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花园的客厅飘着草莓味电子烟的烟雾,苏瑶趴在毛绒地毯上,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敲击,小猪图案的手机壳在落地灯下泛着微光。陈宇倚着胡桃木茶几,往生铃碎片在掌心发烫,映得他眉心的红点忽明忽暗。
“搞定了!”苏瑶举起平板,屏幕上是她刚注册的社交账号,头像用了陈宇戴着草莓发箍的偷拍,简介写着“往生铃现世,寻有缘人共破血池”,“点赞过万就发铃铛特写,”她晃了晃手机,“李明说阴山殿的探子活跃在本地灵异论坛。”
林婉儿的桃木剑横在沙发扶手上,素白旗袍下摆垂落,露出缠着纱布的小腿——那是镜鬼袭击时留下的擦伤:“苏家妹妹的诱饵,”她轻笑,桃花眼扫过平板,“比茅山的‘引鬼符’热闹十倍。”
陈宇盯着屏幕上的定位标签:“黄皮子沟废厂,”他指尖划过地图,“那里是1998年父母布下黄仙罐的地方,地脉阴气能掩盖紫微令的波动。”
三小时后,废厂的锈铁门被紫外线灯照成淡紫色,苏瑶蹲在门口贴小猪形状的定位贴纸,五铃手链滑到肘弯:“柱儿,把铃铛碎片放在铁皮柜第三层,”她指向自己用荧光笔圈出的“阵眼”,“我在柜顶涂了草莓果酱,阴山殿的探子闻着甜腥味就来。”
林婉儿的罗盘碎片在掌心发烫,盘面红光映着废厂的梁柱:“东南西北四角,”她甩出四枚桃花钉,钉头刻着陈宇的生辰八字,“镜鬼术需要反射面,苏妹妹,你的手机镜头盖记得打开。”
陈宇站在中央,往生铃碎片嵌入地面的北斗纹,指尖按在眉心:“胡三太爷,借马仙印一用。”地面突然震动,胡黄仙虚影在梁柱间显形,与苏瑶腕上的五铃手链形成共振。
李明的摩托车声从远处传来,少年举着手机冲进废厂:“柱儿!账号粉丝破五千了!”他屏幕上的评论区飘满诡异留言,“有人私信说‘七月十五带铃赴约’,IP地址就在矿场!”
苏瑶的手机突然响起,短视频平台推送的热门视频里,某个账号用变声器模仿她的声音:“往生铃在黄皮子沟,来拿呀——”画面背景正是废厂的铁皮柜,却被镜鬼术扭曲成阴山殿的血月图腾。
“是镜中倒影!”林婉儿的桃木剑出鞘,剑花扫过手机屏幕,“他们用苏妹妹的影像做诱饵,反向定位我们!”
废厂顶棚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十二道黑影从天窗跃下,袖口的血柳印在紫外线灯下泛着紫黑。陈宇认出为首者的耳垂红痣——正是三年前追杀母亲的血柳使者。
“陈门余孽,”黑衣人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交出紫微令,饶你全尸。”他抬手,十二面铜镜从袖口飞出,镜面映出陈宇眉心的红点,“我们要的,从来不是铃铛。”
苏瑶突然明白,这些天的诱饵根本是对方的反陷阱——他们放任消息传播,为的就是锁定马仙印的位置。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手机镜头,五铃手链的银光映出铜镜的破绽:“柱儿!镜鬼的阵眼在耳垂的红痣!”
陈宇的往生铃碎片发出蜂鸣,铃心映出黑衣人耳垂的胡三太奶护心印残片:“原来你们剜去了胡仙印记,”他冷笑,马仙印在眉心亮起,“胡黄仙脉,收!”
胡黄仙虚影突然扑向铜镜,镜面应声碎裂,黑衣人惊退半步,袖口的血柳印露出底下的伤疤——正是当年母亲的桃木剑留下的。林婉儿趁机甩出桃花符,符纸贴中对方手腕,血柳印发出尖啸。
“苏妹妹,用你的五铃链!”陈宇看见苏瑶被镜鬼余波震退,本能地扑过去,往生铃碎片划破手掌,鲜血滴在她腕上的五铃手链,“双星印,合!”
五铃手链与往生铃碎片发出强光,银铃与金光交织成北斗桃花阵,竟将十二面铜镜熔成紫黑黏液。苏瑶盯着黑衣人逃窜的方向,突然发现对方掉落的羊皮卷,上面画着陈宇眉心红点的解剖图,标注着“紫微令钥匙·马仙印”。
“他们从一开始,”林婉儿的声音发颤,“就知道双星印的秘密——陈宇的马仙印,才是血池祭的核心钥匙。”
废厂的铁皮柜突然倒塌,露出背后的密道,阴冷的风卷着槐树叶,送来矿场方向的狼嚎。苏瑶捡起羊皮卷,发现背面用紫血写着“七月十五,取印炼煞”,落款是“血柳使者·苏文启”。
返程的驱邪房车里,苏瑶给陈宇包扎手掌,小猪创可贴盖住伤口:“柱儿你真傻,”她声音发颤,“刚才扑过来挡镜鬼时,眉心红点暗了三分!”
林婉儿望着车窗外的残月,罗盘碎片指向矿场:“苏文启的目标,是在血月之夜剜去陈宇的马仙印,”她突然轻笑,桃花眼尾漾起细褶,“不过苏家妹妹的血,倒是让双星印的共振强了十倍。”
陈宇摸着口袋里融化的草莓糖,糖纸印着的小猪图案被血染红,却依然咧嘴笑着。他知道,这场看似成功的陷阱,不过是阴山殿的试探,而真正的危机,藏在羊皮卷深处的“取印炼煞”四字里——那意味着,七月十五的血月祭,将是一场围绕他眉心红点的生死赌局。
房车驶过老槐树时,苏瑶的手机突然弹出新私信,IP地址显示来自矿场,内容只有三个字:“镜中见”。陈宇望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废厂,往生铃碎片在掌心发烫,铃心映出的,是苏文启耳垂的红痣与母亲临终的泪眼。他突然明白,所谓计中计,从来不是道术的较量,而是人心的对赌——而他们手中的筹码,是苏瑶的血、林婉儿的剑,还有他无论如何都要护住同伴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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