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丽嫔甩袖上前,"啪" 地甩了柔妃一记耳光,金镶玉护甲在她左脸犁出三道血痕。
"妹妹听说冷宫的老鼠专啃贵人的指甲。"
她突然揪起柔妃的长发,"姐姐这双葱管似的手,怕是要喂了畜生呢。"
柔妃目眦欲裂,一口唾沫啐在丽嫔裙裾上,却被太监拖着重镣踉跄而去,镣铐声惊起檐上寒鸦,扑棱棱掠过众人头顶。
寂静中突然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
惠嫔扇了贴身宫女耳光:"没用的东西!连个煎药的时辰都算不准!"
她踩着碎步逼近人群,金丝绣鞋碾过满地落叶,"本宫倒想问问各位娘娘,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把千年野山参换成了黄芪?"
良妃扶着宫女起身,珠钗乱颤间突然揪住惠嫔鬓边碎发:"不如先查查你宫里那个和侍卫私通的二等宫女?"
她压低声音,"妹妹可是听说,那侍卫的腰牌上还刻着 ' 萦月宫 ' 三个字呢。"
惠嫔尖叫着去抓良妃的脸,两人厮打间翡翠镯子碎成齑粉。
端妃突然抚着心口软倒在地:"妹妹们别吵了......" 她指尖颤抖着指向丽嫔,
"你昨日往臣妾妆匣里塞的蜘蛛,当臣妾不知是谁指使的?"
说着从袖中抖出个锦囊,三只黑寡妇蜘蛛在锦缎上张牙舞爪。
丽嫔突然冷笑:"姐姐怎知不是笙妃放的,有本事找笙妃去?"
"够了!" 皇贵妃的贴身嬷嬷突然闯入,沉香木簪子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娘娘们若嫌命长,大可继续闹下去。"
她甩袖时带出股龙涎香,"别忘了,此刻在萦月宫承欢的,可是你们千方百计要除掉的人。"
死寂中,不知谁低低啐了声:"狐媚子终究是狐媚子,以为爬上龙床就能母仪天下?"
话音未落,就听丽嫔道
“笙妃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众妃嫔瞬间慌乱,撞翻妆奁的翡翠盒骨碌碌滚到台阶下,有人扯断了珍珠串,有人在慌乱中踩了同伴的裙角,衣帛撕裂声与压抑的咒骂声交织成诡异的乐章。
唯有丽嫔对着铜镜补妆,胭脂抹得艳红如血,镜中倒映出她眼底的阴鸷:"哟,是妹妹我看错了。不过你们谁再多舌,传到笙妃耳朵里,定拔了你们舌头。"
丽嫔趁势甩袖离去,态度倨傲,留下其他妃嫔心中更加不忿。
“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区区一个苏芙笙。”
一位妃嫔恨恨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不甘与无奈。
“可是,陛下给她撑腰,我们这样,不是直接挑衅陛下吗?”
“姐妹们,与其在这里合谋算计她苏芙笙,不如学学人家,是怎么讨得陛下恩宠的。”
另一位妃嫔高声道出,尽管心中同样充满嫉妒与不屑,却又不得不承认苏芙笙确实有过人之处。
这番对话中,每一个字句都微妙地透露出她们内心深处的焦虑、嫉妒与未尽的心计,正如这偌大的宫廷,始终笼罩在无形的竞逐与较量中。
苏芙笙小跑着跟在箫御珩身后,心绪如潮。今日的骤变让她心中五味杂陈:感动于箫御珩对她的维护,同时也不免忧虑与太后撕破脸后的后果。
她魂不守舍地走着,竟未发觉已误入花丛,直到耳畔响起箫御珩温和的提醒:“看路。”
苏芙笙猛然回神,歉意地扫了一眼脚下的泥土,而箫御珩和阿福则悠然地在前方等候。
她撒娇道:“陛下,你不等臣妾吗?”说着,随手采下一朵花,末梢滴着雨水,摇曳生姿。
“爱妃,过来。”箫御珩唇角微扬,眼中尽是温柔的光。苏芙笙见状,嫣然一笑,快步小跑回到他的身旁,犹如花间的一只灵雀。
两人偕行至天胤殿前,箫御珩却交代她需前去向云贵妃学习礼仪。
心中虽万分不舍,苏芙笙明白君命如山,只能强自按捺,依依不舍地告别,转身走向另一边的长廊。那背影,在余晖下依然显得轻盈灵动。
在云贵妃的雅室中,氛围静谧而优雅,窗外竹影摇曳,给人一种闲适的安宁。苏芙笙捧着画笔,余光瞥了一眼修剪兰花的云贵妃。
“云贵妃,你和陛下之间总是这般和谐默契,你是如何做到的?”苏芙笙忍不住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和羡慕。
云贵妃微微一笑,低声道:“情感,贵在沟通和包容。陛下日理万机,体谅他的辛劳,给予理解和支持,犹如为他撑起一片港湾。”
“不过,陛下对你也颇为不同。那份宠爱与呵护,是本宫未能拥有的。”
苏芙笙低下头,耳根微微发红:“陛下待妾身虽好,却如同溺水求生。妾身总怕力不从心,不知何时会惹他不悦。”
云贵妃轻声笑,“这或许就是你之优秀之处。因为自然不做作,让你显得格外珍贵。能得陛下这般宠爱,也是一种本事。”
她稍顿片刻,又以耐心口吻说道,“但在皇宫,单靠宠爱是不够的。你需懂得何时该展示自己的智慧与才情,何时又应静待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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