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小猫趴在谢琮心口,拿爪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谢琮。
一开始,太子殿下还纵着他,后来被他扒拉得有些燥便抓住了他的小爪子。
“怎么了?”小猫一脸无辜。
“你说怎么了?路小将军。”谢琮说着眸光往下瞥了一眼。
路知晚这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
他当猫的时候,完全没有当人的自觉,都怪谢琮太纵容了。
“我听府里的人说,今日诚王也去国公府了。”路知晚转移话题道。诚王今日确实去国公府送了贺礼,但国公府的人都已知道他的为人,所以没人将此事告诉路知晚。
是府里的小厮交谈时,路知晚无意中听到的。
“你大哥成婚是大事,京城大半的勋贵子弟都被邀请了,他若不去岂不落人话柄?”所以哪怕国公府没给诚王发喜帖,诚王还是去送了贺礼,只是没有久留,送完礼人就走了。
“到了今日,他依旧存了想跟你争的心思。”路知晚说。
“没关系,我已经让陈弘毅部署了,用不了几个月,他在朝中的羽翼就能剪除的干干净净。届时再寻个错处,让他永无翻身之日。”谢琮摸了摸小猫的脊背,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路知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今日在婚宴上,你可听到他们的议论了?”谢琮问。
“哪句议论?他们说了好多呢。”路知晚道。
“说……你和你二哥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还有人要张罗着,给你和你二哥说亲呢。”谢琮语气酸溜溜的。
“他们就是闲的,我又没答应。”
“是吗?那来日若有人继续要给你张罗,你答应吗?”
路知晚抬头盯着谢琮,没好气地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不知道,我想听你说。”谢琮没打算轻易作罢。
“你不知道?”小猫闻言当即炸毛:“谢琮你有没有良心啊?回京后我日日住在东宫,你说你不知道?”
谢琮当然知道路知晚的心思,但他想哄着人正面说两句他爱听的,于是依旧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你住在东宫,是我硬将你捉来的。”
“谢琮你!”小猫歪着脑袋瞪着谢琮:“你真以为你能捉得住我?”
他说罢纵身一跃,朝着窗口的方向奔去,谢琮大惊,飞身去扑,扑了个空。
如今的路知晚早已适应了小猫的身体,他若想跑,任谁也不可能轻易捉得住他。谢琮是真的慌了,立在榻边怔怔看着路知晚,小猫则踩在靠近窗边的茶案上,只要一纵身就能跃窗而出。
“阿晚我说错了,你是因为心悦于我,才会留在东宫。”谢琮生怕他不高兴,急忙解释:“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你喜欢我,不会离开我……”
“你……别说了!”路知晚有些窘迫。
谢琮可真不害臊,那种酸话张口就来,也不觉得难为情。
“阿晚,过来好不好?”谢琮问得小心翼翼,生怕小猫不高兴跑了。
“回来可以,那你再给我看一封信!”路知晚同他讲条件。
谢琮闻言松了口气,跑去拖出那口箱子,又取了一封信出来。
路知晚见状这才从茶案上跳下来,小跑着凑到了箱子旁边,等着谢琮给他拆信。怕谢琮又把信封拆坏了,他还不忘出言提醒:“小心点拆。”
见路知晚如此珍视这些信,谢琮心中熨帖不已。他依着路知晚的“指示”小心翼翼拆开信封,取出了里头的信。
这封信写得也不算长,但是已经比上一封长了许多:
“听闻镇北军初战告捷,孤瞥了一眼军报,上头有你的名字。”
“太医院新配了伤药,下个月才能随粮饷一道送至大营……”
“东宫新得了几匹马,有一匹通体漆黑,毛发齐整,尤其漂亮。”
“早朝上见着了你兄长,怎得他与你半点都不相同?眉眼五官都不像你。”
“今夜月色极好,不知北境月色如何?”
路知晚安静看着那封信,仿佛透过纸张和墨迹,看到了那个对自己牵肠挂肚的人。
谢琮收到军报,第一反应是去寻找他的名字,看到后便觉欣慰,却又忍不住担心;
敦促太医院配置了新的伤药,又苦恼路途遥远,要跋山涉水才能送到牵挂的人面前;
知道他喜欢马,得了新的马就想第一时间告诉他;
见到他的兄长就想到了他,却发觉从对方身上寻不见半点想见之人的模样;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相隔千里,能和他共赏一轮明月……
“明日你带着我,咱们去找国师问问吧。”路知晚忽然说。
“问什么?”谢琮一时没反应过来。
“问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化成人形。”
路知晚蹭了蹭谢琮的手心,他现在不想做猫了,他想变回人形。哪怕双腿依旧残废,至少他能抱抱谢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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