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殿下,此次刺杀一共八人重伤,二十一人轻伤。”
这是护卫头领明月报上来的数字。
刘老正拿着傅明修给他的张说明书仔细的看着,手里还有一瓶已经开封的碘酒。
老头子捋了捋胡须,鼻子凑近碘酒瓶子,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老夫行医多年,未曾遇见过此类药物,这东西居然是消毒杀菌的?何为消毒?何为杀菌?”
傅明修走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刘老的自言自语。
“神女说人体受损,会有脏污导致感染,令伤口难以愈合,这碘酒刚好就能解决脏污,让伤口洁净,便于愈合。”
这是安宁换了一种说法教的傅明修。
医学知识太过于复杂,经历了数千年的文明,中西医才能够完美的融合,哪里是她三言两语能够说明白的。
刘老想不通也就不想了,让他的徒弟和药童一起动手,帮着一些轻伤的护卫按照安宁的方法处理外伤,然后用绷带包扎好。
幸亏安宁送的这批药到了,天气炎热,伤口有碘伏和酒精消毒,口服上消炎药,即便是重伤的人,只要小心的将养着也没有性命之忧。
傅明修说要接管庆元的驻防,那就不是说着玩的,他迅速出手,以雷霆的手段在各个位置安插上自己的人。
这一忙活,就忙了整整两天。
这一天傅明修从外面匆匆赶回来。
清风觉得殿下又消瘦了,“殿下用些粥吧,这是厨房刚熬好的。”
傅明修摆了摆手,“你们喝吧,暂时不要让人打扰我。”
说着匆匆的去了卧房。
刺杀突然,当时他说这事儿交给刘同知那只是一个说辞,他乘胜追击,亲自带人出去抓人了,走的急促,并没有来得及和安宁知会一声。
此时内心很是焦急,忙完了不顾白日里炎热,快马赶了回来。
三步并作两步,急切的推开房门。
熟悉的清凉扑面而来。
安宁正在心不在焉的点着手机。
这人已经两天都没来了。
干啥去了?
不会是再也来不了了吧。
正想着,突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
安宁顿了顿,有些小情绪的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
两个人半晌都没有说话。
安宁:这人又瘦了几分,她买了那么些粮食,喂到哪里去了?一向清爽的男人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水,看上去如同跌下凡间的仙人,有那么一丝丝的小狼狈。
傅明修:……(男人心海底针,不告诉你们男主在想什么,自己猜测去吧。)
“你……”
“你……”
两人不约而同说话,安宁瞪了他一眼。
傅明修只觉得心底如同庆元县的烈日,滚烫炽烈。
“王府遇刺,当时着急出去抓人,未曾来得及告知姑娘,元之在此给姑娘赔礼了。”
本来安宁是有些生气的,但是此刻听说傅明修遇刺了,只剩下一片焦急。
赶忙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绕着男人转了两圈,上上下下打量起来,“你有没有受伤啊?查出来什么人了吗?”
男人的衣着上并无不妥,安宁急的想把这个人扒了。
傅明修急切的心情在这样的打量下逐渐平复,“我没有受伤,刺杀的人基本上也有些眉目了。”
顿了顿,男人目光灼热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
“说起来,还要多亏姑娘,多谢神女救命之恩。”
救命?
她啥也没干啊。
随后傅明修简短的描述了一下当天的情景。
安宁张大了嘴巴,内心土拨鼠大叫!
那天的二踢脚居然扔到古代去啦。
捂脸。
因为外面正是滚滚雷声,她也没注意二踢脚爆没爆炸啊。
不过想想又是一阵庆幸,“还好你没事儿,我也是不小心扔错了东西,没想到能够帮到你。”
听了傅明修说她那天搬过去的药也正好派上用场,她赶紧询问。
“对了,中药材呢,你需要什么都列出来,我按照你需要的给你准备。”
看着傅明修风尘仆仆的样子,安宁直接拽着人去了一楼的洗手间,“快过来洗把脸,凉快一下。”
傅明修听话的跟着安宁的脚步。
一楼的洗手间本来很是空旷,干湿分离的洗浴间,还有外面的坐便器,洗手台上面本来安宁只放置了一瓶洗手液和一条粉色的毛巾。
这些傅明修看到过,这次再进来,里面多了很多东西,洗手台上多了一块男士洁面皂,还有一条蓝色的机器猫毛巾。
“你试试这个洁面皂,听说是植物萃取,香味的前调是空谷幽兰,最后丝丝余味为松香。”
傅明修听话的用洁面皂打了泡泡,淡淡的清香在鼻间萦绕,捧了一把清水,只觉得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两个人再落座的时候,安宁低着头在手机上点点点,下单了好几样美食。
再抬头的时候看着傅明修一直在看着她。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啊?”
奇怪的摸了摸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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