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想想倏地睁开眼,摆出一副受害者得不到公平之后的崩溃模样,扬手就给了谢慕一个大比斗。
声嘶力竭地喊道:“原本本公主和潘婷是亲密的手帕交,要不是你说她貌丑无颜,说本宫美若天仙,
又一次次和本公主说,若你此生不能娶本公主,你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实在没什么意思。
本宫可怜你痴心一片,才央求父皇和母后为你我二人赐婚。
而今你怕得罪镇国公和姨母,反倒把你和潘婷说得如此无辜,你敢摸着良心说实话吗?”
皇帝皇后:???
脑瓜子嗡嗡的谢慕:???
众朝臣及其亲眷:是这样吗?原来不是九公主非谢慕不嫁,而是谢慕脚踩两只船?谢慕为了能得圣宠而升官,连自家表妹九公主殿下都不放过?
潘婷忽然见到许多官员的亲眷,向她投来了可怜她的目光。
趁着众朝臣及其亲眷还没反应过来,容想想从袖袋中取出那枚玉佩,扬在半空,继续喊道:
“还不是因为你说,不能娶本公主,要此物委实没有用处,为了表达你对本公主的衷心,是你让本公主徒手掰断的?
这才是潘婷因为失去日后的幸福,恼羞成怒推本公主落水的原因,你怕镇国公而不敢说实话,本公主又不怕。”
说罢,容想想扑到皇后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三皇子容笙素来嘴毒,眸仁一转,故意道:
“父皇母后也知九皇妹自幼不善习文,太傅如何费尽心思教导,也难以让小九学会一个成语吧?儿臣方才却从九皇妹的口中听到了好几个,着实让儿臣吃惊不已。”
容笙斜冷扫谢慕一眼,“谢大人教的不错,看来你更适合当太傅,只不过你这人品,恕本王难以接受。”
太子容翊冷凝着谢慕,点头道:“确如三皇弟所言。”
这下官员及其家眷更加笃定,九公主当真把谢慕那物给掰断的事儿了。
一个两个三四个悄悄惋惜镇国公府,就谢慕这么一个子嗣,镇国公这是要绝后了!
也有官员及其家眷小声附和太子、三皇子所言,说:
“九公主殿下方才不仅成语用的精准到位,就连说词都头头是道,一瞧就是有人经常和她说。”
“还能有谁?谢大人呗。”
趴在皇后怀里哭得快要断气的容想想,深觉书中对三皇子容笙的描写实在是有问题。
书中写的容笙是个霸道、毒舌、追求完美的皇子,三皇子对九公主非常好,然而九公主却是个眼瞎心盲的,没少因为谢慕和三皇子生气。
以至于后来九公主和三皇子见面就吵。
容想想在心中大骂九公主傻笔。
怎料,镇国公之妻慕容雨更傻笔,直接冲到谢慕身前,双手跟打镲一样,对准谢慕的双颊,就是两个响亮的大比斗。
怒道:“我就说这几日你一直说忙于公务,躲在大理寺不肯回府,原来你是不想娶潘氏,求着九公主把你的宝贝给掰断了?”
原本灌了一肚子水有些个气力不支的谢慕,又被容想想打得脑瓜子嗡嗡响,好不容易想好的说辞,还没开口。
就被慕容雨左右齐呼了两个大比斗,眼前顿时金光灿烂,人晃晃悠悠地倒在了地上。
皇后素来见不得自家女儿受一点委屈,瞧瞧,她家想想哭得脸都憋红了,怒气更甚了几分,眸子里迸射出道道寒光,看向了潘婷。
“原来是你推九公主落水的?”
皇后的这道寒声,让后宫嫔妃和宫女们齐齐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
还沉浸在谢慕到底是男人还是太监想法里的潘婷,听之见之,吓得打了个哆嗦。
她虽然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镇国公和慕容雨,她与九公主说到底也算是表亲。
表亲再亲,也亲不过人家亲自生的,潘婷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摆手道:
“皇后娘娘,臣女真的没有推九公主殿下,真的没有……”
一直站在旁边宛若石像的梅友丞相,眉目微动,唇边的冷弧一闪而逝,适时开口道:
“微臣方才就在九公主殿下身旁,确如九公主殿下所言。”
皇帝闻言,震怒:“胆敢狡辩?把关南侯之女潘氏,押至掖廷诏狱,待花神宴过后,朕要亲自审讯她。”
“是!”
禁卫军统领封鑫上前抱拳领命,亲自带人欲将潘婷拿下。
关南侯顿时慌了神色,跌跪在地。
他心里这叫一个崩溃啊,谢慕虽然自幼被镇国公养大,说到底也是他的亲儿子,一夜之间从正常男子变成太监也就罢了,反正他还有儿子。
可是潘婷被下掖廷诏狱,这可不行!
他们关南侯府这几年不顺,全凭他拿潘婷同镇国公夫妇讲条件。
潘婷若被皇帝处斩,他含辛茹苦养大潘婷,最终啥也没捞着,岂不亏死?
关南侯一把拽住镇国公的衣摆,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用眼神告诉镇国公一个事实:潘婷可是你正儿八经的亲生女儿,她若被下了掖廷诏狱,由圣上亲自审问,那就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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