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好龙袍后,便是配饰。太监呈上一顶冕旒冠。
一切穿戴妥当,箫御珩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仪容,镜中的他身着龙袍,头戴冕旒冠,腰间玉带与九龙白玉圭相互映衬,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帝王之气。
他转身看向仍躺在床上的苏芙笙,说道:“爱妃好生休息,记得喝药。”
苏芙笙微微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朝堂之上,扬州刺史八百里加急奏折呈上,鬼见愁峡谷突发状况,十三艘漕船连人带粮在 “蛟龙翻身” 中尽数倾覆。
古右相一派工部尚书王崇晦出列,奏请另辟运道,从青州开凿新渠直抵洛仓,但预算需挪用北疆军饷。
此提议一出,朝堂瞬间争执不休,拥护陛下一派的户部尚书当即反对,古右相一派与拥护箫御珩的一派各执一词。
箫御珩思索后,决定暂缓新渠工程,让工部与户部合作修缮受损河道,同时强调北疆防务不可松懈。
然而,如何平衡运河修缮与北疆军事、财政之间的关系,让众人一时陷入僵局,尚未得出周全之策 。
最终,箫御珩决定待查明情况后再做定夺,宣布退朝。
在锦瑟宫中,林弦月回忆起穿越前古籍中提到的“四个字:妖妃残魂”,这本古籍记录了凤凰一脉的秘闻。据说,妖妃残魂需要凤凰一族的血脉才能存活。
很快,她的注意力转移到箫御珩身上。还记得初入宫时,箫御珩那冕旒下闪过的暗金色流光,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林弦月心中清楚,自己容貌不及苏芙笙,但才情与现代智慧是独特优势。她志在独占后宫风华,而箫御珩,是关键。
她深谙亘古不变的生存法则,目标明确且步步为营。
林弦月常对着镜中人轻声自语:始于颜值,忠于灵魂。
虽然她的容貌不如苏芙笙那般令人惊艳,但她的才情与来自现代的智慧,是她最为自信的资本。
这份灵魂上的与众不同,使她相信自己比起那些因循守旧的古代女子更具吸引力。
她已然制定了一份瞩目的计划,设想着一步一步撩拨箫御珩的心弦。
首先,以新奇的见解和方法引起他的注意,但仍保持着高岭之花的人设,让他对她欲罢不能。
然后,再将自己的学识与他分享,逐步引领他进入心灵的共鸣,激发起他挑战的欲望。
“男人啊,”她在心底戏谑,“他们对于那唾手可得的东西终究弃若敝屣,只有得来不易的,方让他们甘之如饴。所以,需得吊着他的胃口,方能长长久久。”
梳妆完毕后,她带着灵鹊前去给太后问安。
晨光熹微,柔和的阳光穿过雕花窗棂,洒在太后宫殿光洁的金砖地面上。
按照惯例,众妃嫔早早来到太后宫中请安,一时间,殿内花团锦簇,环佩叮当作响。
林弦月看着眼前的妃嫔们,各有千秋,若她是男子,定会沉醉于这些美色之中。
然而,与苏芙笙相比,才真正领悟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含义。虽不喜苏芙笙,但她并非自欺欺人的人。
环顾四周,她没有看到苏芙笙的身影。嘴角轻轻扬起,心想:不与直属领导保持良好关系,可是职场中的大忌。
淑妃莲步轻移,优雅地走到太后身旁,奉上一盏新沏的香茗,轻声说道:
“太后,这是臣妾特地寻来的雨前龙井,听说最是养人,您尝尝。”
太后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淑妃有心了。”
就在这时,常在李氏按捺不住,眼中带着几分嫉妒,小声嘀咕道:
“哼,也不知道笙妃今日怎么回事,这请安都不来,莫不是仗着陛下宠爱,就忘了规矩。”
这话一出,引得周围妃嫔们一阵交头接耳,目光中满是羡慕与嫉妒。
贵人刘氏也附和道:“就是,这苏妃平日里就风头太盛,天天独占陛下,如今连太后的请安都不放在眼里,也太过分了。”
刘氏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眼中满是不甘。
而此时,美艳的丽嫔替苏芙笙打抱不平道:“笙姐姐没来,说不定是身子不适,你们莫要胡乱猜测,在太后面前嚼舌根。”
另一位常在孙氏又忍不住开口:“太后,您不知道,前几日我瞧见陛下与苏妃在御花园散步,那亲密劲儿,陛下的眼里仿佛都没旁人了,哪像我们,好些日子都见不着陛下一面。” 孙氏说着,眼中泛起一丝泪花,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众妃嫔你一言我一语,表面上是在议论苏芙笙,实则都暗藏着对她得宠的嫉妒。在这后宫之中,得宠与否,关乎着她们的地位与命运,苏芙笙独占圣宠,自然成了众矢之的 。
孙氏的话音刚落,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常在李氏像是抓住了苏芙笙的小辫子,猛地一拍手,尖声叫嚷起来:
“对呀!我怎么早没想到,莫不是苏芙笙就是那预言中的祸妃?你们想想,自我朝开国以来,从未有哪位妃嫔能像她这般,将陛下迷得神魂颠倒,如今连请安都敢不来,这不是要搅乱后宫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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