事，你负得了责吗？”
小乞丐站出来，“是她先把我吊在这里的！你们为什么只凶姐姐不凶她？”
警员一时语塞，他哪里知道还有这隐情呢，看着小乞丐被血洇透的衣服，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车上年纪稍长的警员看了一眼小乞丐，缓缓开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绑了你？”
村民们的眼神带着浓浓的鄙夷，还真是乔大娘的好大哥，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不过大家只敢在心里嘟囔，谁都没有开口。
乔大娘一听这话，猛得止住了哭声，“就是啊！你有什么证据！你身上的伤是藤条打得，可你好好看看藤条在谁哪儿！”
徐栀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藤条，“你还真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车里的人打断，“把这个姑娘带回去，其余人都散了！你也跟我们走。”
王面拦在徐栀身前，“你们就是这样为百姓做事的？”
张警员不耐的看了一眼王面，见是个生面孔，“你又是谁啊，敢这么对我说话。”
“你管我是谁，你这是公然的偏袒。你敢带走她试试。”王面的语气冰冷，严肃的眼神看向坐在车里的男人，他竟然被王面吓到，惊出了一身汗。
“我们确实看见了，是这位乔大娘把这孩子吊在树上。就算我们的处理方式不对，但你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照你这说法，那她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把她绑起来的？”
乔大娘猛得看向刚才替她出声的女人，在乔大娘的目光下，她硬着头皮说了句，“我们都看见了。”
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全都听见了这句话，只是没有人出来反驳。
王面的脸色比寒冬的冰块还要冰冷，他扫过眼前的这群人，凡是被他目光看到的人，都低下了头。
徐栀看着眼前的众人，喃喃道，“为什么我保护的都是这种人。”
“你是坏人，你偏心她！我被打成这样，你们连管都不管！”小乞丐说着，掀起了身上破烂的衣服，露出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张警员终于是从车上走了下来，他晃着肥硕的身子走到小乞丐身前，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你这衣服，偷来的吧？”
小乞丐滚圆的眼泪滴答滴答的落着，“这是我哥哥给我买的！才不是我偷的！”
“哥哥？呸，瓷锤，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哥哥？怎么你哥哥就不是乞丐了？就买得起这衣服了？”乔大娘呛声道。
张警员挥了挥手，警车的后座上下了一个女人，是昨天卖衣服的老板娘，她指着小乞丐道，“就是他，昨天就是他偷了我的衣服，你看这还穿在身上呢。”
“你胡说！我身上的衣服不是你家的！你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小乞丐咆哮着，但他那稚嫩的声音听起来却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看着老板娘那副气人的嘴脸，小乞丐眼中的恨意溢出了眼眶，他猛得助跑一头撞在了老板娘的肚子上，将她撞倒在地。
“哎呦，你看哦，这当着你的面都敢干这样的事！”
警员一把拽过小乞丐，用力的别住了他的胳膊，丝毫不管他的哭喊声。
曾顺被磨去了脾气，大步上前，一拳捶在了警员身上，他怒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的人，你们配得上身上的这身衣服吗？干这种缺德事你们也不怕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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