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祠堂的路上,赵铁柱突然说:“我看见后山的人了,袖口绣着血月亮,和你家神龛上的胡三太爷族徽对着干……”他打了个寒颤,“他们手里拿着陶罐碎片,和你爷爷供的那个很像。”
我摸着兜里的镇魂铃,铃面的族徽还在发烫。爷爷说过,阴山殿的人专收黄泉煞的怨气,用来炼血煞术。井台的离位红高粱还在冒热气,像在提醒我,这场五方镇灵阵的疏漏,差点让全村人成了煞灵的替身。
“柱子,”爷爷在祠堂门口等我,手里捧着《陈门出马仙谱》,“你看见阵眼的马形印了吧?那是胡三太爷在认主。”他翻到“五方镇灵阵”页,夹着张父亲的字条:“紫微星降者摆阵,离位必见红高粱自燃——刚才你的红高粱是不是发烫了?”
我点头,想起布阵时掌心的灼热。爷爷突然合上谱书,烟袋锅子指向老槐树:“记住,今后摆阵,离位的红高粱要混着你的血炒,才能引动马仙印。你爹娘当年……”他没说完,转身时我看见他擦了擦眼角。
深夜,我摸着神龛上的胡三太爷牌位,背面父母的名字在烛光下泛着微光。书包里的《东北出马仙图鉴》突然掉出片槐叶,叶脉里的“归位”二字染着新的血迹——是母亲的镇魂铃才能留下的印记。
窗外,老槐树传来三声狼嚎,我知道那是仙家的警示。掌心的马仙印还在发烫,像在提醒我,五方镇灵阵的疏漏只是开始,后山的黄泉镇、袖口的血月、还有爷爷没说完的断代之谜,都在等着我用红高粱和鸡血符,一步步趟开陈门弟子的路。
这一晚,我在日记本上画下五方镇灵阵图,离位的红高粱格外醒目。爷爷说,每个出马弟子的第一次布阵都是劫数,而我的劫数里,幸好有他补上的鸡血符,有胡三太爷的仙骨令,还有母亲留下的镇魂铃。而明天,当太阳升起,我要带着红高粱和勇气,去面对井水底下的煞灵,还有那些袖口绣着血月的不速之客——因为我是陈门弟子,是带着马仙印的紫微星降者,是该让黄泉煞知道,陈门的五方镇灵阵,从来不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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