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御珩眼中转瞬即逝的心疼,旋即不动声色地试探问道:“笙笙,为何会这般说?可是听闻了什么流言蜚语?”
“没,没有。” 苏芙笙下意识否认,她心里清楚,箫御珩每日被朝堂诸事缠身,已然疲惫不堪,自己又怎能因这些琐碎心绪让他分心忧虑。
她暗自思忖,他如今为国事殚精竭虑,自己无力为他分担朝堂重任,至少不能再添烦恼。
箫御珩何等敏锐,怎会瞧不出她在说谎。
朝夕相伴,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都再熟悉不过。
见她不愿提及,他也不再追问,待日后自己暗中彻查。
在他心中,他的笙笙无需亲自卷入这些纷扰,自有他为她遮风挡雨。
“阿曜,快走嘛~” 苏芙笙见他仍未动身,不禁使出撒娇的本事,软糯的腔调里带着几分嗔怪。
箫御珩对她这般撒娇毫无招架之力,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俯身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叮嘱道:
“这几日朕政务繁忙,笙笙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刚好这几日我也有事要忙呢。” 苏芙笙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心里盘算着,得抓紧研读兵书,从中寻出应对太后的法子,好助箫御珩一臂之力。
“哦?朕的笙笙都忙些什么呢?” 箫御珩眼中满是宠溺,轻轻将她放入汤池之中,自己则在池边坐下,并未一同下去。
“就是平日里作作画、刺绣,再看看兵书,养养花啦。” 苏芙笙一边说着,一边拨弄着水面,溅起朵朵晶莹的水花。
箫御珩微微挑眉,前两项倒符合她的性子,可看兵书,这是何时兴起的爱好?
至于养花,他脑海中浮现出萦月宫外面那些半死不活的花草,只怕到时候花草全死了,她又要找自己哭诉撒娇。
“好,那朕这便走了。” 箫御珩起身,整理好衣袍,又深深看了苏芙笙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箫御珩踏出房门,桃蹊早已候在门外,见他出来,急忙俯身行礼,大气都不敢出,心里直打鼓,生怕陛下因方才之事迁怒于她。
箫御珩只是神色平静地留下一句:“伺候娘娘沐浴。” 便抬脚向前走去。
“奴婢遵命。奴婢恭送陛下。” 桃蹊如蒙大赦见陛下并未打算责罚自己,这颗心才算是落到了肚子里,待箫御珩走远,才微微直起身。
反观阿福和小平子,可没这般好运气。箫御珩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两人只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心中暗叫不好,深知这顿责罚怕是在所难免。
阿福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小平子更是吓得浑身微微颤抖。
桃蹊走进屋内,见苏芙笙泡在汤池中,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顿时脸颊绯红,暗自咋舌:陛下这也太激烈了,娘娘这娇弱身子怎能受得了。
苏芙笙确实疲惫到了极点,方才与箫御珩交谈的几句话,都好似耗尽了她所有体力。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解,明明是两人一同经历之事,为何男子与女子的状态却天差地别。
陛下此刻想必精神抖擞、意气风发,而自己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芙笙本就为今日制定了详细计划:研读兵书,找出能对付太后的良策,明日便去找大姐姐商议具体细节,后日便着手实施。
可箫御珩这一来,她的计划怕是只能往后推迟了。
“要不,今日先这样吧,我实在是一点都不想动了。”
苏芙笙无奈地叹了口气,虽说方才自己处于被动,可这般折腾下来,体力消耗实在巨大。
况且从香织阁走到萦月宫门口,便需半个时辰,她这寝宫规模宏大,甚至超过太后的宫殿,只因这里原本是皇室出游的圣地,被她改造成了居所。
此时,祁晨正在月涟湖旁悠然观赏那棵珍稀的雪魄树。
微风拂过,雪魄树的枝叶轻轻摇曳,散发着淡雅的清香。他听闻箫御珩的脚步声,微微躬身行礼。
箫御珩面色冷峻,从他面前经过时,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径直向前走去。
祁晨心中暗自纳闷:陛下刚刚不是才与笙妃共度欢愉,怎么火气还这般大?是,还在娘娘那还没尽兴?
自己都已在此等候了近两个时辰,如今都已晌午时分,难道还不满足,非要坐实笙妃 “祸妃” 的名声不可?
他转头看向同样黑着脸的阿福,两人目光交汇,一瞬间竟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祁晨心里想着,这算患难兄…… 不对,阿福毕竟是长辈,最多算姑/叔侄吧。
阿福自然不知祁晨心中所想,此刻他心里也正吐槽着祁晨:“这个小白脸,天天往宫里跑,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在后宫纳了男宠。”
倘若两人知晓彼此心思,只怕当场就要吵得不可开交。不过表面上,两人还是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
待三人离去,赵靖迅速将萦月宫所有宫人召集起来,神色严肃地吩咐道:“今日宣和宫之事,若有一字传到娘娘耳中,到时候,萦月宫上上下下,从扫地的杂役到伺候娘娘的贴身宫女,一个不留,都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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