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御珩目光如利刃般冰冷,直直刺向阿福,语气森冷地质问道:
“阿福,你作何解释?”
明明苏芙笙应在祠堂思过,可阿福却来回报她被禁足于萦月宫,这等差错,实在不该。
阿福瞬间吓得面如死灰:“陛下,这全是老奴的过错。老奴昨夜就该亲自前往萦月宫,仔细确认娘娘的情况,不该轻信旁人所言。”
紧接着,阿福不敢有丝毫隐瞒,将昨夜在宫道上偶遇皇贵妃,以及皇贵妃所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向箫御珩详述了一遍 。
箫御珩望着苏芙笙那红肿渗血的膝盖,眼中刹那间涌起无尽的心疼,那目光柔和得似能滴出水来,满满的怜惜几乎要溢于言表。
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锐利,心中暗自忖度:
皇贵妃向来心思缜密、行事谨慎,绝非莽撞冲动之人。此番她费尽心思编造这般谎言,致使苏芙笙遭受此等磨难,背后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深意,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念及此处,箫御珩的眼神愈发深邃,仿若寒夜中深不见底的幽潭,向阿福吩咐道:
“阿福,你且细细说来,近日皇贵妃和太后那边可有什么异常动向?尤其是与爱妃相关的,一丝一毫都莫要遗漏。”
阿福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垂首答道:
“回禀陛下,皇贵妃近日的日常作息并无异样,每日按例请安、礼佛,看似一切如常。但太后那边却颇为蹊跷,近日与古右相通信极为频繁。据暗中探查得知,他们的信件内容多围绕着朝堂局势,以及如何……”
阿福微微顿了顿,抬眼偷瞄了一下箫御珩的神色,见陛下神色平静,才继续说道,
“如何牵制陛下。另外,信中还提及要利用宁嫔这枚棋子,让她模仿笙妃娘娘的言行举止,意图讨得陛下欢心。”
箫御珩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追问道:“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涉及爱妃的隐秘谋划?你务必如实禀报。”
阿福连忙摇头:“陛下,目前暂未探听到其他与笙妃娘娘相关的消息。”
箫御珩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神色凝重地说道:
“此事不可掉以轻心。你即刻加派人手,死死盯紧皇贵妃和太后,她们身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最细微的变化,都要第一时间向朕汇报。”
“是,陛下!” 阿福领命后迅速退下,着手去安排各项事宜。
没一会儿,桃蹊匆匆赶了回来。
箫御珩敛去眼中的锐利与凝重,神色稍缓,对桃蹊说道:
“你将爱妃这两日所遇烦心事,事无巨细,一五一十道来与朕听。”
桃蹊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
“求陛下不要责罚娘娘。昨天下午,灵鹊先是口出狂言,说我们萦月宫从上至下都该死,还大肆炫耀贤妃能进御书房,甚至能在御书房过夜,说我们娘娘不如贤妃。”
箫御珩原本神色泰然,瞬间,一层严霜悄然爬上他的面庞,眼眸瞬间锐利如鹰隼,寒光凛冽地紧紧逼视着桃蹊。
桃蹊咽了咽口水,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继续道:
“所以我们宫人才出手教训灵鹊。结果贤妃娘娘不分青红皂白,呵斥我们放肆,还动手教训了奴才们。娘娘出来看到我们被欺负,赶紧喊停,可贤妃娘娘竟咒骂我们娘娘。娘娘这才一时心急,打了贤妃。”
“后来贤妃不服气,找娘娘算账。娘娘哪里是贤妃的对手,被贤妃拉扯得险些掉入湖中。
奴婢赶忙去救娘娘,在慌乱的拉扯中,奴婢不小心把贤妃推到湖里。
这事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把贤妃娘娘推进去的,请陛下责罚奴婢。”
桃蹊说着,“砰砰” 地磕起头来,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箫御珩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才缓缓伸出手,微微摆了摆:
“起来回话。”
他的脸色依旧阴沉如墨,乌云密布,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暗流在深处涌动。
“谢陛下。” 桃蹊缓缓起身,站在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昨夜为何不去找朕?” 箫御珩目光如两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桃蹊。他微微前倾身体,上身挺得笔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压迫感十足。
“回禀陛下,奴婢去了。可您不在天胤殿。” 桃蹊小心翼翼地回答,声音微微颤抖,犹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就算朕不在,待朕回来,你为何不来?”
“回禀陛下,娘娘以为您晚上在锦瑟宫留宿,便没再派奴才们去求见陛下。” 桃蹊声音愈发微弱,几乎细不可闻,犹如蚊子嗡嗡的叫声。
“她竟生此念,究竟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是娘娘说陛下在锦瑟宫,今晚不会来了。让奴婢回萦月宫准备过夜的东西。”
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层薄纱,轻柔地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勾勒出一片片梦幻般的金色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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