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距离容想想的心脏一米之遥时,忽的一转,正正对准了刘史官的喉咙。
刘史官的眼前猝然晃闪一道寒芒,吓得刘史官一个激灵,身子顿时跪得笔直。
比拜见皇帝还要虔诚。
方才奋力狂书的那张纸飘落而下,恰好落在容想想的脚旁。
容想想睨了一眼那张纸,看向刘史官,只见刘史官那张脸煞时变得跟死了爹妈一样痛苦。
“你是不是在偷偷记录我和九公主殿下的一言一行?”
康承恩冷声发问。
“没有……没有……”
刘史官连连摆手,只不过说第二个没有时,因为心虚,声如蚊鸣。
刘史官只恨不得狂抽自己一万八千个大比斗,他怎么就那么手贱?
能够听到心声的容想想,就算不看那张纸,也知道刘史官写了什么,更知道刘史官现在悔得肠子在肚皮里乱滚,心肝吓得乱颤。
容想想轻叹了一声:职业病害死人啊!
眸光一转,容想想的双眸顿亮,专业的事必须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干,刘史官这种胡编乱造的能力,要是放在现代,扔在娱乐圈的周刊,首席大编辑都未必能有他这么好的才华。
再小的一件事,在刘史官的笔下,只怕都得让娱乐圈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地震。
康承恩蹲下身,拾起容想想脚旁的那张纸,顺着窗纱映入极暗的光线,大致可以看清上面所写的内容。
随之,康承恩的眸光一寸寸的冷了下来。
容想想仿佛在刘史官的眼底看见:我在自己的坟头欢唱,还想再活五百年。
“暴君嗜杀成性,妖后魅君霍乱后宫,帝后千辛万苦诞下的九公主,终于暴露出淫荡的本性,
于花神宴的两个时辰前,偷窥朝中重臣们沐浴,洒落数斤春药,致使重臣们遭受春药之苦。”
“康大司马的独子康承恩正值血气方刚之年岁,宫中御医难以为其尽数缓解春药之苦,
故,夜半无人之时,康承恩爬上荣华宫的红墙,翻窗而入,持剑逼迫九公主为其解春药之苦……”
康承恩读到此处,那张纸被他捏起了层层的褶皱,“看来皇后娘娘对你还是太过于心慈手软了,如此不知悔改的混账东西,我焉能再留你的这条狗命?……”
剑尖突然往前一动,容想想手疾眼快地一把握住康承恩的手腕,即便是如此,闭眼等死的刘史官脖颈处仍被剑尖刺破了皮肉,渗出一颗颗血珠子。
“莫要杀了他,本公主留他尚有用处。”
康承恩冷哼道:“怎么?没扒了他的裤子看那脏处,你心有不甘?”
手上的力道却是放轻了些许,任由容想想将他的手腕往后移了一寸。
剑尖刚离开刘史官的脖颈。
怎料,刘史官这个作死货,睁开眼干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捂住脖颈流血之处,而是一把抓起身旁的笔,目光四下搜寻着能够书写的纸张。
这敬业的精神,这作死的勇气,让容想想有种想给他点赞的念头。
见刘史官如此不知悔改,康承恩怒色陡然加重,容想想生怕康承恩一怒之下,给刘史官一剑穿喉。
那刘史官可就真得在自己的坟头欢唱,还想在活五百年了。
容想想一把拽住康承恩,笑得不怀好意:“一个被母后阉割之人有什么好看的?要看……本公主也得看你的呀!”
此言一出,容想想顿见康承恩的眸光猛地定格,那张妖媚至极的脸,居然覆上一层绯红色。
静默了片刻,康承恩别过脸,道:“九公主这话哄骗三岁小儿呢?方才他的裤子,可是差一点就被你扒了。”
被揭穿真相的容想想揉了揉鼻尖儿,踮着脚,揽着康承恩的肩头,道:
“谁还没有个好奇心呀?本公主完全是好奇母后命人如何阉割他的而已。
你不也有好奇心作祟之时吗?三年前你还带着本宫的八皇兄,一起偷窥康大司马和康澍那第三房妾室在湖心亭上行鱼水之欢,你忘了?”
康承恩一怔,脱口问:“你如何得知?”
大意了!
她总不能告诉康承恩,她看过这本虐文小说吧?
她没少为这本虐文小说掉眼泪。
但是康大司马和康澍的第三房妾室那个名场面,容想想掉的眼泪最多。
因为作者太敢写了,导致容想想吃肉,吃撑了,躲在被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翻来覆去把那大半章,看了百八十遍,还给作者发了三个免费打赏。
掀开被子才发现,她居然看了个通宵。
她“嗷”的一嗓子,嚎出了野狼出山的叫声。
因为再过两个小时她就要参加高考的第一个科目:语文。
掉眼泪不是因为她担心成绩的好坏,机会和命运永远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从来不准备的容想想,只有一个单纯的原因:通宵的后遗症就是会困,困就会打哈欠,打哈欠就会流眼泪。
监考老师以为容想想是苦读了一宿,看她的眼神,那叫一个满满的心疼啊!便偷偷塞给了她一个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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