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市中心突然降落个银光闪闪的飞碟,悬浮在儿童乐园上空时,正砸中黑泽藏在摩天轮里的苹果派烤箱。舱门打开,走出个戴墨镜的高个外国人,西装上别着蝴蝶形状的星际徽章,开口却是机械音与方言混杂的诡异腔调:“你们的法律......很不Rap!”
潘淼攥着机后退半步,糖丝里的纳米录音笔突然自动播放:“我们不是数据......”外国人却抬手打断,从公文包掏出个水晶骷髅头:“Shut up!先听我的证据——”骷髅头眼睛射出全息投影,画面里是地球法官们签署“克隆体无害化”文件时的表情包,被加速成鬼畜视频。
“歪果仁也懂鬼畜?”黑泽在监狱里通过全息投影围观,“这审美很接地气嘛!”
外国人突然用中文骂街:“你们的法条比意大利面还乱!克隆体的眼泪是珍珠,你们当鼻涕擦?”他随手抛出个金色飞盘,盘上浮现银河联邦法律条文:“根据《宇宙智慧生命保护法》第777条,歧视意识体者,罚去仙女座扫厕所三万年!”
冰雯文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蝴蝶纹身,和黑泽姐姐的胎记一模一样。“你是......”
“我是Zorg,银河星际法院的流动法官,”他扯下领带,里面是用克隆体头发编的手链,“专门给碳基生物的法律挑刺。听说你们这儿有人用苹果核当证据?”他踢了踢地上的黑泽牌苹果派,“就这?我三岁女儿捏的星际粑粑都比这有逻辑!”
潘淼突然灵机一动,往Zorg手里塞了包蝴蝶形状的辣条:“尝尝我们的‘真香辣味剂’,吃了能骂得更顺溜!”Zorg挑眉咬下,瞬间辣得跳脚,却从鼻腔喷出蓝色火焰——火焰里显形出各个星球的克隆体维权现场,每个画面都配着东北二人转版的《国际人权宣言》。
“看到没?”Zorg指着火焰里的火星人克隆体,“人家用触手写证词都能被采纳,你们地球人还在纠结胎记是不是烫的?”他掏出星际传票甩给审判长,“限你们24小时内修正法律,否则......”他打了个响指,飞碟底部伸出机械臂,开始往司法大楼上贴“宇宙级豆腐渣工程”的黄牌。
黑泽在全息投影里笑到捶地:“Zorg先生!下次带点外星苹果来!我们这儿的法官需要被异星果酸洗洗脑!”Zorg扔出个闪着蓝光的苹果,果肉里跳出银河联邦的克隆体身份证样板:“拿去!记得给每个克隆体配星际户口,不然我派外星人去你们食堂抢饭!”
当飞碟升空时,抛下的不是导弹而是成箱的星际法律教材,每本封面上都印着大大汉字:人,生而平等,无论碳基硅基。潘淼捡起一本,发现里面夹着Zorg的名片,背面画着个啃苹果的外星人,配文:宇宙很大,别让偏见挤爆星球。
冰雯文望着天空,突然想起Zorg骂街时的机械音顿挫——那和克隆体们学说话时的语调一模一样。远处,黑泽在监狱里举起用星际苹果核刻的蝴蝶,对着飞碟方向喊:“下次带点外星蜂蜜!我的苹果派缺甜味剂!
冰雯文闻到焦糊味时,Zorg的飞碟刚升空200米。儿童乐园的旋转木马突然喷出蓝紫色火焰,不是苹果派的甜香,而是克隆体骨灰与记忆干扰剂混合的苦杏仁味——这次爆炸,是冲着她的蝴蝶胎记来的。
“趴下!”肖凛的银镯碎片划破她手腕,蓝紫色血液溅在地面,竟显形出逃生路线。爆炸气浪掀飞潘淼的车,她眼睁睁看着冰雯文被气浪卷进摩天轮废墟,手里还攥着半块Zorg给的星际苹果。
“是司法大楼的基因销毁炉!”林夏的尖叫从耳麦里炸开,“有人远程启动了自毁程序,爆炸半径覆盖整个克隆体聚居区!”龙阿野踢开废墟里的钢筋,发现爆炸核心是个巨型苹果核,核内插着审判长的蝴蝶领带夹,夹齿间卡着张纸条:你们的存在,本就是不该存在的爆炸。
黑泽的全息投影在废墟中闪烁,他居然顶着爆炸烟尘在烤苹果派:“重点不是爆炸!是炸弹里的蝴蝶密码——”话未说完,投影被气浪冲散,露出藏在核内的基因链模型,“销毁炉的自毁程序需要两种基因启动......冰雯文的血,和我的骨灰!”
潘淼突然想起Zorg留下的星际苹果,果肉里的蓝光正在冰雯文伤口处汇聚。她抓起苹果塞进废墟裂缝,蓝光瞬间长成蝴蝶形状的能量罩,将冰雯文托出瓦砾堆。“这是银河联邦的急救苹果!”她边哭边喊,“Zorg说过,苹果核里藏着所有生命的出厂设置!”
冰雯文在昏迷前看见,废墟下的基因销毁炉正在倒数,炉门上的密码锁自动填充了她的警号。肖凛的银镯碎片突然拼合,镯内浮现出黑泽的字迹:我的骨灰在冷冻库第4号柜,用它当钥匙,比用你的命划算。龙阿野咬碎牙冲进冷冻库,发现4号柜里不是骨灰,而是个装满蓝紫色液体的奶瓶,标签写着“实验体001的第一滴眼泪”。
当销毁炉倒计时跳到0时,冰雯文的蝴蝶胎记突然发出强光,与奶瓶里的眼泪共振成茧。潘淼绝望地闭上眼,却听见废墟中传来婴儿的啼哭——不是爆炸,而是基因炉在蝴蝶能量的冲击下,吐出了1001个克隆体的原始基因数据,每个数据都长成会呼吸的蝴蝶。
黑泽的全息投影终于稳定,他举着带血的苹果核:“看,真正的爆炸是重生——当法律想销毁‘人’的证据,我们就用生命本身,炸出个新的法理宇宙。”冰雯文看着自己愈合的伤口,胎记变成了会振翅的蝴蝶纹身,而司法大楼的废墟上,正长出用基因链编织的苹果树,每片叶子都写着:我存在过。
Zorg的飞碟突然折返,从舱门抛下成箱的星际医疗包,每个包上都印着中文:伤口是光进来的地方,别让疤痕长成监狱。潘淼打开包,里面掉出张字条:地球小笨蛋们,下次爆炸记得先拆弹,银河联邦的保修电话是宇宙区号——π的小数点后1001位。
冰雯文攥着黑泽的苹果核,核内渗出的蓝紫色液体在掌心聚成蝴蝶形状。她终于明白这场“爆炸”的隐喻:不是毁灭,而是用最激烈的方式,让那些被压缩成数据的“小角色”,在法律的废墟上,重新以“人”的姿态,呼吸,尖叫,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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