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宅,爷爷正在灶间熬柏叶水,看见我们带回的铁皮盒,旱烟袋在锅沿敲出三声短响:“阴山殿的‘割舌阵’,当年你爹娘破过类似的。”他指着账本最后一页,“老槐树的年轮,是陈门与苏家的双星印标记。”
我递出张广林的工牌,爷爷的手指在照片上停顿:“耳垂有痣,和苏文启的画像一模一样,”他突然看向林婉儿,“林家丫头,你师父是不是林清风?1998年在长江边……”
“陈爷爷记性真好。”林婉儿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师父临终前说,陈门的紫微令和苏家的五铃手链,是破血池的关键,”她低头看罗盘,“这次来东北,也是受他老人家重托。”
手机在裤兜震动,苏瑶的短信轰炸袭来:“陈宇你在哪儿?”“废厂的旗袍姐姐是不是很漂亮?”“敢和她单独待着就把你铃铛扔枯井!”最后附了张自拍,她腕上的五铃手链正在疯狂震动。
李明突然指着摄像机回放:“柱儿你看!鬼差消散时,婉儿姐姐的罗盘中心亮了红光,和你铃铛的频率一样!”他突然压低声音,“像不像仙家认主?”
深夜整理账本时,林婉儿的桃符突然发热,背面的小猪涂鸦在月光下动了动。我摸着符纸,听见她的南方口音在耳边响起:“陈宇,账本里的‘紫微为钥’,指的是你的马仙印能开黄泉路引——”
镇魂铃突然指向村西,铃心映出锅炉房的画面:通风口的脚印旁,有片新鲜的槐树皮,上面刻着血月图腾。林婉儿的罗盘在南方某点红光闪烁,她母亲遗留的铜镜里,阴山殿主的冷笑清晰可见,耳垂的泪痣与苏文启分毫不差。
这一晚,老槐树的影子第一次完全笼罩老宅,胡三太爷的牌位发出“咔嗒”轻响,虎目转向锅炉房方向。我摸着账本里张广林的绝笔,突然明白,所谓合作破阵,从来不是南北道术的比拼,而是被阴山殿欺压的冤魂,借陈门与茅山的手,吹响反击的号角。
李明在里屋打呼噜,摄像机屏幕还亮着鬼差微笑的画面,林婉儿的桃花符在窗台发烫,背面的小猪似乎笑得更狡黠了。废厂的腐臭味早已消散,但锅炉房烟囱里的断舌,老槐树年轮里的标记,还有林婉儿手腕的桃花纹,都在为七月十五的血月祭,织就更复杂的伏笔。
当第一颗星星在废厂铁皮屋顶露头,陈宇知道,这场与林婉儿的合作,不过是血池阵的冰山一角。禁言鬼差的微笑是九十年阴债的小小注脚,而真正的破局,还在老槐树的树洞深处,在苏瑶腕上的五铃手链里,在两个少年掌心相触时,那道短暂却明亮的共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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