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谢辞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慌,"求陛下责罚臣,莫要怪罪夫人......"
箫御珩居高临下望着他,忽然想起这人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模样,整治政敌时,他能不动声色断人官路;安抚百姓时,他能连夜写出十道利民奏折。
他这些手段是一点都不用在虞萦皎身上!
为了把虞萦皎收走,他不得不教谢辞一些对付女人的办法了。
"朕何时说你不行?" 箫御珩忽然起身,负手走到棋盘前,给了谢辞一个入座的手势。
谢辞怔了怔,拂袖跪坐在棋盘对面。
"男人最忌不行。"箫御珩执起一枚黑子, 黑子重重落在棋盘上,"尤其是连自己的女人都征服不了,何以建功立业?"
谢辞的喉结滚动,看着帝王指尖的棋子,赶紧跟了一颗上去。
"女子不是用来征服的,是用来喜欢的。" 他的声音坚定。
阿福心想:你这不是挺硬吗,敢跟陛下叫板,怎么在谢夫人面前那么软。
"对付女人......" 箫御珩再执起一枚黑子,"不是靠跪舔讨好,也不是用权术强逼。"
黑子落在棋盘右上角,"真心若藏得太深,就成了懦夫。"
谢辞不言,只是一味下棋。
几个回合后,他依然是很合格的倾听者。
"谢卿很喜欢下棋?" 好好好,这么喜欢下棋是吧!箫御珩的黑子悬在半空,声音忽然冷下来。
"回禀陛下,陛下唤臣对弈,臣自当认真对待。"
"看来谢卿生活很单调啊。" 箫御珩忽然笑了,指尖松开黑子,任其滚落在棋盘外:
“今日北狄来使贡十美,其中数人善胡旋之舞。” 箫御珩指尖摩挲玉扳指,“谢卿新娶妇,府中正缺调教音律的妙人。”
谢辞手中的白子 "啪嗒" 掉在青砖上,惊得阿福眼皮一跳。
他忽然起身,官袍扫过棋盘,黑白子散落一地,像极了他此刻凌乱的心跳。
"请陛下收回成命!臣此生,只求虞萦皎一人!"
箫御珩挑眉看着他,发现这书生眼底竟有了几分武将的狠厉。
"哦?" 箫御珩拖长声音,指尖拨弄着棋盘上的残子,"虞萦皎闹着和离时,可没见你这般坚决。" 他忽然抓起一把黑子,任由它们从指缝间漏下,
"她把和离书拍在你案头那日,你可是躲在书房里,喝光了三坛梨花白。"
“陛下明鉴。”他的声音低得像碎玉,随后凝重地说道,“臣与夫人……”
“哟,三更天的,两位不在温柔乡中,却在此密谈啼梦。”祁晨掀帘而入,满身酒气未散。
他的目光在地上跪着的谢辞身上一掠而过:“谢大人这是犯了何事?”
“谢卿的夫人不在自家呆着,跑来把朕的爱妃霸占了去!”
箫御珩指了指座位,让谢辞起身坐下。
谢辞重新坐回刚才的位置,虽神色平静,但颇显无奈,他何尝不知道陛下的心思。
“合着你们二位的夫人都爱‘成双成对’,把自家夫君当成摆设?”祁晨一边品酒,一边调侃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放肆。
面对这样的揶揄,谢辞只低头不语。
“陛下,您不是三宫六院齐整,哪里缺得了一个笙妃呢?倒是谢大人,我听闻你成婚半年,却始终未能踏入夫人的香闺?”祁晨说着,走近谢辞。
谢辞面上一红,无力反驳。
一旁的阿福低声叹息:这事,难道真是个公开的秘密?
祁晨看见谢辞指节攥得发白,倏然间忆起那说书先生的言语:“男人哄女人,要么像糖,要么像刀。”
他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继续道:“本官虽未婚,但论起追求女子的法子,本官自问是颇有几招的。今日恰逢月白风清,便与谢大人共话‘鸾凤和鸣之法’。”
箫御珩见祁晨酒意未尽,只怕口出狂言,便悄声移远了些。
唯有谢辞,认真地倾听着,仿佛在寻求某种解答。
只见祁晨从怀里抽出一本《花间集》。
箫御珩眼神一瞥,随身携带这种东西的人,能是什么正经人?
可是谢辞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那本书上。
祁晨走向谢辞,在他面前随手翻开夹着金箔的一页:
"明日让人抄十首情诗,用洒金笺写,放在谢夫人的妆匣里。"
谢辞望着那行 "愿我如星君如月" 的小楷,耳尖发烫:这个,下官......"?不敢。
"别告诉她是你写的。" 祁晨敲了敲书脊,"就说是街头卖字的穷书生替你求的姻缘签。"
谢辞怔了怔,还能这样?
祁晨见状,继续道:"若情诗不管用,就装病。在她面前咳血,要咳得虚弱又隐忍,让她觉得你随时会病死。"
"咳血?" 谢辞想起虞萦皎见血就躲的性子,忽然有些犹豫。
箫?御珩听闻很认同:"男人偶尔示弱,倒比逞强更招女人心软。"
他想起自己去年装病骗苏芙笙侍疾的场景,那时她喂药时的指尖温度,至今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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