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御珩说出 “抢过来便是” 时,神色平静,仿佛谈论的不过是今日吃什么这般稀松平常的事。
林少炎瞬间僵住,喉咙像被堵住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箫御珩平日里一直是个讲理的人,不感情用事的人,没想到今日在这事儿上,竟如此不可理喻。
他咬了咬牙,心中腹诽:怎么,抢来的女人就格外有滋味?
难不成以前美人计对他无效,是因为没送对人,得送人妻、少妇才行?
林少炎越想越气,可又深知不能就这么僵下去。他这个想法过于危险,要是他真有这癖好,以后会不会跟他抢皎皎。
思索片刻,他决定换个角度继续劝说:
“那是人家哥哥,血浓于水。反倒是你,你和人家姑娘又没什么名分。
你大舅我大伯是这样教你的吗?”
箫御珩目光一滞,脑海中闪过大舅身影,他们谋权篡位的教诲仿佛还在耳边。“哼?你倒是打开了我的思路。” 箫御珩嘴角挂起了阴谋的笑,竟毫无愧疚之意。
“怎么跟你说不通呢!明明是你在抢人家妹妹。” 林少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她本来就是我的!” 箫御珩的声音冰冷刺骨,透着无尽的疯狂。
林少炎愣住了,上下打量着箫御珩:“不是,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你这和强抢民女的刘县令有何区别?”
“江山都是我夺来的。”箫御珩猛地转头,眼中寒芒如刀,每一个字都似淬了毒的利刃,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林少炎一时语塞,确实,他说的是事实啊。
箫御珩从尸山血海中闯出,夺得江山,今天能夺江山,明天难保不会夺人妻,后天又会做出什么事?
必须趁他还未行动,赶紧劝阻:“这不一样,江山本就该是你的。况且你夺江山,是为了自保,为了天下大义。”
箫御珩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是啊。”
正在林少炎以为他想通的时候,刚松口气开口道:“你能这样想......”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箫御珩周身气息骤变,眼中杀意翻涌:“他竟敢阻拦,他真该死啊!”
“!!”这一刻林少炎真觉得眼前的箫御珩疯了。
他这是什么脑回路。他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箫御珩吗。这没被人下降头吧。
林少炎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惊得手中羊腿滑落,赶忙上前拉住箫御珩:
“哥,冷静!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姑娘,就不能对她哥哥无礼,难道要杀光人家全家?”
箫御珩竟只是淡淡应了声 “嗯”。
“你这‘嗯’是什么意思?” 林少炎满心疑惑。
箫御珩突然话锋一转:“刘县令是先帝流落民间的七皇子,王氏一脉正谋划扶他上位。”
“啊?” 林少炎被这跳跃的话题弄得措手不及,“那…… 咱们杀了他?”
“把消息透给太后一党,坐山观虎斗。” 箫御珩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好。” 林少炎还想追问,箫御珩却已如鬼魅般跃上房顶,消失在夜色中。
林少炎望着箫御珩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他好歹是个帝王,应该不会乱杀无辜吧?”
可正义感驱使他顾不上多想,披上外衣就追了出去。
林少炎穿过曲折小巷,远远就瞧见箫御珩朝着刘县令府邸奔去。待他赶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月光惨白,刘县令府邸内尸横遍野,鲜血在地上蜿蜒成河。林少炎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这时,他看到苏揽月独自站在院中,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死神。
“大佬做事,就是…… 让人惊叹。” 林少炎咽了咽口水,声音发颤。
箫御珩目光如炬,盯着苏揽月:“夜深人静,屠人满门,真是好兴致。”
苏揽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冷得像冰碴:“不过是些下九流,杀了又何妨?”
林少炎在一旁暗自皱眉,这两人杀人都如此随意,倒有几分相似。
“初次见面,为何对我敌意这么大?” 箫御珩语气冰冷。
苏揽月眼中寒光一闪:“我精心呵护多年的花儿,你却妄图摘走,难道我还应该笑着拱手相送?”
“这倒是个思路。” 箫御珩毫不示弱,针锋相对。
“痴心妄想!” 苏揽月双手握拳,周身寒意逼人,“我妹妹冰清玉洁,岂容你这狂徒染指。”
“你不过是她兄长,将她困在身边,独占她的生活,这不是病态是什么?” 箫御珩言辞犀利。
“与你何干!” 苏揽月怒目圆睁,杀意四溢。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林少炎赶忙冲上前,挡在两人中间,用力拉住箫御珩,“有话明天再说!”
在林少炎的拉扯下,箫御珩才狠狠转身离去。
“精心布置的局就这么毁了,白费这么多心血!” 林少炎扯着头发,欲哭无泪 。
“倒也算有所收获。” 箫御珩眼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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