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庚帖之上是冷凝雪的封号生辰,楚瑜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宁王意识到不对劲,管家赶忙把掉在地上的庚帖捡起来,恭恭敬敬地递到他手上。
宁王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脸色唰地一下就黑了。
但他没发火,却是抬手拍了拍儿子的后背,正是方才巴掌落下之处,眼神里带着歉意。
冷沐钧立刻心领神会,这里面有蹊跷!给了个台阶下:“父王,不疼,没事的。”
云念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细微的动静被冷凝冽捕捉到。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只字未语。
她其实很想问问,他是在为她担忧吗?
云老夫人也发觉了异常,坐了下来,静观其变。
“这不可能?”楚瑜大惊失色,伸手就去翻庚帖,每一个都翻遍,却发现根本没有自己的名字。
“你做什么?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冷沐钧一声号令,府兵迅速出手,像拎小鸡一样把楚瑜擒住。
冷凝冽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出意外。
茶会之前她故作磨蹭又检查了一遍,总算没出什么岔子。
想着前一日调查安神香的嫌疑,冷沐钧亲自翻阅了所有庚帖,看着看着总觉得不太对劲:“今日是阿冽的生辰,可这上面怎么……”
“有什么不对?”宁王妃不解,也倾身过去查看。
上面根本没有楚瑜,却有冷凝雪。
这些庚帖可是冷凝雪说要帮忙操办,还反复检查过的,上面的字迹她认得,是她亲手写的,绝对不会有假。
“这不可能……我没有……一定是弄错了……”
冷凝雪“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声音带着哭腔:“女儿根本没有放过……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冷凝雪不得不辩解,因为上面是她的笔迹。
她模仿别人笔迹写的那份已经被冷凝冽换掉。
她以为只是她的那份不对劲,哭泣着替自己辩解:“女儿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父王母后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王府。”
王妃心有不忍,把冷凝雪扶起来,可宁王却没那么好糊弄。
冷凝雪没有看庚帖,可是冷沐钧跟宁王都发现了。
冷凝冽的生辰八字也被人换成了冷凝雪的,总不会是她自己陷害自己吧?这说不通啊!
云念九的目光像把锋利的刀子,在冷沐钧手上那份庚帖上扫过,一语道破真相:“微臣竟不知,小郡主何时变成了春日生,今天难道不是二十二吗?”
这话一出,冷凝雪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像被抽干了血似的,整个人就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尸体,摇摇欲坠。
楚瑜被堵住了嘴,呜呜想要说话,却无人搭理。
冷凝雪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父王,母后,许是写庚帖的人弄错了,是女儿不察,以为都是可信之人,还望父王母后恕罪。”
丫鬟也机灵,立刻跪在地上认错,主动替冷凝雪顶罪。
宁王死死地盯着庚帖,心里头的疑虑越来越重。
云老夫人脸色一沉,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敲了敲。
“这可是定亲的大事,出了这样的纰漏,岂能儿戏?依我看,凝雪这孩子就不错,八字我也看了,跟我们家念九是顶顶的配!那个丫鬟,打了罚了也就罢了,谁还能没个疏忽的时候?”
“这事儿传出去,咱们王府的脸面往哪儿搁啊?”宁王妃面对这样的情况没了什么主见,只是不想这桩丑事闹得人尽皆知。
宁王爷眉头紧锁,已然察觉到事有蹊跷,只是沉着脸不肯松口。
楚瑜急得满头大汗,拼命地挣扎,终于从身上蹭下来一块手帕,想要递给云念九看。
那手帕是王府定制的锦缎,分明绣着一个“瑜”字!
“不错啊,楚公子又送上来一个证据,管家,去查查是哪个不要脑袋的蠢货敢做此等败坏王府门风的事情。”不等别人开口,冷凝冽立刻堵住别人的诬陷。
好不容易等到对方送上门她可不想错过。
上一世就是冷凝雪处处先发制人,这一次她定要反制一次,让大家都有所警觉。
“是。”管家急忙伸手捡走那手帕。
“老夫人,可还记得云老将军的遗言?”
云老夫人觉得她性格执拗,还是想换人:“你这丫头难不成,还真想嫁给小九不成?这些年,我看你性子顽劣,压根没考虑婚配的事情吧。”
冷凝冽不卑不亢,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板,朗声背诵起来:“沙漫日沉西,戍垒峻岭低。?寒风摧劲草,暮霭掩征旗。?冷月愁肠绕,金戈壮志栖。?百战护疆土,矢志驱胡夷。?忽闻孙情起,邻家娇娥依。?吾念天赐缘,红线牵情系。?盼得冽配九,佳缘共相依。?功成归乡日,喜看结凤仪。??”
“想当年,云老将军亲笔写下《戍边书》,虽然那时我还年幼,但父王教我背过!”
“这不是老将军的亲笔嘛!”宁王很意外冷凝冽还记得,那可是她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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