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那日苏抓起背包,"后门走!"
三人刚冲进小巷,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个"游客"模样的跟踪者动作快得不似人类,关节发出机械运转的咔嗒声。拐过第三个弯时,阿澄突然推开扇不起眼的木门:"进来!"
门后是家古董钟表店。满墙的老式座钟同时报时,震耳欲聋的钟声完美掩盖了他们的行踪。柜台后的白发老人头也不抬:"地下室,快!"
地下工作室堆满钟表零件。老人锁好门,突然用胶东方言问:"杨守诚的玉佩呢?"
陈青山亮出阿澄给的玉坠。老人检查后点头:"我是老周,当年跟杨同志单线联系。"他移开落地钟,露出墙上的青岛老地图,"海东青在栈桥底下埋了七吨赤铁矿,就等大潮时启动天门。"
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七个点位,连起来正是镇山印的形状。老周指着栈桥回澜阁:"明天子时,潮水退到最低点,海底门会露出三分钟。"他拉开抽屉,取出三套潜水服,"这是特制的,能防矿毒。"
"我们得破坏七个锚点。"那日苏研究着地图。
老周摇头:"常规方法没用。那些赤铁矿都注入了矿妖孢子,一碰就活化。"他看向陈青山,"除非用这个——"从怀表里取出枚青铜钉,与长白山的镇山钉一模一样,"杨同志留下的,就等镇山血脉来激活。"
陈青山接过铜钉,胸口朱砂痣立刻与之共鸣。钉身浮现出细密的纹路,组成"心"字图案。阿澄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黑血中带着金属颗粒:"来不及了...我的血...可以暂时骗过矿妖..."
夜深人静时,老周带着他们来到栈桥附近的礁石区。退潮后的海滩上,几个"夜钓者"正在布置设备。老周举起红外望远镜:"是傀儡哨兵,每个都连着海底传感器。"
陈青山注意到礁石缝隙里闪着微弱的绿光。凑近看才发现是种半透明的青铜苔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陆地蔓延。雪貂刚靠近就炸毛后退——苔藓下方藏着密密麻麻的金属丝,像活物般蠕动!
"矿妖在改造环境..."老周面色凝重,"等七个锚点连成片,青岛湾就会变成第二个神津岛。"
阿澄突然掏出匕首划破手掌,将血滴在最近的青铜苔藓上。血珠接触苔藓的瞬间,竟被吸收得干干净净!更诡异的是,周围所有苔藓都转向她所在的方向,像嗅到血腥的鲨鱼。
"我体内有矿毒,它们会把我当同类。"阿澄撕下布条缠住伤口,"我去引开哨兵,你们下水破坏锚点。"
不等阻拦,老人已经冲向最近的"夜钓者"。哨兵转身时,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溃烂的胸口——那些青铜苔藓立刻暴长,如潮水般涌向她!趁乱,陈青山和那日苏穿上潜水服潜入海中。
水下能见度极低。青铜镜在黑暗中发出微光,照出海底的恐怖景象:七条锁链从不同方向延伸而来,每条都缠着具穿潜水服的尸体。尸体面部覆盖着青铜菌丝,随水流飘荡如活物。
顺着锁链游到第一个锚点,陈青山看到了令人窒息的装置——赤铁矿被塑造成小型七棺阵,中央是口袖珍青铜棺。当他将铜钉插入棺盖缝隙时,整片海域突然震动,远处传来潜蛟特有的嗡鸣!
那日苏打手势示意氧气不足。两人刚浮上水面换气,就被探照灯照得睁不开眼。游艇不知何时已经逼近,甲板上站着白西装和六个持枪的"船员"。
"陈先生,久仰。"白西装的中文字正腔圆,"我是藤原慎一郎,海东青现任会长。"他优雅地整理袖口,"您破坏的只是障眼法,真正的锚点在别处..."
陈青山突然将铜钉掷向游艇引擎。钉子精准命中油箱,却诡异地悬停在金属表面——藤原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块赤红矿石,正散发着诡异力场!
"心锁的碎片?"那日苏惊呼。
藤原微笑:"不,是镜像门的钥匙。"他突然将矿石按进自己胸口,皮肤立刻泛起青铜光泽,"六十年前,杨守诚偷走了另一半...今天该物归原主了!"
海底突然亮起刺目的绿光。七根水柱冲天而起,每根水柱里都裹着具金属化的尸体——正是陈青山在水下看到的那些潜水员!它们机械地游向栈桥方向,开始拆除某块礁石...
"声东击西!"陈青山恍然大悟,"七个锚点都是幌子,真门藏在礁石里!"
藤原的游艇突然加速驶向栈桥。陈青山和那日苏拼命游向岸边,却被突如其来的漩涡卷入深海。混乱中,雪貂叼着老周给的铜钉游来,钉子在水下发出诡异的红光...
当第一缕晨光照亮栈桥时,海面已经恢复平静。赶早市的渔民发现岸边躺着两个昏迷的游客,身边蹲着只湿漉漉的雪貂。没人注意到,回澜阁下的礁石区,有块岩石表面裂开了蜂窝状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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