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中午,让容想想体会到前所未有的风暴来袭。
也许是万垐压抑好久被迫接受。
也许是万垐想让容想想明白,他有多爱容想想。
亦或者是……
故而,到了下午,康承恩迟迟没等到布思来寻他去正殿。
容想想给他的那首曲子已然会弹,康成恩立在窗前,看着天边云舒云卷,呢喃道:
“以前我最大的心愿是让九公主殿下能够看见我的存在,哪怕心里有我分毫,我也会竭尽这一生最大所能,给九公主殿下幸福。
世事无常,九公主殿下看见我,并将我放在心里,可她的心里不是只有我,我也如愿得到九公主殿下的宠爱。
我才知道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会希望自己是那个唯一,是例外,能得到九公主殿下的偏爱……”
说到此处,康承恩的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垂下首看着胸口道:“从被九公主殿下宠幸的那一夜,心给了九公主殿下,命给了九公主殿下,哪怕心里再如何酸涩,九公主殿下的一个笑容,就会让所有的酸涩荡然无存。
所以,我怎敢……怎会离开公主府?”
别过头望着古琴,康承恩再度端坐,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这一次的曲调并非是容想想给他的:沧海一声笑。
而是一首极悲凉的曲子。
随着曲子,康承恩道:“殊不知慧娘早春之时因疾卧榻难起身,我记着她昔日对九公主殿下极好,知晓九公主殿下不能时时出宫,安排人去给她看诊治病。
她如何还能坐起身为九公主殿下谱曲呢?”
随着一声长叹,悲凉的曲调戛然而止,“看来公主府要来第三位侍君了,想来,万垐和我一样,心中不好受,今日才疯狂想要九公主殿下多宠幸他些吧。”
疲累至极的容想想醒来时,已是夕阳微垂。
万垐为她穿好衣裙,打开殿门欲换布思为容想想梳洗打扮。
却见康承恩站在殿外台阶上方,微微勾唇笑道:“九公主殿下醒了?”
万垐颔首。
“我给九公主殿下梳妆打扮吧。”康承恩提步走了过去。
细心的万垐看出康承恩眼底的伤痛,猜测他心中有所察觉,微微侧身道:“好!”
康承恩哪会给女子梳妆?
容想想也就任由他随意盘发,反正也不出府。
用过了晚膳,康承恩命人取来三坛酒,又让人取来他的古琴,笑着说道:“九公主殿下给我的曲谱,我已经习会,我们三人痛饮几盏,我给九公主殿下弹曲可好?”
容想想闻言,便知康承恩的意思是日后要添新人,他们三人痛饮听曲的日子,日后怕是没有了。
“好!”
容想想应了一声,她即便要将李斯淳收入府中,也不会冷落万垐和康承恩。
毕竟是自己的男人,当然要自己宠着。
三人嬉笑饮酒到夜半,容想想有些醉意之时,万垐悄然退出正殿。
康承恩抱起容想想,小心翼翼将容想想放在榻上,与容想想四目相对道:“我要惩罚九公主殿下对我隐瞒之错。”
容想想笑道:“甘愿受罚!”
帐帘落下,康承恩的暴风雨并不比万垐少,更加猛烈些,天边露出鱼肚白,康承恩才罢休,将累极的容想想抱在怀里一起合眸而眠。
直至晌午二人才醒来。
用罢午膳后,康承恩一反常态,和万垐道:“这府中缺个秋千架,九公主殿下儿时最喜荡秋千,万兄下午也无事,不若咱们二人一起给九公主殿下做个秋千架吧。”
康承恩知道,如果九公主不出府的话,肯定会提出一些新奇玩乐,让他们俩日后在做。
可今日容想想已经安排布思派马车去李府接李斯淳。
所以,容想想一点头道:“好啊!你们二人在小西园做个秋千架吧。”
康承恩和万垐闻言,顿时知晓容想想要出府,齐齐起身出了正殿。
吴起哪知道这其中之事,万垐和康承恩毕竟是九公主殿下的侍君,日日得九公主殿下宠幸,也算是这府中的两位主子。
又是给容想想做秋千架,吴起自然要上前问问他们需要什么材料,好提前去准备。
奈何二人心情都不佳,没有一个人理会吴起。
……
躺在床榻上,几日未曾进食的李斯淳,双目空洞地望着房梁,好似所有的精气神被抽干净了一般。
若是管家不知李斯淳是思念九公主殿下,必定以为他们家大人中邪了。
这时,快步跑来一名仆从,气喘吁吁地道:“大人……大人……九公主殿下派马车来接您了……”
“你说什么?”
李斯淳突然起身,黯淡无光的双目,陡然如同闪烁出生的希望之光。
尚未等仆从说完,仆从身后紧随而来公主府的护卫,站在门外抱拳道:
“李大人,九公主殿下说她还在用午膳,告诉您不用着急,让您用过午膳再去见她,否则,此后便不用再相见了。”
李斯淳一听这话,连连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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