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木的事情告一段落,张天翼心里踏实一点。即使天阳门派人查找,也不会那么快找到他的头上。毕竟一个门派和公安部门不能相比,无法侦测玄木的踪迹,找不到可疑的线索。茫茫人海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
丘宁县的街道,几年来没有什么大变化,偶尔的一个坑,走路不小心就会崴到脚。
晚上八点多,县城的街道上,路灯下,三家两家的,到处都是晒的玉米,有的用砖头,树枝拦住,有的直接把玉米棒洒一地。
张天翼走走停停,马路上偶尔会有一根棍子,一块砖头,阻挡来往的车辆,怕轧到粮食。
交警也睁只眼闭只眼,秋收季节,管制没那么严厉。张天翼理解。
路边的小摊上,气死风灯还在亮着,有小商贩在吆喝“谁要酥梨,金顶谢花酥梨。”
张天翼停下脚步,走去买几斤酥梨,“老板,多少钱一斤?”
“八毛一斤,随便挑。”
酥梨确实不错,又大又鲜亮。“今年收成还好吧?”
“不太好,卖不上价钱,这是俺挑的最好的。小的没人要。”
“我记得前些年挺好的,都拉到商德,中州,甚至外省去卖。”
“前些年是不错,咱丘宁县的金顶谢花酥梨有名,这几年没人管理了,乡里,村里让栽杨树,梨树受影响结果不行了。”
接着抱怨,“今天生意不好,摊位费,卫生费,工商费还没挣过来呢。”
张天翼又询问了两个梨摊,了解一些情况,买了几兜梨。情况都不太好。
几个卖梨的摊子前,生意冷清,没有几个人问,丘宁县就不缺少酥梨,农村里几乎家家都有几颗梨树,县城里居住的人,也不稀罕。
张天翼提着酥梨正要离开,有几个年轻人好像喝醉了,每人拿几个梨就走,边吃边聊,不给钱。小摊贩也不敢要钱。
张天翼看不下去,上前堵住了几个醉鬼的路,“吃梨怎么不给钱?!”
“你谁啊?管你MB的闲事!”一个鸡窝头的醉鬼大骂。
张天翼最讨厌别人骂他母亲,把梨子放路边,上去抽掉一份阳火,一拳把这个醉鬼打得摔倒在几米开外。吃的东西呕吐一地,臭气熏天。
另外几个醉鬼酒醒,骂咧咧的不敢动手,张天翼每人给一脚,“我再说一遍,给钱!”
几个醉鬼看张天翼人高马大,拳头硬,不敢反抗,乖乖掏钱。灰溜溜的离开。
“老板,你的梨钱。”
“谢谢你,小兄弟,你快走吧。他们是黑帮的,一会儿就会来许多人,我也回家了。唉,这世道啊。挣点钱不容易。”
梨贩收拾好摊子,骑着三轮车离开。其他几个梨贩也改地方再卖梨。
有的梨贩还抱怨他,“你这个小伙子啊,你管个毛的闲事啊。他们拿几个梨吃,就拿吧,又不值钱。
你这一管闲事,打了他们,问题就大了。黑帮老大是银河宾馆的老板王落。惹不起,你快走吧。”
“老板,现在是法治社会,就没人管吗?”张天翼追问。
“谁来管?!听说警察工资都发不起,人家会饿着肚子管这破事?!咱丘宁县穷啊,人穷志短,盗贼多。”梨贩推着车子走开了,好像张天翼是灾星。
张天翼站在那里,心情复杂,因为穷,难道就撒手不管了吗?大家都消极怠政,丘宁县只会越来越穷。
“书记,你这是。。。”
张天翼回头,是办公室副主任江红菲,穿一身宝蓝色的裙子,亭亭玉立。
“红菲姐,这么巧!我在逛街,顺便买几斤酥梨吃,你干嘛呢?”
“我也想买点梨,给我爸熬梨汁,治疗咳嗽,效果不错。”
“嗯,我想起来了,酥梨还能治疗咳嗽。红菲姐,我这有好多。你拿去,我找你有事。”
“我家离这不远,去我家里吧。”
“好的,我刚好也想拜访一下江主任。”
江红菲的家在附近财政局家属院里,三室一厅的大房子,干净,亮堂。
“江主任不在家?就你一个人?”
江红菲给他削了一个梨,“爸妈一般在市里住。怎么?你怕了?”
“切!”张天翼接过梨大吃一口,清脆可口,鲜甜味美。转移话题,
张天翼把他遇到的事说一遍。
“丘宁县的治安这么差吗?”
“大家都知道治安不好。县里财政困难,公安局警察人员的工资只能发半个月的。工商,税务,卫生,城建这几块的工资一半要靠罚款度日。大家都为生活发愁,谁还有心思多管闲事?”江红菲也是无奈的解释。
人越穷,问题越多。
“是啊,谁摊上这事都不会舒服。哪还有心思干工作。”张天翼点燃一支烟,苦闷的想对策,看来当前第一任务是筹钱啊!
张天翼自己也诧异,他的工作每次都会牵涉到资金申请问题。这次估计困难更大。
“红菲姐,咱们丘宁县梨树多,酥梨的品质还是很好的。”张天翼把他的思路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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